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文一行人再行走了兩日,於今日淩晨抵達刺州城。
看著破敗、蕭瑟的城牆,越文心裡有些堵。城牆可是代表一個地方的防護及門麵。城牆就如此,那城裡麵呢?整個刺州的老百姓呢?
“雲鵬,這城牆也太荒蕪了。”韓瀟站在越文右手邊,指著城牆說道。
“對,從出京到這,已一月有餘,這還是見到的最破敗的城牆。這也太”魯良站在越文的左手邊負手說道。
唉!越文歎了口氣,實在不知該如何接話。
“溫大人來了。”韓瀟指著從城門口匆匆忙忙走出來的一行人說道。
越文看向領頭的溫大人,名恭讓。年四十有餘,頭發已花白,身材消瘦,身上的官服都已陳舊。
“越大人,還請見諒!下官來遲。”溫大人快步走到越文麵前,拱手躬身說道。
“無妨,溫大人,這位是韓大人和魯大人。”越文拱手回禮介紹道。
“韓大人、魯大人,一路辛苦。”溫大人說道,“越大人,這位是易通判和房文書。”
越文他們分彆和易通判和房文書見禮,易通判也是四十有餘,頭發花白,身材消瘦。房文書約二十多歲,同樣身材消瘦。
越文不動聲色的觀察了溫大人幾人的麵貌。
他們三人臉上的疲倦之色,比他們一行長途跋涉而來的還要不如。
“越大人、韓大人、魯大人請隨下官一同前往州府。下官已令人打掃乾淨,越大人一行舟車勞頓辛苦了先做休息。”溫大人側身伸手相邀。
“辛苦溫大人。”越文應道。
越文他們進了城門一路看著,這街道倒也寬敞,但城裡的建築大都老舊。又因是淩晨,所以鋪麵都沒開門,就不知商業是否繁華。
越文坐在馬車裡往兩邊看著。
“越大人到了。”溫大人走到越文馬車前說道。
“有勞溫大人。”越文鑽出車廂說道,他正準備跳下馬車,見溫大人伸手來扶。
越文這還是第一次,有下級官員對自己表示了尊重。
越文側身跨下馬車,見溫大人伸著手似乎有些尷尬,連忙托住溫大人的手臂,輕聲說道:“溫大人不必如此,越某還年幼,溫大人和我先生一樣年歲,越某擔當不起。”
溫大人本來以為越文不願自己扶挺尷尬的,卻見越文下了馬車,一把扶住自己的手,誠懇的說著。
這一時愣住!
“越大人,這與禮不符!下官怎可與越大人的先生相比”溫大人連忙惶恐的說道。
“溫大人,請帶路可好。”越文不願看到溫大人一臉急色,連忙輕聲打斷。
“好!好!越大人請。”溫大人忙側身,伸手說道。
州府裡麵很大也很空,溫大人幾人,一直陪著越文逛完了整個州府。
“越大人,這就是為大人安排的小院。”溫大人指著一個稍新的小院說道。
“好,多謝溫大人,你們先去休息,晚些才議公事。”越文拱手說道。
越文看著溫大人幾人離去,才進了小院。看見院子裡擺了幾盆花草,一看就是新擺上的。
“大少爺!棉被這些都是新的,打掃得也很乾淨。”書墨在房裡轉了一圈出來,高興的說道。
“好。”越文應道,隨即進了房間看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