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了祁白霜的心思,祁九裡心裡很是喜悅,也替自家親哥高興,能這麼被一個姑娘家喜歡是多麼幸福的事。
花娘子見到祁九裡的神情,鄙夷問道,“撿到銀子了,高興傻了的模樣。”
“是比銀子更珍貴的東西。”祁九裡換好衣服,重新梳洗加描眉,頓時又變成那個帶著英氣的少年郎了。
“哦喲,不得了啊,在你那兒還有比銀子還重要的東西?”花娘子揶揄道。
“不少。”祁九裡看著花娘子的眼睛回道,“我跟花娘子之間的情誼就不是那銀子能比的。”
祁九裡說完高高興興乾活去了,徒留花馥香怔愣了一下,嘴角泛起不自知的笑,可能這就是她格外照顧祁九裡的原因吧,還幫著作證,隱瞞她的身份,那小姑娘就是有讓人親近的魅力。
哼,不過也不知道交點保護費,當花馥香是她換衣的鋪子啊。
祁九裡的好心情一直延續著,相反祁穀雨一進方宅後,臉上的怒色就沒下去過。
“方老爺,不知為何小女與令孫議親的事會被傳的如此,明明倆孩子都沒相看過,這親事都做不得準,現在鬨成這樣,還請方老爺給小女一個交代。”祁穀雨見到方家當家人方衡祿就直問。
方衡祿笑著說道,“聽銳章說你叫穀雨,那老夫仗著年長就直呼你名字了。”
“穀雨啊,這事是我們方家的錯,現在還在查怎麼會有風聲傳出去,但我們方家求娶令千金的心意是真誠的,施文那孩子不是我自誇,在方家這一輩居長,也是最能乾的,以後是要挑起方家大梁的,令千金嫁進門,以後就是當家夫人。”
“雖然事情傳出去了,可隻要倆孩子成親了,那就是一段佳話啊。”方衡祿笑嗬嗬說道,“穀雨,以後我們倆家可就是親家了。”
祁穀雨臉色沒有變好,相對變得越來越沉,“所以方老爺覺得,發生了這樣的事,我們家還得感恩戴德?”
方衡祿一愣,解釋道,“穀雨你誤會了,誰都不希望發生這樣的事,可事情已經發生了,要想的是怎麼解決,而不是抓著不放。”
“對,是怎麼解決。”祁穀雨附和道,“可剛剛我一直聽的就隻有一種答案,那就是讓我們家閨女受委屈,然後等著嫁進方家。”
“方老爺可能有些誤會,當初銳章來說親,我是信任銳章,也信任方家私塾,才想著讓倆孩子相看,但成不成不是看我們的,還得看倆孩子的心意,現在什麼都沒發生,卻弄得我們家閨女非方家不嫁的情況,這不是強娶嗎?”祁穀雨神情嚴肅道。
“我們方家還不需要強娶。”方衡祿皺眉道,“更何況倆孩子都沒見過,穀雨怎麼知道他們不會互通心意。”
“穀雨放心,倆孩子相看成了後,求娶的禮儀,我們方家一樣不落,都按照最高的標準來,這個你儘管放心。”
之後方衡祿一直在表達方家對祁白霜的重視,對這門親事的看好,祁穀雨出方宅大門的時候,心情依舊很沉重。
“上車。”祁穀雨回神,隻見麵前停了一輛馬車,是自家的,裡麵坐著自家媳婦,祁穀雨忙上了馬車。
“說吧,方家是個什麼意思。”鐘依落看著祁穀雨問道。
祁穀雨把方衡祿的話轉述了一遍,鐘依落越聽越氣,“說了這麼多,還不是定了讓我們家白霜嫁過去的結果,這方家是欺負我們小門小戶不能對著乾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