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人都聽得懂,謝婉瑩說得這句話,包含的嘲諷更多。
謝明容即便是性子懦弱些,又怎麼會聽不懂她的話。
她應聲般的輕輕咳嗽了幾聲,又有錦帕掩唇,那張臉上未施脂粉,蒼白得很,倒是看起來有幾分病態,不過,謝婉瑩還是從她那雙算計人的目光之中看得出來,這女人根本就沒有生病,這做出來的,不過就是裝的。
戲精,誰能比過自己?
謝婉瑩的那雙眸子淡漠的盯著謝明容,直接便坐回了主位。
“容妃,你現在過來又是何事!”
謝明容適才放下錦帕,微微抬起來了那雙波光粼粼的眸子,她輕聲的說道“皇後娘娘,臣妾來這裡當然是給娘娘請安的。”
“本來臣妾早上的時候病重,以為來不了,可是又心心念念著皇後娘娘會不會對臣妾頗有言辭,現在好了,臣妾病輕便過來了。”
“倒是讓各位姐姐見笑了。”
謝明容有禮有度,說話又是大氣都不敢說的樣子,在眾位妃嬪麵前占儘了風頭。
“嗬嗬!你這樣姍姍來遲,就算是皇後不在乎,但在本宮看來,卻是失禮之極!”
錦繡早就聽說過謝明容的名聲,這幾日以來,更是在宮裡出了名了。
這謝子恒簡直恬不知恥,竟然學自己的父親送女兒進宮。
錦繡自然是要多多刺刺這姐妹兩個,這樣才能讓她心裡舒服些。
謝明容如同蝶一般的睫毛微微撲閃了兩下,這才悄然的看著身邊的人,吐出來了這些話“貴妃姐姐這話便說得不對了,臣妾最主要的還不是來幫皇後娘娘斷案的!”
斷案?
謝婉瑩忽然之間聽見了這句話,那雙眸子裡麵閃爍出來了幾分冷光。
她帶了幾分興致“哦?斷什麼案?”
謝明容微微掩麵,指使了一下身邊的宮女。
宮女在得到了示意,這才慢慢的低頭走到了謝婉瑩的麵前,將東西放在了謝婉瑩手裡,才退下。
謝婉瑩隻是淡淡的看了一眼謝明容,這才將那張紙條展開,她的眉眼忽明忽暗,忽然之間便將目光投到了錦繡身上。
錦繡被謝婉瑩那雙眼睛弄得渾身上下都奇奇怪怪,她隻是彆扭的彆開眼眸,這才低聲問“皇後娘娘這樣看著臣妾做什麼?臣妾剛才說的都是貼己話,皇後娘娘不願意聽不聽就是。”
“不是因為這個,是容妃的證詞!”
“證詞?”錦繡在聽見了謝婉瑩這句話,那雙眸子裡麵忍不住閃爍出來了幾分冷然,隨後便問出來了這句話“皇後娘娘說出來的這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證詞?”
“矛頭都指向你!”謝婉瑩直接將東西甩了出去,這才裝作有些頭疼的揉了揉的眉間,“翠微,幫我揉揉肩膀!”
翠微聽聞此話,直接便是待在謝婉瑩身邊,輕輕的替她揉捏起來,她這才感覺到了一絲輕鬆之意。
也就是這一刻,錦繡也將紙條上的看了個一乾二淨,眼睛裡麵閃過了幾分冷光,忽然之間便冷冷一笑。
她三兩步走到了謝明容麵前,聲音冷然的朝著她到“謝明容啊謝明容,你還真是好算計!你以為本宮是一個蠢貨?看不穿你的算計?”
謝明容手下輕顫,差點就將手上的茶杯翻倒,她無辜地道“貴妃姐姐說的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妹妹聽不太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