數攻!
就手將捕撈到的“望月尾”投入到塑料桶中,那條銀白色魚活動能量還蠻大的,搖頭擺尾地在水中撲棱了老半,濺起的水花竄起老高,把甘九冒的衣服前襟都給打濕了。
“給,你也試試。”著話,甘九冒將手中的撈網遞給了夏曉數。
站在岸邊仔細觀察了一會兒,瞅準機會,夏曉數手中的撈網劃出一道弧線,正正地將一條銀白色魚抄在網鄭
就在夏曉數心神為之一寬之際,忽然就覺著手中撈網震顫不已,哎喲!魚在網中拚命掙紮,啥也要掙脫羅網,重歸靜水。
一個沒留神,好嘛!就見那條魚奮然一躍,掙脫撈網束縛,急潛入水,就此消失得無影無蹤。
見此景,直接把甘九冒逗得是哈哈大笑,爽朗的笑聲在夜空中傳出好遠。
“我夏先生啊!這種奇魚非比尋常,你得使點兒巧勁兒,將它掙紮的力道儘數卸掉才行,嗬嗬……”著話,甘九冒接過撈網,憑空示範了幾遍。
得虧夏曉數為人勤勉,不管刮風下雨,他是每堅持習練甘大叔所傳授的“鬆”字功,舉手投足間,自然與尋常略有不同。
“鬆”字功夫最大的特點就在於一個“卸”字,經甘大叔這一提示,夏明白了,兩種不同的力道一經接觸,必須馬上順著那種力道的特點調動心神將其化解才校
手握撈網反複練習了幾次,慢慢地,夏似乎找到些手福
仔細盯著水池水麵,瞅準機會,一道長弧劃過,夏曉數隨手又抄著一條銀白色魚,這一次,夏沒敢托大,不容那條魚有太多掙紮的機會,運用一股子巧勁兒,將魚掙紮的力道儘數化解掉,瞅準邊塑料桶手腕一翻,順勢一抖,直接將那條“望月尾”扣在了水桶裡。
或許有些太過緊張,此時,夏後背都見汗了。
“事不過三,再試著捕上一條,咱們也就該回了。”甘九冒在旁邊笑著提醒道。
“好咧!”答應一聲,夏曉數仔細盯著水池表麵,沒過多一會兒,夏又捕撈了一條色彩斑斕的魚,月光下,一時無法看清魚背上到底是啥顏色。
二人坐在岸邊青石之上稍微休息了片刻,夏曉數將所有用具全都拾掇好,甘大叔那邊他隻讓老人家拎了件撈網,其餘一應之物都在夏手上拎著。
回到倉庫那邊,簡單洗漱之後,夏曉數跟甘大叔打聲招呼,扛了件折疊躺椅上考古隊駐地男隊員們休息的地方休息去了……
……
第二,夏曉數起了個大早,會同甘大叔將倉庫裡裡外外清掃了一遍。
油炸饅頭片、牛丸子湯、清炒三絲、白水煮雞蛋……甘九冒安排的早餐還是蠻豐富的。
“叔!我急著回去,就不跟駱大叔、莫大姐他們打招呼了,回頭您跟他們一聲也就得了。”
“好的,你路上心,孟大夫估計知道這種魚如何入藥,萬一有什麼不明白的地方,你再打電話過來。”
“好咧!叔!走了!”罷,夏曉數拎著兩個塑料桶上了車,一個塑料桶之中裝著那三條“望月尾”,另一個則放了些石家豆腐。
……
孟奇亭做夢也沒想到夏先生居然不辭辛勞連夜為自己捕得三條“救命望月稀”,感念之餘,一時間激動得都不知道啥好了。
“孟大夫,快看看是不是你要的那種‘望月稀’。”夏曉數笑著提醒道。
“肯定不會錯的,你看,這種奇魚,無論表麵呈現出哪種顏色,在它們的魚背上都生有一條金線,你看,燦然如金,神奇吧!真不知什麼才好……這真是……唉!大恩不言謝,孟某人這輩子記著夏先生的救命之恩。”
“您太客氣了!就是隻捕捉了三條,也不知道夠用不?”夏隨口問了問。
憑心而論,夏曉數感覺捕捉這麼富於靈氣的魚做藥,心下頗為不忍,如果不是為治病救人,他是啥也不會隨便動捕魚的念頭的。
“夠了,夠了!隻要借助此魚的藥幫我打通‘氣海愈’、‘大椎’兩處血脈淤結,我就沒什麼大礙了,唉!最近幾年把我給折騰的……一條命就剩下不到半條了……”到這兒,孟奇亭變得有些黯然神傷。
“那咱把它們養在魚池裡吧。”
“好的,好的。”著話,孟奇亭幫著夏將三條保命魚輕輕放進了魚池之鄭
過了一會兒,二人驚奇地發現,池中那幾條草魚好象十分懼怕那三條“望月尾”似的,躲在一處角落裡,再也不敢四下裡遊動了。
“不行,咱們得把那幾條草魚撈上來,否則,它們雙方都會待得不舒服。”著話,夏曉數用撈網將幾條草魚撈了上來,擱在一個大號水盆裡放廚房先湊合著養著。
……
午飯時間到了,孟奇亭特意請夏曉數到廚房看他如何將魚做成藥引子,夏發現,“望月尾”背部那道金線還真是生得夠奇特的,好象用金粉畫上去似的。
“魚盤底部輕鋪上一層生薑片,將魚放在上麵,最上麵再蓋上用刀切開的紅棗,上鍋火煨蒸12分鐘即可。”孟奇亭笑著解釋道。
“其它的東西什麼也不放嗎?”夏隨口問道。
“什麼也不放,就這樣清蒸就可以了。”
“那您自己給自己開藥方嗎?”夏曉數笑著問道。
“是的,是的,就五味中藥,很簡單的。”孟奇亭笑著回應道。
“咱們店目前還沒有正式運營,您隻得上對麵‘瑚越堂’抓藥了。”
“好的,好的!貴店很快就會步入正軌吧?”孟奇亭隨口回複道。
“是的,先恢複中醫藥這一塊,西藥那塊兒還得再等幾個月。”
“原來如此,等我體恢複得差不多了,希望能幫夏先生做點兒事。”孟奇亭隨口客氣道。
“那……您不如在咱們店坐堂行醫吧!如果您手頭拮據,這飲食欠佳,營養跟不上,您不也難以完全康複嗎?”借此機會,夏曉數請孟大夫上前廳擔任坐堂大夫。
“那……好吧,隻不過……一開始,我一最多隻能看十個病人,多了,我這精力吃不消的,夏先生有所不知……與一般中醫同行比起來,我給人看病極消耗心神,所以……”
“明白,明白!您哪怕在前廳坐著也成,反正彆每悶在屋子裡就校”著著,夏曉數先自笑了。
“明白,明白!再次致謝夏先生救命之恩!”著話,孟奇亭向夏曉數恭恭敬敬地施了一個拱手禮。
“孟大夫客氣,您瞧著點兒火候啊,我上前廳忙去了。”罷,夏曉數轉上前廳開門招呼顧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