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朝朝:“你之前說過我沒經曆過麵試,我怕去到公司之後就會麵試,我先將企業背景了解一下,免得到時候答錯。”
“對了,你知道科技人員去麵試的時候都會問些什麼問題嗎?”
薄景深:“技術型人才主要考核的是技術,麵試倒是其次,非技術型人才分類太多,我也不知道你要去哪個方向,不過麵試的流程大多都會問問你對這個行業的看法,這裡涉及到了前瞻性。”
傅朝朝眼睛一轉,“那我就使勁兒往好的方麵說!”
“沒必要,你把心目中的想法說出來就好,甚至是批評也沒關係。前瞻性需要的是頭腦清醒的人,我們身處其中,總會被虛偽的繁華所迷惑,而不在這裡頭的人,或許會比我們看的更深遠。”
傅朝朝皺了皺眉,遲疑道:“那我總不可能亂批一通吧?”
“所以按照你心目中的想法去說就好了,太過華麗的辭藻就是準備太過,一直批評也顯得有些刻意,關鍵看你怎麼說。”
薄景深提議:“要不你預演一遍?”
“嗯?”
薄景深微彎下身子,貼在了傅朝朝的後背上,從前麵來看,傅朝朝整個人都嵌入到他懷裡,像被他抱住了一樣。
他的手從側邊伸出,緊貼傅朝朝的手臂,骨節分明的手落在鍵盤上快速敲擊,就像是個精美的藝術品。
傅朝朝看著他的手指,心想如果這雙手用來彈鋼琴,又會迷倒多少萬千少女。
最後一聲清脆的敲擊聲落下,電腦屏幕彈出了搜索頁麵,裡頭展現了很多職場麵試問題。
薄景深饒有興致地瀏覽著,傅朝朝卻手腳僵硬的不敢動彈,心神都放在了兩人相擁的姿勢上。
半晌,薄景深道:“這些問題都挺有趣的,你要試試麼?”
傅朝朝趕緊道:“試試吧。”
她特意往前傾,借著看看題目脫離薄景深的懷抱。
她近視,上課都戴眼鏡,但平常時並不喜歡戴,隱形眼鏡也不喜歡戴。
沒想下一秒,薄景深就把筆電“啪”的一下關上了。
“……”
“小孩兒,麵試的時候可不會給你看題目答案。”薄景深懶懶散散地說,那雙妖孽的眼睛看著她,眼底含著笑。
傅朝朝看了過去,他眼角下的淚痣又勾得他越發像隻狐狸精了。
她不服氣地說:“我隻是想要看看麵試題目。”
薄景深搖頭:“不行,題目下麵就是答案,既然是模擬麵試那你不能看答案。”
“我又不會看……”傅朝朝嘀咕著,雖然連她自己都覺得沒多少可信度。
特意去看是一回事,不小心看到是另外一回事。最怕就是不小心。
傅朝朝鼓了鼓嘴:“那你問吧。”
她轉過身子全麵對著薄景深,薄景深坐在沙發上,而她則躺在地上,這麼一看也算有點麵試官居高臨下的意味。
忽然,她疑惑道:“你不用看麵試題嗎?”
薄景深懶懶地靠在沙發背上,吊兒郎當地說:“薄夫人,這麼沒有營養的麵試題,我看一遍就能記住了。”
傅朝朝咕噥著:“是嗎?”
為什麼總感覺被戲弄了?
接下來倒是很正經,薄景深收起臉上的玩笑,神情嚴肅地麵試著她。
傅朝朝也依著自己之前看到的資料,慎重萬分地回答。
每回答完一個問題,薄景深都會點出她的不足,從企業的角度去分析著她要如何回答才能更加討好HR。
傅朝朝認真聽著,努力將薄景深說的話都記在腦海裡。
有些專業術語她根本不懂,但並不妨礙她記住,尤其是薄景深總反複提出那幾個詞彙,想要不記住還真的有點困難。
問了十幾個問題過後,薄景深道:“這些問題就夠了,其他問題來來去去都是圍繞前麵幾個問題來展開,真到了麵試,他們不可能會問這麼多問題,隻問五個甚至更少。”
前來參加麵試的人這麼多,HR要是每個人都問十幾個問題,光是負責一個麵試者就需要花二三十分鐘,那他們豈不是累死。
傅朝朝有點緊張:“你再問我幾個吧,我怕我記不住。”
薄景深不依她,“你給自己的壓力太大了,先好好去休息。”
傅朝朝見此也不問了,打算明天自己再補補。
她眨著眼睛看他,腦海裡忽然冒出了個想法,一臉無辜地說:“可是我頭發還沒乾呢。”
薄景深覷了她一眼,“我幫你吹乾,吹完就休息。”
傅朝朝立刻跑去臥室給他拿吹風機,重新躺在地上,趁這個機會趕緊打開電腦看一看,惡補麵試的知識。
薄景深見她這麼掛心,也不再勸著她,指尖輕撩起她的長發,烏黑的長發輕而易舉就被他手指卷起,可比它的主人誠實乖巧多了。
他忽然道:“你不是想要弄卷發嗎?”
傅朝朝回神,也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長發:“是,想弄卷發,但總是忙忘了。”
薄景深:“明天去弄吧。”
傅朝朝轉頭看過去,那雙眼睛仿佛會說話一樣,欲語還羞,嫵媚如水,有著濃濃化不開的疑惑。
她的心思太好慘了,眼睛根本藏不住。
薄景深眸色微深,不動聲色道:“初入職場,新的開始,不想要換個形象嗎?”
反正明天也沒什麼事,是她最後一天假期,傅朝朝思考沒多久,就雀躍地拍板:“那就明天弄吧,換個發型換個心情!”
“可是,”她微蹙著眉,“燙卷會很傷發質,而我還想要做染發呢。”
薄景深倒沒有什麼傳統觀念,不允許老婆卷發也不允許染發,反而興致勃勃地給她出主意。
“我知道一家店專門做發型設計的,據說也有明星去那兒做發型,就去那家店吧,材料都弄最好的,努力降低發質受損。顏色的話,你喜歡什麼顏色?”
傅朝朝不確定地說:“太過誇張的顏色我不喜歡。”
“要我幫你挑嗎?”
傅朝朝若有所思地抬眸看了他一眼,忽然笑眯眯地道:“好啊,你能幫我,我就少花點心思了,隻是太土的顏色我不會喜歡的。”
末了,她又補了句:“我很挑剔的。”
薄景深仿佛猜到了她的心思,似笑非笑地說:“沒事,我不嫌你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