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陳大德抓了孟明義是要去金水鎮隔壁的臨鎮的,應傑就在那裡等著他,可哪裡想到孟明義自己偷跑出來了,陳大德就追人追到了金水鎮上。
夏倫海聽了陳大德的話當即發現了不對勁,按理顧佑之找親弟弟動靜不小,兩年的時間臨鎮按理也去過吧。
“應傑是長這樣嗎?”夏倫海看著陳大德問道。
陳大德眼神躲閃了一下,不過在夏倫海緊盯的壓迫下,還是如實招了,“應傑皮膚很白的,我見過的幾次他打扮的都跟個讀書人一般,穿長衫的,臉上也沒有這個大黑痣。”
除了長相跟畫像上有大不同外,應傑也不是臨鎮人,隻是他們每次一手交人一人交錢都是在臨鎮的據點,就在永寧巷的一間宅院內,所以臨鎮的人不認識應傑很正常,但應傑是哪裡人,陳大德就不知道了。
夏倫海昨晚就寫了信,畫像也重新裝好了,今兒一早讓剛子把人直接押解去懷錦縣縣衙,這事不小,更何況餘師爺跟他們住一個客棧,夏倫海知道不可能瞞過縣令黃覺超,那還不如自己主動去說,反正自己的功績不可能被抹過。
夏倫海跟著金光明繼續往外走,心裡十二分的舒坦,上次陪金光明來金水鎮送信真是來對了,在黃縣令的眼裡,他夏倫海可是跟府城的同知大人有所牽扯的。
現在夏倫海隻希望剛子能抓緊時間,那應傑也還在臨鎮,真抓到了……夏倫海嘴角情不自禁的揚起,心情無比愉悅,今年算是這些年來最讓自己滿意的一次收稅之旅了。
今兒沒把這消息跟秋味食肆的人說,夏倫海一是覺得沒有必要,他喜歡拿結果說事,二來嘛他怎麼也是個縣尉,跟秋味食肆的人關係已經夠近了,沒必要再自降身份,什麼事什麼行動都說。
不知道情況的顧佑之在得了夏倫海的話後,本來平靜的心再次激動起來,可慢慢的又恢複了平靜,甚至帶著失落。
“九裡,你說夏大人今兒有沒有把畫像給陳大德看?”顧佑之看著祁九裡言語沮喪道,“是不是陳大德不認識,夏大人不忍心告訴我這個消息,所以……”
“我倒是覺得事情應該有所發展。”祁九裡說道,“如果陳大德不認識,夏大人應該直說了,畢竟不認識的話找到的機會渺茫;但還有一種可能就是陳大德還沒見到畫像,不過我覺得這種可能性不大。”
“夏大人是個武官,習武之人更加性情,我覺得夏大人也是想著等有了準確的消息再說事吧。”祁九裡說道,“顧大哥也彆想太多,說句難聽的,顧大哥兩年都等了,也不在乎這些時間了。”
“嗯,我知道。”顧佑之苦笑道,“說實話我心裡隻有一成的希望,大豫國這麼大,人這麼多,我弟弟年紀又小,人還在不在都不知道。”
祁九裡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再多的話也都是空話而已,隻能拍了拍顧佑之的肩頭,看著他去了後廚,才歎了口氣。
“九裡啊,你也彆太憂心,很多事其實也都是天已定。”顏成濤安慰道,“你已經做得夠好了。”
“現在稅交好了,你也該處理明義那孩子的事了,這幾日你就休息吧,今兒就回去吧,等事情什麼時候處理好再來就好。”顏成濤體恤道,“貴子現在經過你的指點,算賬也是大有長進,有他在,還有我,你不用擔心。”
“多謝顏掌櫃體諒。”祁九裡真誠道謝,說實話她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自從來了秋味食肆,才幾個月的時間,去府城就休息了一個月,可工錢拿了,雖然她也為秋味食肆儘心儘力,且帶來了效益,但作為員工來說,她還是覺得受到了超過的尊重和愛護,可能真的是古人的性子更淳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