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熠華眼底一片冰涼,嗓音寒涼無波,並不認為這是一件需要浪費心思的事情。
小插曲罷了。
猶如曲指彈飛不小心黏在褲角的一粒灰塵。
他蔑視又不以為然的態度讓周冬玲備受打擊,倍感挫敗。
她眼神幽怨地看著他,內心如毒蛇啃噬,萬孔鑽心。
他們為什麼都要這樣對她,她到底哪裡不如簡寧。
她已經退無可退,紆尊降貴選擇了他的下屬,為什麼還不肯成全她。
“對對對,我看見了。”王安慶簡直無法理解,周冬玲做出一副被負心人背叛的樣子是要鬨哪樣!
他懷疑死丫頭魔怔了
人家認識你嗎!?
繼王安慶之後簡寧和老太太不約而同舉手表示,她們也看見了。
看沒看見又如何,簡家的傳統就是護犢子,她們肯定是相信自己人啊。
相處幾日,大概性情基本都了解了個七七八八,再說人團子條件擺那兒,眼界開闊,一身正氣,至於輕薄你一個落水狗嗎!
目露凶光盯著壞她好事的簡寧,周冬玲牙齦咬出血,氣得全身打冷擺子,又凍得一臉掐白,仿佛隨時要撒手人寰,
周冬玲怨毒地狠狠瞪著簡寧,恨不得上去撕爛簡寧。
村民們一個個打量她的目光充滿鄙夷,她今天是偷雞不成蝕把米,還毀了苦心經營的形象,她恨毒了簡寧。
腦子有泡!自己跳水訛人不成,關我啥事,簡寧冷冷回視。
在部隊,作風問題相當嚴重,如果今天隻是一個普通軍人還真會被周冬玲訛賴上。
那才叫倒了八輩子血黴,冒著生命危險救上來一條毒蛇。
得不到,就毀掉,太狠了。
“團子,歸隊。”江熠華輕輕碰了碰簡寧胳膊肘,低聲道:“我走了,河邊濕氣大,你早些回去。”
簡寧點點頭。
周冬玲尤不死心地撲向團子,王安慶腦門疼,眉頭皺成一個川字,連忙招呼自家婆娘:“攔住她,送去村委,叫周家婆過來領人。”
他收拾不住,有人收拾。
麻煩精!
周冬玲被幾個婆子攔腰抱住,眼睜睜看著吉普車絕塵而去。
內心充滿絕望,神情怨憤而不甘。
鬨一場,兩手空空,苦心經營的名聲蕩然無存。
“羞羞羞,臊皮臉!”幾個小孩手指刮臉羞羞她,周冬玲惡狠狠相視,大人們忙不迭把自家孩子拉到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