播種前撒一層底肥,肥料足糧食長得快,簡寧計劃一年種兩茬糧食。
整理出來的樹樁子簡寧沒叫赤珠吸收,就這麼地簡振軍還問她砍的樹去哪了,簡寧隨口胡扯,說給扔崖下去了。
峽口最裡麵有道天然地縫,穿過那條狹長的縫道,後邊是懸崖。
當時簡振軍還說了兩句,怎麼就給扔了呢,幾十年上百年的大樹,削掉樹枝立起來靠在石壁上晾一晾,破開用來打家具起屋子都是難得的好材料。
簡寧敷衍說沒想到這茬,堆在地裡太占地方了,簡振軍雖然心疼,但扔都扔了又撿不回來,他哪舍得責怪閨女,隻叫她彆把樹樁扔了,樹樁曬乾經燒著呢。
一家三口每日天不亮就上山,天黑透才下山,避著人。村裡漸漸有人嚼嘴,說簡振軍去勞動改造反而越改造越懶,一家子都懶,一個人都不出來上工,就蹲在家啃老本。
老太太要強,哪聽的這些風言風語,氣衝衝上門責問:“你們幾爺子一天天不在家到底在耍啥?真要把老本吃乾淨了才上工嗎?你們知不知道外麵的人說的有多難聽,你幾個敗壞家門的驢蛋子沆臟一氣,天不黑不歸家是去哪裡偷牛了嗎!”
簡寧想糾正一下,那讀沆瀣一氣不是沆臟一氣,瞅瞅老太太火冒三丈,眉毛倒豎,算了,不堵她心了。
簡家一向以勤快著稱,突然出了三個懶鬼,老太太承受不來。
老太太不是第一回來了,來了幾回都沒逮著人,給老太太整得愈發沒了底,一天天神神秘秘的該不會去乾什麼壞事了吧。
今天她克製瞌睡,特地晚上過來逮人。
老娘氣勢洶洶,簡振軍夯不住,求救的目光投向簡寧。
老太太嘴嚴實,輕重有數,絕對值得信賴,簡寧稍作考慮就把她拉到睡房,將山上的事合盤托出。
聽完匪夷所思的事,老太太表情茫然混沌,下意識皺起的眉心能夾死一隻蒼蠅,被孫女的潑天大膽給嚇失了魂。
半天才如夢初醒,朝著膽大日牛的孫女後腦勺給了一爆栗,收緊嗓音,咬牙切齒道:“你個死娃子,你是不是嫌你爹一個人勞動改造不夠,準備把一家子全禍禍進去才算數!唉喲唉喲~~你個孽障,你的膽子是叫啥催肥的,你要捅天啊!”
見閨女挨打,簡振軍擋到前麵,弱弱道:“娘,那地兒彆人發現不了,隱秘著呢。”
“隱秘個屁~”老太太哐哐捶了憨兒子幾拳,口沫橫飛:“被人察覺一個都跑不脫,你們一窩子就去農場團圓吧,不判你個十年八年老娘跟你姓!比你打斷人的腿性質惡劣多了。”
“我怎麼就生了你這麼一個沒腦子的憨貨,老娘白生你一場,以前聽媳婦的,現在聽閨女的,你能不能長點腦子,你當真以為深山裡就保險了?啊~”
簡明玉破天荒插了一句嘴:“四妹和娘不一樣!”
要翻天,要翻天,連悶葫蘆都敢頂了!老太太腦殼眩暈,身子一晃。
簡振軍連忙將老娘扶到床邊坐下,待老太太坐穩大喘氣,又丟下個晴天霹靂:“娘,深山不保險,蟒蛇窟總保險吧。”
“啥?”老太太控製不住地嗷了一嗓子,魂又飛了一回。
“奶,裡麵沒蛇。”
“屁,哄鬼哦~~”流傳幾代人的蟒蛇窟怎麼可能沒有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