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十香有些不知所措,但還是一五一十把事情說了一遍,“我之前找了地方方便,沒想到那個地方已經被人……我就稍微走的遠了一點點的地方,剛方便好,正準備走呢,一顆小石子從不遠處過來了,砸在離我不遠的地方。”
“那我就慢慢走了過去,然後就看到她了。”祁十香指了指身邊的姑娘說道,“她當時還沒暈過去,我一見是受傷的姑娘家,就連忙過去了。”
“她拉著向我喊‘救命’,然後就暈過去了。”祁十香解釋道。
祁十香說完,祁九裡補充道,“我看了哪裡的地勢,這姑娘該是從山上滾下來的,瞧著摔得樣子雖然有些狼狽,不過該是沒翻滾很久,也不知道她發生了什麼事,怎麼會在那裡,想著還是先離開為好。”
“大伯,晚上找個客棧,得先為這位姑娘找個大夫瞧瞧。”祁七竹聽了後做了決定。
自家出門早,本就是按著最寬裕的時間來的,耽誤一兩天不礙事。
“最近的是臨鎮。”車把式說道。
“那就去臨鎮。”祁山決定道。
馬車行進了兩個時辰,下來官道,到了臨鎮,這麼長的時間,那位受傷的姑娘已經從祁十香的肩頭靠到了祁九裡的肩頭,車上就她們倆是姑娘家,隻能輪著給依靠。
這麼長的時間,這位姑娘愣是沒有醒來,連眉頭都沒皺一下,祁九裡時常伸了手指放到她的鼻子下,感受到正常的溫熱氣息,才放心。
進臨鎮的時候,天色已經有些暗了,不過街上好些鋪子還開著門,祁山問了路人,一行人直奔醫館。
還是祁九裡把人背下去,背到了醫館內,在學徒的指引下把人放到了木板床上,大夫先是給把了脈,然後讓他夫人給姑娘換了一身衣服,為了保險起見,祁九裡和祁十香也呆在了屋裡。
當然祁九裡表明了身份,大夫也把了脈,確實是姑娘家。
“有些擦傷,骨頭都是好的。”婦人回道。
大夫最後的結論是這位姑娘沒事,一些小傷口上了藥,說了彆碰水,祁九裡還特地多問了一句,得知不會留疤,就放心了,不過……
“大夫,那她怎麼還沒醒,都暈過去兩個多時辰了。”祁九裡問道。
“她現在是睡著了。”大夫笑著回道,祁九裡震驚瞪大了眼睛,嗬嗬,所以之前自家人是白擔心一場了。
祁九裡看了眼木板床上的姑娘,暗忖,也是心大。
祁九裡和祁十香留在醫館裡,祁山幾個已經問了大夫,找了鎮上的客棧,要了兩間房,出門在外,得省銀錢,姑娘家一間,男的一間。
床上的人還不醒,祁九裡耐不住了,已經等了半個多時辰了,晚飯還沒吃,現在自己又累又困又餓,更不用說祁十香,都已經支著頭在打瞌睡了。
“喂,喂,醒醒——”祁九裡搖了搖人,手勁大了些,動作也狠了些。
“嗚——彆吵我。”床上的人皺起眉頭,咕囔著,翻了個身,然後發出“啊——”的聲音,結果喜聞樂見,人醒了。
“嗚,好疼啊。”已經換了一身粗布裋褐的姑娘掙紮著起身,然後睜開了眼,正好對上坐在木板床沿的祁九裡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