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熠華出了一會神,嘴角輕輕一翹,意味深長道:“那我就更不能離開了。”這一世我隻願守著你。
簡寧委實不懂其中的邏輯:“你好好考慮考慮我的建議。”
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說透了,回不回京都就交給他自己決定吧,她不予乾涉,也沒有立場去乾涉。
他心思縝密自是通曉個中關竅。
遠離權利中心意味著什麼,他當比她明曉才是。
“你想聽聽我的故事嗎?”他有預感,如果今天不把事情說開挑明,她會離他越來越遠,至於權利....他上一世就不曾貪戀過,遑論今世。
今世他心中已有了彆的羈絆......全世界加在一起也不及她重要半分。
江熠華低語講述著關於過去的始末。
未了,他說:“彼時我同她隻有夫妻之名,並無夫妻之實,我於她無男女之情,她心中所屬之人也不是我。如果非要給這段關係下一個定義,那就是心照不宣的各取所需。”
“原來如此。”至於原身的選擇,簡寧不作評價,世間多少女子受困情之一字,禁錮其中,參不透看不破,以身飛蛾撲火。
不過,許榮祖這筆債要重新算了。
憶起往昔,他心中古井無波,眼中無怨亦無留戀,好像在講述旁人的故事。
他是平靜的,也是忐忑的,漆黑眼瞳裡跳躍著火光,握緊的手心在出汗:“你會介意嗎?”介意我曾有過婚約,這一刻他真的很矛盾,既希望她不介意,又期望她產生那麼一點介懷。
果然嗎,一旦陷入情障,無論男女,不論身份,總是不可避免患得患失。
他緊張地等待著簡寧的反應。
“我介意什麼?”簡寧不明所以。
撩撥了一根木頭,江熠華啞然,頗覺無力挫敗:“沒什麼。”
告誡自己,再等等,再等等...…再急迫上本壘也要有個循序漸進的過程。
他偏移話題,鄭重其事宣誓一般堅定道:“你信我!無論世道如何顛簸嘩變,我定會護你周全。”以命相護!
簡寧怔了怔,翹起嘴角,笑意在唇邊蕩起:“我信的。”隊友的正直和人品值得信賴。
她笑起來的樣子像一塊棉花糖。
柔軟甜蜜。
軟了人的心,迷了人的智。
江熠華有一瞬間的恍惚,控製不住地伸手去觸碰那浮現在唇角的梨渦,指尖將觸未觸之際,簡寧立馬後退一步,目含警惕:“你做什麼?”似有所感,隊友變得不一樣了。
從頭到尾簡寧閉口不問他緣何以少將的軍銜任團長,調職關嶺縣,蓋因心中模模糊糊有預感,答案可能會給她帶來困擾。
“你臉上沾了泥。”他幾不可聞歎了一口氣,她還是沒有完全對他放下戒備心。
“是嗎,”簡寧抬起袖子胡亂擦了擦。
待走到村口的時候,“江團長,寧丫頭你們等等我。”身後傳來大隊長的聲音,聞聲兩人止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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