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鳳還朝!
佛曰“一念起,天涯咫尺,一念滅,咫尺天涯。
在晉國都城建康,鎮國公府東側,淩香閣內二樓窗前,坐著一位白衣少女,年方十七,麵若桃花,唇似櫻桃,手如白玉,膚如凝脂,端的是一住絕色美女。
卻見她鳳眉緊鎖,心事重重,如玉般的手指拂過前麵的大紅嫁衣。長歎一聲,悠然起身,撥出長劍,從窗口一躍而下。
刹那間白衣飄飄,劍氣凜冽,翩若驚鴻,宛若遊龍。驚的園中飛鳥展翅飛翔,枝頭盛開梅花飄落如雨。劍氣中含有重重的殺氣,一柱香的時間,隻見梅花落儘,梅枝折斷,一片狼藉。
一旁站著兩個待女,知書和知畫麵麵相覷,驚駭不己,從末見自家小姐如此氣勢。
過了一會兒,她收劍在手,接過知畫遞過來的錦帕,拭去額上微汗,問道“老夫人可在正廳。”
知畫搖頭稟道“老夫人已回鬆鶴堂。”
少女把錦帕和寶劍扔給知書和知畫兩人,走出院門,直奔鬆鶴堂,到了鬆鶴堂門口,剛好見,林嬤嬤,忙問道“祖母可曾歇息。”林嬤嬤施了一禮“見過大小姐,老夫人尚末歇息,三老爺還在裡麵,可要奴婢稟告一聲麼。”
小女搖頭“不必了,我自己進去就可,你有事去忙吧!”
這個少女就是鎮國公府嫡長女毛淩鳳,年方十七,三天後出嫁給名門世家,丞相嫡長子新科壯元謝文俊為正妻。
毛淩鳳快步上前,來到正堂,見老夫人坐在右首,三叔毛敘文坐在左邊。
毛淩鳳福了福身道“見過祖母,見過三叔,可是擔心父親和兄長之事。”
老夫人慈眉詳目中隱含一絲憂慮道“你這丫頭,婚期將至,你不在閨中準備嫁衣,跑來這裡做什麼。”
毛淩鳳搖頭說道“祖母,父親重傷,兄長生死不明,鳳兒無心婚嫁。”
說完,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淒聲道“鳳兒要推去婚姻,領軍出征,上陣殺敵,望祖母成全。”
此言一出,不隻老夫人嚇了一跳,三爺毛敘琪也嚇的刷的站了起來,嗬責道“鳳兒,領軍打仗非同兒戲,不說婚期將至。單說你一個女兒家又如何能領軍打仗,就算是你父親也決不允許。”
毛淩鳳再次叩頭說道“父親份重,兄長生死末卜。無論如何,我都不會成親,祖母如若不允,鳳兒將孤身前往,任何人都阻擋不了。”說完一臉決絕,盯著老夫人,毫不退縮。
老夫人不覺一陣頭疼,她知道自己這個孫女性格倔強,說到做到,如真逼急了,她真的會一個人去前線。而且依她武功謀略,勝過父兄三分,不輸任何男兒。若能領軍掛帥,可真多幾分勝算。老國公生前常常讚歎,文可安邦,武能定國,將相之材。可惜生為女兒,如若為男,必光大門楣。想到這裡,轉向毛敘文道“三兒,你怎麼看。”
“母親,今天朝堂上爭論不休,各方勢力角遂,皇上猶疑末決,何人領軍,尚不得而知,侄女若想領軍,也可一爭,當有幾分勝算。”
“哦,此話怎講。”老夫人扶起毛淩鳳問道。
毛敘文說道“皇上登基不足半年,朝局不穩,寧親王和泰親王爭權失敗,末必甘心。各自都想拿下二十萬大軍兵權,所以誰也不肯讓步。皇上也不想兵權落入兩位王爺手中。可是朝中又無合適領兵將才,故而遲遲未決。而我們毛家隻做純臣,皇上登基,暗中也有幫助。況且侄女和皇後乃是閨中密友,侄女若有能耐,當有幾分勝算。”
毛淩鳳再次跪倒在地“請祖母和叔父助我。”
“你啊,”老夫人寵溺道“起來吧!那麼商量一下,明天上朝該如何打算。”
毛淩鳳起身福了福,站在一旁。
毛敘文道“明天朝堂上還是會爭論不休,誰也不肯讓步。最後可能比試而論,贏者領軍。侄女兵法謀略,自能奇魁,劍術,弓箭,也能一拚,馬上刀槍,和拳腳功夫稍遜一籌。如若五局三勝,機會還是挺大的。”
老夫人拍案而起道“就這麼說定了,鳳兒,你準備明天比試,如若輸了。就乖乖在三天後成親,不必他言,可好。”
毛淩鳳揚眉說道“我必不會輸,如果真的技不如人,我必在家相夫教子,做個賢妻良母。無論如何,我都不會丟了國公府的顏麵。”
老夫人挑眉讚道“好,不愧是我毛家孫女,有將門之風,不論輸贏,你都是國公府中最出色的一個。你下去吧!明天老身會上朝麵聖,為你爭得一個機會。”
毛淩鳳和毛敘琪各施一禮,退了出去,各自回房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