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這人怎麼回事,你這不是害我,我告訴你老不死的,我今兒……”
“好了。”坐在驢車上的,年約三四十,額頭有道傷疤的第三位男子出聲打斷道,“是你的問題,亂喊價不好,沒得到時還連累了我們的名聲,影響我們生意。”
刀疤男子一出口,那說狠話的男子就偃旗息鼓了,但對於這筆生意還是爭取的,“小兄弟,十五文我也能跑的。”
“好了,這位大叔年紀最大,長幼有序嘛,今兒就先麻煩大叔了。”祁九裡笑著說道,“大叔,跟我去康葆堂吧。”
“霸哥,剛剛那小兄弟說的話四個字四個字的,不過他是笑著說的,該是好話吧。”年輕男子範力實湊近臉上有疤的嚴霸身邊,低聲說道。
“嗯,那該是個讀書人。”嚴霸回道。
“讀書人啊,還好我沒跟他大小聲。”範力實慶幸道,大豫國讀書人的地位很高,一般人都是尊重的,“牛老頭這是走運嘍。”
嚴霸沒看範力實,他們倆人還有牛老漢幾乎每天都能見到,所以對彼此多少有些了解,牛老漢年紀大了,他的驢年紀也不小了,平時他都是最晚才走的,也不是每天都滿人;範力實最能說會道,每天都是掙得最多的。
至於嚴霸,話不多,頭上有道疤痕,但駕車技術好,雖然剛開始做這個沒多久,可已經算是金水鎮有名的老把式了,生意也是不錯的。
目前金水鎮上固定的驢車把手就是他們三人,其餘的都是各個村裡自己的,一般也就來回村裡和鎮上,跟他們的生意倒也衝突不是很大。
祁九裡領著牛老漢到了康葆堂,此時慕川穀的左腳已經包上紗布了。
“大夫,怎麼包上了,難道是傷嚴重了?”祁九裡皺眉問道。
“不是,包了更容易好而已。”祁驚蟄解釋了一句。
慕川穀起身,左腳墊著,一跳一跳的,祁九裡看得不放心,上前攙扶了,“慕大哥,你扶著我……”
祁九裡一看自己跟慕川穀的身高差,心裡那個不得勁啊,原來的手也變成了,“扶著我的肩膀。”
慕川穀沒有客氣,摟住了祁九裡的肩頭,靠這麼近,慕川穀突然有些不自在,鼻尖有些若隱若現的香氣,肩頭瘦小的怕自己用點力就給他捏碎了,人也軟軟的,也不知道會不會把人壓壞了。
“我還是自己來吧。”慕川穀推開祁九裡,跳了幾下就坐到了驢車上。
祁九裡被推開,還有些懵,這人是把好心當成驢肝肺了。
祁九裡氣鼓鼓的,慕川穀看明白了,鬼使神差解釋了一句,“我怕把你壓壞了,你之後長不高。”
祁九裡眨巴著眼睛,“所以你是嫌我矮?”
“怎麼可能。”慕川穀一口回道,“你不矮。”
雖然有些不切實際,但這話還是愛聽,“嗯,我最近可是有長高一點呢。”
“看出來了。”慕川穀忙附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