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顧佑之有些緊張有些激動,即使坐著,雙手也一直緊攥著,但話至少說得很清楚,“回大人,草民的弟弟今年該七歲了,他是前兩年,在他五歲的時候被拐走的,就在顧寶村。”
“顧寶村離金水鎮距離遠,也比較偏僻,主要靠著顧寶山,平時也沒什麼外人去,鄰村也不近,很少有不認識的人來村裡的,我弟弟丟的那天,我沒在家裡,發現人沒在後,我挨家挨戶問了,才知道那日來過外人,村裡人都沒見過的一對夫婦,年紀四十左右,說是來找遠親的。”
“村裡人見到他們來,可什麼時候走的,走的時候有幾個人,沒人留意到,可他們是最有嫌疑的,我聽過村裡人的描述,簡單描摹了他們兩人的畫像,這兩年問遍了我能去的地方,可沒人認出來。”顧佑之話語中滿是沮喪。
“這就是他們兩人的畫像。”顧佑之把手裡的書畫長竹筒打開,拿出卷好的畫質打開。
“這個是我修改了好幾次,拿給村裡見過兩人的村人反複確認過,最終定下來的。”顧佑之解釋道。
“這個是草民弟弟的畫像,是他五歲時候的,現在也不知道有沒有長開些。”顧佑之解釋道,他怕忘記弟弟的樣子,真的是有空了就畫,有空了就畫,其中這張自己最滿意。
看到畫像的那一刻,祁九裡有些驚詫,因為畫得很好,非常端正的人物素描了。
“你以前學過畫畫?”夏倫海也被驚訝到了。
“沒有。”顧佑之搖了搖頭,“可能畫得多了吧。”
祁九裡心裡有些酸楚,這得反複畫了多少遍,才能畫成這樣。
“你做得很好。”夏倫海本來以為希望渺茫,可顧佑之能拿出這樣的畫像,那是非常大的幫助,找到的希望也大了,如果能順利抓住畫像之人,在功績上又是豐厚的一筆。
“畫像我先拿走了,明日就讓那陳大德辨認一下,有消息,一定第一時間送來秋味食肆。”夏倫海笑著說道。
顧佑之聞言很是感動,眼眶一下子紅了,聲音也哽咽了,“多謝大人,草民先退下了,大人請好生嘗嘗咱們秋味食肆的招牌菜。”
“好,好。”夏倫海也沒留顧佑之吃飯,想來他也沒什麼心情。
顧佑之離開後,屋內氛圍轉為吃飯了,隨著顏成濤的邀請,眾人的視線也投向了擺放著的兩桌。
包間的桌上已經放了八道涼菜,秋味食肆所有的酒水都上了一份,顏成濤給夏倫海一行人倒酒,祁九裡分到的是甜湯。
有了夏倫海的話,誰還會讓祁九裡喝酒啊。
“九裡啊,郭老爺身子可還好?”夏倫海笑望著祁九裡問道。
“身子骨很是硬朗。”祁九裡笑著說道,“郭府的人都很和善,我們也沒做什麼,就對我們關照有加,上次去府城多虧了郭府的幫助。”
夏倫海上次回去的時候就讓人去府城打聽了祁九裡一家跟郭府他們的情況,雖然是農家人,可親哥年僅十五已經中了秀才,還是高居榜首的廩生,前途不可限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