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東張西望,黑霧中有一個小小的口子,似乎是小乖走過留下的,王陽臉色一變,從背包裡取出那把鏽跡斑斑地開山斧。
“走吧,我們沿著小乖的路徑或許能發現些什麼……”王陽揮舞著手中地斧子,沿著那個小口子劈開了黑霧。
兩人緩緩走進了黑霧之中,黑霧中除了茫茫的黑霧,再也沒有任何東西,非常的壓抑,時不時傳來惡毒的細語。
王陽緊握著白夢的手,在前麵劈開著黑霧帶路,在這黑霧之中人非常容易迷失,沒有陽光和時間觀念。
兩人就好像墜入了黑色的海洋,漫無目的的走著,小乖留下的那道小口子,是他們唯一的指路標。
“上次我們明明很快就走出來了,這次怎麼這麼久……”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王陽和白夢一臉疲憊,坐在地上歇息著。
王陽頭頂的無人機閃著紅光不受黑霧影響,靜靜地懸停在天上。
“這裡的黑霧怎麼會這麼濃鬱,那最後的部件不會真就在這裡吧?真是麻煩啊……”
此時的劉權星站在一群黑霧之中,他也迷失了方向,身上的金鏈子閃著金光逼開了周圍的黑霧。
在所有黑霧最為濃密的地方,心慌慌和長發女子站在一顆漆黑色的頭顱身旁,謹慎的看著地上閉上雙眼的頭顱。
“最後一步了啊!菲菲……”心慌慌喃喃道,看不清他此時臉上的表情。
長發女子的眼中在拚命掙紮,淚水直流,可是身體卻筆直立在原地,不受她自己控製。
“我知道你非常的不甘,我也有不甘……”心慌慌緩緩坐到地上,思緒飛到了二十年前。
那一年,他六歲,剛上小學,他的家境非常貧窮,爸爸在外麵欠了一屁股債,丟下了年幼的他和母親獨自跑了。
幼小的他和母親受儘了催債人的折磨,從沒有一天好日子過,這樣的日子持續了一個多月,實在忍受不住的母親拉著他連夜逃跑了。
本以為黑暗的日子將一去不複返,但是並沒有,年幼的心慌慌和母親逃到了一個陌生的城市,身無分文。
母親沒讀過什麼書也沒什麼本事,隻好去做了小姐,拿回來錢供心慌慌讀書,兩人的日子稍微好了一些。
就這樣,每天心慌慌上學回來後,看到各種各樣的男人和母親鎖在房裡,發出奇怪的聲音,他隻能捂著耳朵躲在被窩裡。
每當那些陌生的男人走後,母親衣衫不整的走出來,就抱著他痛哭,從那時起黑暗的種子在他心裡開始發芽。
有一天在學校,幾個同學圍著叫他婊子的雜種,對他拳打腳踢,最令他憤怒的是手裡還有他母親赤裸的照片。
而就是那張照片,成為了導火索,心慌慌跑到教室裡拿出鉛筆,在那幾個同學嘲弄的表情下,戳穿了他們的眼球,鮮血四濺。
他永遠記住了當時那種感覺,複仇的快感,當天他媽媽就被叫到了學校,他被辦理了退學,還被要求賠償一筆巨款。
這讓本就困難的母子陷入了絕境,從那以後他再沒上過學,媽媽經常深夜才回家,每次都是遍體鱗傷,走路都走不好。
直到有一天,幾個穿著警服的人來到他家,告訴他母親死了,世界坍塌了,最後的一絲光亮消失了,他的世界隻剩下了黑暗。
後來他被送到了福利院,在裡麵接受了基本的教育,長大後才得知了母親的死因,竟然說是服毒過量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