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前後矛盾麼。
見“花木槿”想都不想就否了,侯進雖然臉上仍掛著笑,但心裡卻已有了幾分惱意。
想了想,他又道“既然如此,不知可否讓我們進入青龍觀搜查一番呢?
隻要我們追回了賬本,此後便再也不找貴派的麻煩。
當然,若貴派對我們的生意感興趣,也可以接替青龍觀跟我們合作,一起發財。如何?”
侯進看不到的是,鬥笠黑紗之下,穆春花聽聞此話眸中閃過了一抹殺機。
她和妹妹穆秋月就是流浪兒出身,因此最恨的便是金運商行、青龍觀這等做人販子生意的。
現在金運商行竟然想拉“水月洞天”下水,一起做這傷天害理的事,她怎能不動殺心?
不過穆春花並非閔雪樓,雖已動殺心,語氣中卻不表露分毫。
她淡淡地道“抱歉,我雖是長老,可你說的兩件事我一件也做不了主,須得向掌門稟報才行。”
侯進一聽,便知道對方八成是不想答應,婉拒了。
因此他覺得,很有必要讓對方見識下金運商行的實力。
一則是避免對方以賬冊要挾,向商行要好處;二則,萬一對方為金運商行實力所懾,同意交出賬冊,或者讓他們進青龍觀搜查呢?
於是他微笑著道“花長老,我必須得提醒貴派一句,我金運商行並非普通商行,此番與你們合作也很有誠意,所以還望貴派慎重考慮我方才所提的兩件事。
宋老,不要藏著了,出來送送這位花長老吧。”
後一句話卻是對埋伏在旁邊的宋老所說。
侯進話聲未落,一襲青袍的宋老就從山道邊的樹林中飛躍而出,手持一杆判官筆,直掠向穆春花與何林。
宋老本意是要救何林,卻也想順帶教訓“花木槿”一番,讓她知道金運商行的實力。
因此判官筆淩空刺出,真氣縈繞,如一道烏光,直點向“花木槿”頭頂百會穴!
他自信突襲而來,淩空施展這一招,將“花木槿”籠罩在內,其人必定無法躲避。
而他則會在最後關頭收手,饒“花木槿”一命,好讓她知曉自己的厲害。
誰曾想,倉促之間,那“花木槿”腳步一轉,原地便隻剩下一道殘影,真身卻騰挪到三步之外,不僅恰好避開宋老這一招,更一劍反刺過去。
她這一劍角度刁鑽之極,軌跡更是不可捉摸,宋老尚未落地,竟然被逼得使了個千斤墜如石頭般直跌落到地上,才堪堪躲過。
然而“花木槿”卻得勢不饒人,身形再化作殘影掠至宋老另一邊,一劍直刺向宋老後心!
這時,宋老早已忘記了先前教訓對方的心思,駭得汗毛倒起,也顧不得什麼形象了,又使了個驢打滾,這才又一次看看避過。
然而,等他再起身時,便感覺身後勁風驟起,然後不待他有所反應,脖頸左側便感覺到了刺骨的寒涼與鋒利。
“彆動,不然我這劍可不留情。”
“花木槿”淡淡的聲音從後麵傳來。
從宋老躍出襲擊穆春花,再到他被穆春花反製,說起來話長,其實前後不過兩三息而已。
侯進等人以及終於從穆春花劍下逃離的何林都看呆了。
等到聽穆春花威脅宋老,侯進才回過神來,帶著驚訝、膩味、無奈等神色喊道“女俠劍下留人!”
“又是劍下留人?”穆春花發出一聲譏笑,“這話侯管事剛現身是也說過一次吧?說吧,你們到底什麼意思,莫非想強留下我?威脅我水月洞天?”
聽穆春花這麼說,侯進臉上便隻剩下苦澀,攤手道“誤會,這都是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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