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你卻心口難開!
愛情是一場事故
下飛機時,我跟冉晴儼然有說有笑的一對姐妹,我們挽著手走出機場,遠遠地,我看到了正在等我的路明,他衝我們揮手,我笑著跟冉晴道彆,然後奔向路明。
然而,路明的衣角閃過我的發梢,我還沒來得及擁抱,他的懷抱已經被冉晴占滿。掠過冉晴的發梢,我看到路明正不停地跟擠眼睛,那一刻,我終於明白,他就是冉晴稱讚一路的小男友。
淚瞬間流了下來。是誰說過,愛情是一場事故,總是無原由的將整個世界顛倒。
我終於明白,這場路過的愛情,其實一直是自己在自以為是。
握在手心裡電話微微發燙,我突然記起了鄭連文,或許他還在等待我回歸。
我衝到前台買返程機票,剛拿到手,肖美美的電話就追了來,她在電話那端就尖著嗓門說,巧姐嗎?到廣州了吧?正幸福著呢?告訴你一件意外的事情哦,我現在跟鄭連文在一了,我得謝謝你把這麼好的男人讓給我,我還得謝謝你把這麼好的房子留給我……
以為冉晴是聰明的,一路麵對卻可以當作不知真相;其實最聰明的當屬肖美美,不費任何力氣就得到了心儀的男人,還有現成的房子。而我,是最傻的一個,把一份路過的愛情當作最後的歸宿。如今,一切都回不去了,取出機票當場撕掉,灑向空中像極了雪花,每落一處都感覺寒冷。
愛你在冬季
雪有多麼的白,隻有雪自己知道;我有多麼地愛她,也隻有我自己知道。
——題記
一個人在生活中奮鬥,總顯得蒼白無力,因為心中所要彌補的始終沒彌補得了,於是寂寞便在每一次回眸中悄然而至。
穿梭於來去匆匆的人海中,我想的更多的是對愛情的邂逅,他們一對對地消失在公路的儘頭,又從公路的另一頭出現。他們一次次地循環,循環著愛情;一次次地遺落,遺落著寂寞。
於是,我知道了人不僅是在生活中循環,更在生活中的愛情中循環,循環的是寂寞,遺落的也是寂寞。
人都聽說過生命會輪回——可能是假的吧——但是沒有多少人會想過愛情也會輪回和循環,一個人可以有很多的愛情,這對於每個人來說都不是錯誤的,但最重要的是對待每份愛情我們要始終認真。沒有人會認為你擁有很多愛情而恥笑你,但每個人會因為你褻瀆過愛情而貶低你。這是真理,我堅信過並一直堅信著。
生活的四季輪回的是生命的青春,生命的青春輪回的是青春的愛情。我有我的愛情,所以我也在四季中隨愛情浮沉。
愛她在初春,可能有些幼稚;愛她在盛夏,可能有些浮躁;愛她在晚秋,可能有些淒涼;還是愛她在寒冬,有種出奇的冷靜,冷靜地讓我能看清和想清我的愛情是否值得我為之去付出,所以冬季是個談戀愛的好時光。兩顆心緊貼,彼此取暖。
寫到這,我才寫我愛的人,還用了這麼多文字來給她做鋪墊,我就是在這個寒冷的冬邂逅了我的愛情。我愛她,是因為我用眼睛和心靈讀懂了她,而這個寒冷的冬也讓我對待我的愛情要一絲不苟。你們可能認為我是說假話,但有一點我很清楚,我是在冷靜地說。
青春裡有很多無奈,她有過她的愛情,我也有過自己的愛情,我們都在愛情裡輪回過,但是我們都認真過。
北方的冬很喜歡下雪的,而且下得很大,有冬雪的夜裡,一切又都變得那麼隨和,包括我的愛情。
夜裡的雪偷偷地下,夜燈下的雪便顯得有些矜持,象我們的愛情。和她走在冰冷的大街上,我們都保持著各自的思想。她有她的無奈,我有我的隱忍。是愛情,但總顯得那樣默默無聞。
我們說著和愛情不相乾的話,卻在一直談論著感情,其實在某一個範疇裡,愛情和感情就隔著一層薄薄的氣息。
大街上的車水馬龍淹沒不了我們的溝通,但我們自己即使在安靜的時候也保持著彼此的距離。誰都無奈,但誰都不能將生活重蓋,人的渺小就在於他經常去任生活安排,有的安排地好,有的卻一開始便注定是悲劇。
而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暗中保護她,為她排憂解難,讓她開心快樂,愛她直到不可能,僅此而已。而其它的我什麼都做不了主,因為其它的都是生活的規律,誰都抗拒不了,我不是神,也一樣地無可奈何。
世上這麼多女孩,為什麼我會偏偏愛上她,這誰也回答不了,因為隻有我自己知道。遠方的朋友總問我有沒有女朋友,我怎麼回答呢?隻能說沒有,而我真的沒有,因為我心裡隻有她。
而每當這個時候,我們就把所有交給緣分,這是人的悲哀。我羨慕那種大膽去愛的人,因為他們有勇氣去爭取自己的愛情,我沒有大膽地去爭取,而是在堅持,不知道堅持算不算是一種另類的大膽,我安慰我自己說“算”。
我們現在把彼此定義為知己與朋友,不知道這正不正確,但有些象自己在哭著說自己在笑,有些哭笑不得。
愛情是因為了解而誕生的,我了解她,不知多少,但我總是用這種方式在尋找愛情,對她也是一樣。
我不喜歡對著愛情哭泣,因為我總是對生活很樂觀,愛情便也不能例外。
矜持的愛情可能有些淒涼。但不知在愛情裡下著雪是什麼感覺,兩顆冰冷的心在尋找著取暖的溫度。雪有多麼的白,隻有雪自己知道;我有多麼地愛她,也隻有我自己知道。喜歡這裡的下雪天,在自然的溫度裡透過雪花去尋找自己熟悉和愛戀的身影,而那時的我才真真切切地感受到我愛她是在冬季嗬。
愛她在冬季,便能愛她在四季的每一個角落,四季的每一絲氣息,四季的每一天清晨,清晨裡的每一縷陽光……
撫著她的臉龐,看著她明媚的目光,用快樂淡去她的憂傷,聆聽她歡快的歌唱,我要讓她知道,在看每一天的旭日和夕陽,都有一個愛她的人緊貼她的心房,陪她一同成長,一起堅強。
貝殼
黑幕一般的天空,
依然是我,
緩步而行。
海潮聲此起彼伏,
離我如此之近。
我喜歡夜晚一個人靜靜地在海邊,
或坐著,
或躺著,
或散步。
雖然漆黑的海與天混淆在一起,
隻看得近處有些白色浪花。
但是那海潮聲卻是我的最愛。
海潮的回蕩之聲,
令我可以回憶起從前的許多許多。
隻記得,
你很痛快地用話語拒絕了我。
隻記得,
你很堅決地轉身離開了我。
隻記得,
那時有一顆脆弱的心,碎了……
還記得,
我會記得你。
還記得,
你會忘記我。
還記得……
無數記憶的貝殼碎片,
與海潮一起衝上了岸邊。
我猛然跪倒在岸邊,
尋找著破碎後可能還會有的完整。
尋找著那些殘存的可能。
良久。
手的動作停止了。
身體如瀉了氣的皮球一般,
倒在了海灘上。
絕望的雙眸望著漆黑一片的天空。
等待著……
有人來接我……
又是一波海潮。
卷走了那些碎片。
送上來一個完整。
我發現後,忙起身……將它揀起……
它,
沒有豔麗的色彩。
隻是單純的淡灰色。
撞在石頭上
它是堅硬的。
拿在手心裡
它是平潤的。
它將一份獲得的歡樂,
帶進了我的生活。
美麗的殘缺與平淡的完整。
我願獲得那隻屬於我一個人,
既平凡,又完整的貝殼
無法忘記的短信
手機輕輕的蜂鳴著,提示著我又有短信了,我知道那是你發的,因為沒有人在現在會給我發短信,除了你。
很長的時間裡,我把自己深深的隱藏在這個世界的背後,除了想忘卻這個世界外,更想被這個世界忘卻。這麼長時間,我的朋友越來越少,我的手機的短信也越來越少,我仿佛真的正被這個世界遺忘,而我卻躲在這個世界背後靜靜的看著這個世界。隻有你,隻有你的短信,時不時的提醒我,在這個世界還有這樣一個人沒有忘記我,還在時不時的想著我,也隻有你的短信,也時不時的打亂我業已平靜的心,讓我的業已平靜的心湖再起漣漪。
你的短信,讓我想起我們的故事,讓我想起我們的一切,讓我想起我們的從前,讓我想起了以前的幸福美好,想起了以前的酸甜苦辣,想起了你給我留下的那深深的傷,想起了因為你留下的傷我遠離我所熟悉的一切,來到這個陌生的世界,偷偷的生活著,隻害怕,隻害怕不小心會再傷一回。
我的朋友一個一個的遠離,我的世界越來越平靜,平靜的就象藍天下的高山上的湖泊,不起一點潑皺。我就這樣靜靜的生活在我的世界,就這樣慢慢的把你忘卻。我獨自一個人靜靜的行走在這個世界的邊緣,就象風兒孤獨的刮過天邊,沒有人會注意我,我也不去注意彆的人。
隻有你的短信,你的短信卻時時打破我的平靜,讓我時時的想起你,讓我無法真的忘了這個世界。也隻有在那一刻,我才知道,我沒有忘記,我無法忘記,我不可能忘記。就象這個世界怎能忘記歲月留給它痕跡一樣,我又怎能忘記生命所帶給我的一切呢?我還是在意的,在意你的開心,在意你的幸福,在意你的傷痛,在意你的眼淚,要不,為什麼我會隨著你的短信而開心,而快樂,而痛苦,而傷心?也許,我的忘卻隻是我刻意的隱藏罷了,隻要一見到讓我無法釋懷的它就會爆發出來。我的心再一次痛了起來,為什麼,為什麼我就無法忘記呢?難道彆人所說的時間可以忘卻一切是騙人的?要不,為什麼我對你的回憶一次比一次清晰?
我玩弄著掌中的手機,猶豫著該不該告訴你我其實沒有忘了你,該不該告訴你我其實一直都很在意你,我一直都在想著你呢?沒有人回答我,而我也就一直忍受著這種痛苦的煎熬。
天邊的風兒越刮越烈,我的心情越來越亂,我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才能讓我的心情平靜下來,不知該如何才能從新回到我平靜的生活,不知該如何才能坦然的麵對你,不知該如何才能讓我忘了你。
我能忘了你嗎?我搖搖頭。心裡忽然有些釋然,既然忘不了,那就讓我一直想著你吧,也許,想著比忘了更好,不是嗎?假如因為我的思念和牽掛會讓你更幸福,那麼,對我來說,有什麼比這更好的呢?
好好珍惜吧,我的忘不了的你!忘不了,就讓我一直想著你吧!
半緣修道半緣君
一
那是林慕言,於八年的闊彆後,再次見到杜芊芊。
眉掃黛,鬢堆鴉,腰弄柳,臉舒霞,猩紅的曳地長裙上盛開著富貴的金絲牡丹。彼時,喜堂之上,她是新娘,他,不是新郎。
第一次見林慕言,杜芊芊剛好十一歲。
那日窗外陰雨綿綿,她躲在屏風後麵,看那男子一襲白衣勝雪,眉目清朗,不沾一絲商家銅臭,就像連日纏綿的陰雨終於破開一縷天光,晃花了她的眼。
林慕言似乎覺察到了屏風後麵那雙極清澈的眸,竟轉過頭對著屏風淺笑,微彎,上揚,好看的弧度。心中似敲打著銅錘大鼓,繁亂著,自此墜下啊鼻無間,無可救藥。
原來,愛上林慕言,是這樣順其自然的事。而在很久以後,芊芊依舊可以輕易的想起多年前,她躲在屏風後麵偷看林慕言時他的模樣。白衣勝雪,那麼好看的微笑,直直探進她心底的最深處,紮根,盤結。
那一年,芊芊十一歲,林慕言十六歲。
二
杜家千金與林府大少爺林慕連的大婚,已是三日。
整個洛陽城的人都還記得那是怎樣一場風光大限的婚事。由城南至城北,一路鑼鼓喧天,林府迎親的轎子紅的好象一團火焰,燒灼了每個閨中待嫁姑娘的眼眸。
她們成群,從各家的門縫裡親睹了這一場婚事,然後甩著手帕怨忿不平。
喜轎中,芊芊低下頭去,心底卻是一陣荒涼。
其實,若不是林慕言,嫁與誰都是一樣的。可她與林慕言不過是平行線。八年前的那一麵,是她心底的一口井,奮不顧身往下跳的,一直隻有她而已。
一個月前。
父親病重臥榻。每日都有不同的郎中跨進那道高高的門檻。然後,統統惋惜的搖頭。而她的父親,已經時日無多。
她父親躺在病榻上,握住她的手,很緊,她微微皺眉,卻不敢把手拿出來。於是乖乖低下頭,聽父親說話。
“芊芊,爹隻有你這麼一個女兒,可惜你空有滿腹才華卻不是男兒身。我死後,族裡的親戚少不得欺負你”他頓了頓又說,“你阿娘早去,唯今之計,隻得將你早早嫁人,以求夫家庇護。”
她抬頭,微微驚愕,張開口卻不知說什麼。
她父親摸了摸她的腦袋,笑了一下,“林家大公子會是個很好的夫君。把你交給他為父也就放心了。”然後微微沉默,歎氣,“你阿娘等我太久,我亦想她太久……”
她有些不解,但還是順從地點頭。
其實,若不是林慕連,她從沒想過自己會踏進林府大門,日日見他。
林慕言就是她心底最柔軟的傷,從來隻要能遠遠守著就好。
金花八寶鳳冠,雲霞五彩披肩。隻是這一次林慕言於她,近在身旁,卻隔了天涯。
那個笑容清朗的少年的一切細枝末節都在心裡纏成一根不開花的藤蔓,剪不斷,理還亂。
隻是,這樣的心念芊芊從不讓它顯山露水。
林府曲折華麗的回廊上,林慕言一襲月牙長衫,喚她嫂嫂。
一聲嫂嫂就隔了天涯。瞬時,芊芊心上的傷開出繁複的花朵,層層疊疊的痛。
他說嫂嫂,用過午膳?
用過。芊芊應著,得體的笑。然後兩個人擦肩而過。
拐過彎,四下無人的走廊裡,芊芊閉了眼,有淚落下來。
芊芊閒暇時便坐在屋外彈琴。一坐便是一個下午,一如她未出閣時的樣子。日子又變得靜謐冗長,少女的念想在現世安好的歲月裡,再次蔥蘢起來。指間的曲口中的歌。皆是因那個叫做林慕言的少年。他一襲白衣,來,去,留給她綿長,持久的想望。終是長成心底盛世繁華的傷。
隻是,她八年前不曾想過,八年後更不敢想——她,杜芊芊也會成為林慕言的傷。
三
無人的深夜,芊芊把眸子埋在暗影裡,淚流成行。
黑漆漆的天幕,一粒星子也沒有。她走出去,身上隻穿一件單薄的衣。
林慕連站在門縫裡,茫然的,怔怔望著她。
這女子,像藏著許多心事一樣,雖然有清澈的眼神,卻透出迷惘荒涼之氣。她如一棵生長在懸崖絕壁上的草,風吹雨打,飄飄搖搖。
看的人心疼,卻又難靠近。
林慕連這樣想。
芊芊沒有想到,僅在她嫁過來一個月以後,她的父親就撒手西歸。
杜芊芊望著靈堂上大大的奠字,梁上懸著的白紗,那些跪在堂下嚎啕大哭的人,她就慌了神,手腳冰冷,卻怎麼也哭不出來。仿佛滿屋傷心之人,隻有她這個女兒是外人。
隻有林慕連懂她,他握著她冷冰冰的手,說“心裡很難過對不對?想哭就哭出來,不要壓抑自己。”眉眼溫柔,輕聲細語。
她的鼻子忽的酸了,倚著他的肩低低的哽咽起來。
果然如爹爹所料,她站在林慕連身後,看著那些忽然陌生起來的嘴臉,心中才真的感到世態炎涼。但她不用出麵,隻需她頂著一雙核桃般的淚眼,站在他的身後,看著親戚們忿忿的咒罵。他卻不理會任何人,隻轉過頭遙遙的衝她微笑。
杜芊芊貼著烏黑的棺木,輕輕的,帶著確信的聲音呢喃,“爹爹,你看,他果真不是涼薄之人”。
輕風吹起梁上懸下的白紗,不語。
林慕連待她是極好的,日日托筆為她畫眉,看她的眉眼在筆下流轉生姿。
初春,為她披一件貂袍,夜裡撐燈起爐,為她驅一室之寒。白天,與她共品一杯香茗瓊漿,賞一湖蓮子清菏。
一世的溫柔都給了她,隻可惜,手捧真心,她卻常常走神。
林慕連不知,杜芊芊不愛他,從來不愛。她雖然乖順的嫁了過來,卻從來就沒有忘下過林慕言。
人前,她是端莊的少夫人,舉止嫻雅進退有禮。人後,她對林慕連很好,但那看似溫煦的柔情裡,卻總藏了一份疏離。
四
林慕言與柳七夕的婚事,定在三個月後。
當芊芊聽聞這件事時,也隻是沉默。
但是心裡的那根藤蔓忽的長滿了刺,紮得她難過起來。
隻是這中間,沒有人知道,林慕連與柳七夕,差一點攜手百年。
當時的情景可能再也會不去,那個麵色緋紅的小小少女,那個麵色羞赫的英氣少年。
當時的林慕連,騎在駿馬之上,麵色溫柔凝重,金色鎧甲,白色衣裳。那時的他看到了溪水邊的柳七夕,當時的她,散開了長長的發,它們如同墨色的影,浸染在山泉之間。
盈盈年華,豆蔻不逾。
當時的他,在樹枝掩映之下,抬手撥開,又散開,這麼多年,這麼多年,她都不曾問一聲,當時的他,對她,可有心動?
他也曾偷吻過她,在星空之下,他的唇很不經意的擦過她的麵頰。那麼清淺,清淺的像夢,清淺到他遇見杜芊芊之後,將她忘記。
誰能料想呢?
山盟海誓,轉眼成空。
即使他此刻策馬歸來,又能怎樣?她已將嫁做他人婦,再怎麼難舍難忘,也越不過世俗的鴻溝。
從此蕭郎成路人。
這一生,隻歎無緣罷了。
她山盟海誓至死不逾的那個人,此刻已有了如花美眷在側。宿命如此,再美好的少年,卻也隻能馬不停蹄的錯過。
嗬,原來。
任是誰的情深如許,也抵不過這世事無常。
柳七夕終究還是嫁進了林府。隻是,林慕言的一句話,便生生斷了她所有的退路。林慕言說,七夕,當年的我對你,一見傾心,自此不思彆家紅裝素裹。你對我,卻隻當轉瞬即忘的路人。然,宿命如此,即使你心裡有割舍不下的良人,我也不準備再次放你離開。
林慕言的一席話,讓柳七夕愣在原地,手一抖,連繡帕掉落了也不自知。
待得柳七夕離開,林慕言拾起地上的繡怕,隻見上麵題了元稹的《離思》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取次花叢懶回顧,半緣修道半緣君。
柳七夕是倔強的女子,她終究不願委屈自己的心意。所以,她嫁的,是林慕連。
芊芊依舊記得那日,這個眉眼倔強的女子,她斬釘截鐵地說,杜小姐,我無意與你為難。但是慕連,我是一定要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