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年我不愛進你的屋子,難道是因為那件事的緣故嗎?”孟力戰看著葉萱梓問道,“那事之後每天晚上不是我陪著你?陪你度過那段讓人難熬的日子?”
“我想碰你,你是怎麼樣的,渾身戰栗,害怕恐懼的仿佛我是個土匪,我以為我能護著你忘卻那件事,可你自己偏要自我折磨。”
“那件事在我心裡沒留下什麼痕跡,是在你自己的心裡烙下深印了。”
“多少年過去了,我累了。”孟力戰失落道,“你的心魔障了,我無法為你掃除陰影了,所以就順著你,這麼多年你的日子過得舒不舒心,你自己摸著良心自問一番。”
“我可有在你麵前提過一句當初的事?”孟力戰問道,“我為了你潔身自好,你又是怎麼懷疑我、猜忌我的,一點點風吹草動你都能鬨得不可開交。”
“最終我把伺候的下人全部換成男的,你才完全歇了心思,可我去外麵的時候呢,每次回來隻要身上有一些胭脂水粉氣息,你就大哭大鬨。”孟力戰苦笑道,“你這個定西王王妃每日穿著正裝,可卻從不去應酬,你不去,我不能不去。”
“我們的日子變成如今這樣,我有責任,因為是我害了你,但你更是有責任。”孟力戰憤恨說道。
“我控製不住的去想如果現在在你身邊的是那個孩子,你會如何對待他,明明他跟雙兒是一塊兒出生的。”
“就因為一隻異瞳,你連讓我見孩子一麵都沒有,直接讓人弄死了,如果不是嶽父插手救了,那孩子早就死了。”
“這麼多年你心安理得的陪著另外兩個孩子,那個孩子猶如從未來過這個世上一般,隻要旁人無意識提到一句的時候,你就發瘋。”
“我說過多少次我祖上有西域人,家裡不是沒有出過異瞳的孩子,可你認死了般不管不顧,你的心病了。”
“另外你說的也對,我是個虛偽的小人。”孟力戰笑了,眼底滿是悲傷,“我在知道川穀還存活的時候,沒有想過去找他、見他,因為我又怕又愧疚,可現在得知他就是我兒子的時候,我卻可恥的從心底湧現出來喜悅。”
“更慶幸的是當初我沒有做任何傷害他的事。”
孟力戰微仰起頭,閉上了眼,忍住了眼淚。
“按照嶽父的信,川穀該是我們的孩子,而雙兒……卻很可能是你跟那個人的孩子。”孟力戰苦笑道,“我們帶在身邊疼寵了十五年的孩子,現在可能背叛我們了。”
“明明掏心掏肺、真情相待的孩子也能背棄我們,我們是有多差勁啊。”孟力戰滿臉的悲傷。
葉萱梓聽孟力戰說了這麼多,頹然跌坐在地上,“不會的,雙兒不可能不是你女兒,不會的,雙兒就是我們的孩子,是我們的孩子。”
看著葉萱梓神神癲癲,聽著她念叨的話,孟力戰深深歎了一口氣,她這一輩子關心的都隻是她自己,不會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