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難怪我瞧著有些眼熟。”嚴霸說這話的時候看向的是慕川穀,比起孟明義,孟明雙跟慕川穀的關係更近,“不過你不說,我倒是沒瞧出她跟川穀還有明義的關係,說來長相上有些不是很像啊。”
“可能一個像爹,一個像娘。”祁九裡說道,“孟明雙是個聰明的人,慕大哥出來一塊兒攔截後,她就沒再追了,也吩咐了永寧侯府內的人嚴加看守,打聽跟嚴叔有過接觸的人。”
“我覺得她可能懷疑了我的身份?”慕川穀抬頭擰著眉頭低聲說道,“我一出現,一打眼,她對我的攻勢是來摘我的眼罩。”
“什麼?”祁九裡離得總歸有些距離,加之是晚上,看得並不是很清楚,沒注意到這點。
“不過現在先不管這些了,叔,明義的事你去說的怎麼樣了?”慕川穀看著嚴霸問道。
“主子自己也有所懷疑了,現在住在侯府裡的那個男娃,雖然不怎麼說話,可行為舉止有些上不得台麵,怎麼也不像是定西王府教導出來的。”嚴霸說道,“不過有說是路上受過驚嚇,永寧侯夫人是十分疼愛那個孩子的。”
“主子說讓我明兒晚上把明義帶去他那,接下去的事情他會處理。”
“瞧著今晚的架勢,明兒晚上能不能進去都是問題。”祁九裡說道,“柔英縣主在侯府裡瞧著很是有話語權。”
“我跟主子說了明義的事,他說會好好問過明義他姐姐的。”嚴霸說道。
“我覺得我們住在這兒不安全了。”慕川穀起身說道,“明兒一早我們找個地方租住。”
祁九裡明顯感覺到慕川穀的焦慮,“慕大哥,沒事的,實在不行我們就去找明荷。”
“如果我這隻眼睛露出來了,可能我們都會死。”慕川穀神情嚴肅道,“這是京城,更是不能有半步踏錯。”
“叔,你跟他有說起我的事嗎?”慕川穀問道。
“主子主動問了。”嚴霸笑著說道,“他很想小主子的,特地問了這些年你是怎麼過的,所以才說到這麼晚。”
“那他有問我的眼睛嗎?”慕川穀盯著嚴霸問道,嚴霸張開口想說話,可怎麼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他有說要見我嗎?”慕川穀接著再問,嚴霸慢慢低了頭,然後從衣襟內拿出一個荷包,“主子讓我把這個給小主子。”
慕川穀盯著桌上那個月牙白的荷包,仿佛似要把它看出一個洞來,祁九裡看著兩人的神情,自己拿起來打開,從裡麵拿出厚厚一疊的紙,一一打開。
好家夥,千兩一張的銀票足足五張,還有房契和莊子的地契,京城的鋪子和宅子各一,京郊的莊子一個,良田百畝,手筆真大。
慕川穀看著滿桌的財富,笑了,帶著濃濃的嘲諷,然後深深舒了一口氣,“也好,至少還給銀錢呢,這些可夠富足的過一輩子了。”
嚴霸又從衣襟內拿出一封信,“小主子,主子還讓我帶了這個。”
“外孫川穀親啟”,信封上的六個大字,讓慕川穀一震,拿過信封就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