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明義愣了一下,“通信有的,不過都是我說姐姐寫,畫像我也不知道有沒有……”
“身上的標記呢?”祁九裡問道,“胎記、傷痕什麼,你外祖父家知道的可有?”
“我沒有胎記吧,沒聽我娘說起過。”孟明義低垂了頭,“對了……”
“什麼對了?”祁九裡等著孟明義的後續,“有標記吧?”
孟明義雙眼有些濕潤,“我四歲開始習武,蹲馬步,很辛苦,可我見姐姐每天都不落下,我也堅持著,不過有一次姐姐身子不適,沒有來,我一個人就有些偷懶,沒花心思然後摔倒了。”
“膝蓋後麵這塊直接磕在了放兵器的大架子上,刮到了鐵皮,留了不少血,奶嬤嬤幫我處理了傷口,讓府醫給我上了藥。”
“我本來想去娘和姐姐那哭鼻子的,可是那幾日娘都在姐姐屋裡,說姐姐終於長大了,也要開始受罪了。”
“我不太懂,不過我進屋偷偷看了姐姐,我第一次見到姐姐那麼虛弱,臉色慘白慘白的。”
“我就想著我這個傷也不是很嚴重,就沒說了,也讓府醫彆說了,本就不是什麼大事。”
“不過這地兒留下了一道疤。”孟明義說著就掀起褲腿到膝蓋,轉了個身,左腿膝窩中間有一道橫著的粉色疤痕,還不短。
祁十一蹲下身子仔細看了看,“還蠻長的。”
“那次也是我唯一一次自己給外祖父寫信,我屋裡的添香姐姐幫忙寫的,我把這事告訴外祖父了,我說誰都沒有告訴,就告訴外祖父,是我們倆人的小秘密。”孟明義說完放下褲腿抬起頭。
“你們說這個算嗎?”
“算啊,怎麼不算。”祁九裡有些驚喜,“那你外祖父可給你回信了。”
“嗯。”孟明義點了點頭,“就是誇獎我是個小男子漢了,還很守信的沒有把這事說給爹娘和姐姐聽。”
“你確定?”祁九裡有些疑惑,“就算你外祖父不說,不還有你的丫鬟、奶嬤嬤,還有你們那個什麼府醫,他們會瞞著你爹娘?”
孟明義聞言又不確定了,“可我這個傷爹娘他們都沒問過。”
“哦,對了,那次我還給外祖父送了禮,我親手做的一把小刀。”孟明義說道,“也不知道外祖父還留沒留著。”
“可以了。”祁九裡回道,“等嚴叔來了,我們立即進京,隻要你跟你外祖父見到麵了,那一切都說得清了。”
“慕大哥,你今天早上出門打聽有什麼收獲?”祁九裡看著慕川穀問道。
“沒有什麼有用的。”慕川穀搖了搖頭道,“懷錦縣好多人都對明義他姐姐他們過路的陣仗有了解,伺候的人多,還有不少佩戴刀劍的人保護,沒印象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