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鳳還朝!
晉元帝司馬衍一看兩人血跡斑斑,鮮血淋淋,不由大吃一驚。厲聲喝道“怎麼回事,起來回話。”
暗三抱拳道“啟稟皇上,昨天晚上我送,知琴將軍回到國公府。今天早上王爺叫未將去接知琴將軍來見皇上,在半路在碰見幾個蒙麵人在追殺知琴,若不是我早到一步,皇上隻怕見不到知琴將軍了。”
司馬衍大聲喝道“朗朗乾坤,天子腳下,青天白日,居然有人刺殺當朝命官,當真是大膽包天。給我查,一查到底。”
司馬順上前拱手說道“皇上,此事再明白不過了,怕是有人以會密報在知琴將軍身上,想殺人滅口。卻不知道大將軍早就料到,昨天晚上暗三就把密報送到我手上了。”
“皇上,依臣看來,這事必是泰親王所為。臣請皇上,下旨捉拿泰親王,暗殺朝廷重臣,竟圖謀反,罪惡滔天,請皇上下旨捉拿罪犯,以敬效遊。”
這時禁衛軍統領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啟稟皇上,不好了,泰親王率領幾千親衛殺出京城向西而去。”
司馬衍大怒,“亂臣賊子,人人得而誅之。下旨全國通緝捉拿。
司馬順拱手道“臣帶精兵一萬去追,必擒殺他回來。”司馬衍一揮手“準奏。”司馬順轉身離去。
司馬衍吩咐將暗三和知琴兩人送回國公府,並叫太醫前去醫治。又下旨嘉獎一番,並賞了不少珍貴藥材和各種物品給國公府。
毛淩鳳在邕州養傷,轉眼就到了七月,傷口早己痊愈。毛淩鳳照樣和林舒音笑鬨,林舒音也漸漸的臉不紅心不跳和她鬥嘴。陳氏看著鬨成一團的兩姑嫂,眉眼間俱是笑意。眼看婚期越來越近。林舒春將小診所抵出去,在邕州租了一個院子。
這日知琴和暗三養好傷也從京城回到邕州,見將軍府喜氣洋洋,滿眼看到都是紅色,知是大公子婚期己至。心中高興。又想起在京城得知的消息,如果小姐知道了,不知會怎樣心痛。
毛淩鳳聽到知琴回來了,疾步如飛,來到大廳,一把拉著知琴就往自己院子裡扯,留下暗三個人站在正廳。
知琴向他看了一眼,擺了個無奈的神色,暗三給她一個無妨的眼神。
毛淩鳳扯住知琴來到院子,迫不急待的問“京城有什麼事情發生了嗎?那泰親王給抓住了。你們為什麼這麼久才回來。”
知琴理了理思緒,將京城裡的事情說了一遍,泰親王叛亂,於半個月前被武順王當場誅殺。未了知琴吞吞吐吐的說,“小姐我聽說謝公子在八月中秋後成親,迎取太仆射嫡女庾芳為妻,說是謝丞相的主張。”說完知琴吞了吞口水,眼睛定定的看著毛淩鳳。
毛淩鳳一呆,喃喃自語“八月十六成親,也好,如此一來就不會再彼此牽掛。”話一出口,淚水卻模糊了雙眼。轉身衝回房間,關上門,將知書和知畫知琴三人擋在門外。撲到在床上,忍不住痛哭失聲。
三人在房門外麵麵相覷,同聲歎氣。林舒音扶著陳氏走進來,見三人齊齊站在門外,唉聲歎氣。連忙問道“這裡怎麼了,你們為什麼站在門口。”
知琴一努嘴,林舒音和陳氏隱隱約約聽到房間裡傳出哭泣聲,兩人一愣,問道“怎麼會這樣啊,到底咋回事。”
知琴把謝文俊要成親的消息又說了一遍。陳氏黯然無言,上前拍著房門叫道“鳳兒,你先把門開開好嗎?”隻聽房間裡哭聲一頓,毛淩鳳紅著雙眼打開房門,一見到陳氏,就撲進陳氏懷中哭道“母親,我不想哭,可我忍不住啊,我真的是忍不住,我心好疼,象刀紮一樣庝。”
陳氏紅著雙眼,輕輕的拍著她的肩膀,“我知道,母親都知道,想哭就大聲哭一場,沒有人會笑話你,好女兒,委屈你了。真的是委屈你了啊。說著陳氏也忍不住掉下淚來。
其它四人見此情景,也不禁潸然淚下。
毛敘琪和毛淩雲剛進院子,就見眾人哭成一團,不由駭然失色,一迭連聲問道“這是什麼了,發生了什麼事嗎?剛才不還好好的,為什麼嘛。”
毛淩鳳擦了擦眼淚,勉強擠出一絲笑臉,“沒什麼,父親,大哥,你們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哦,我們聽說知琴從京城回來了,就打聽一下京城的事情,問一下,老夫人身體可還安好。”毛敘琪連忙說道。
“老夫人身安體健,府中一切安好。”知琴上前福身禮。
“嗯,既然如此,我們就先出去了。”毛敘琪心知肚明,拉著毛淩雲退了出來。
毛淩鳳擦乾眼淚“母親,我沒事了,後天大哥成親,你們還有很多事要做,你們忙去吧!我不會有事的,放心吧!我就想靜一靜。”說完把他們都推了出來,關上房門,躲在房間裡,任眾人如何拍打呼喊也不開門。
七月初九早上,將軍府門口鞭炮齊鳴,一乘紅色八抬大轎從將軍府出來,一路沿著街道,浩浩蕩蕩直奔林舒春租住的院子。
毛淩雲一身大紅喜袍,騎著駿馬,俊眉朗目,更顯英俊豪爽,滿臉喜色,不時拱手向兩邊街道百姓道謝。媒婆更是笑口常開,滿嘴都是恭賀之詞,一路上吹吹打打來到了,小院門口,大紅花轎停下。
林舒音身穿大紅喜嫁衣,頭帶鳳冠,披著大紅蓋頭,在喜娘的摻扶下,趴在林舒春背上,一路出了院子送到大紅花轎上,早有喜娘打起轎簾,林舒音紙頭鑽進花轎,喜娘扶著她坐好。早有司儀叫道“吉時己到,起轎。”一聲喊起,八抬大轎晃晃悠悠癲起來。
一路上,喜娘不斷的將喜糖花生紅棗連子雞蛋撒了出去。林舒音坐轎子裡緊緊的抓住兩邊轎耳,一路巔的她頭昏腦漲,好不容易到了將軍府門口停下,林舒音晃了晃腦袋,連忙整理一下巔歪了的鳳冠。
喜娘大聲道“停轎,新郎官接新娘子下轎。”隨著喊聲,新郎官滿臉喜色走到轎子,伸出大掌輕輕的拉過林舒音的小手,感覺到手掌心裡濕濕的,就知道她心裡緊張,輕輕的附在她耳邊舒音現在先彆緊張,等下會更緊張般呢!”
聽著毛淩雲的取笑聲,林舒音氣結,輕輕抬左手在他手臂上擰了一下。毛淩雲也不以為意,一腳踹開轎門,牽著林舒音下轎,早有喜娘遞過紅綢,兩人一人一頭牽著走到大堂。
毛敘琪和陳氏穿著正服,早就坐在大堂上等候,見兩人進來。司儀大聲唱道“一拜天地。”兩人對天跪拜,“二拜高堂。”兩人對著毛敘琪和陳氏跪下來恭恭敬敬嗑了三個響頭。“夫妻對拜。”兩人互相對拜。“禮成送入洞房。”隨著司儀唱罷。
新郎官牽著紅綢引著新娘女進了新房,喜娘扶著新娘子坐下。毛淩雲退出新房來到正廳迎客。
林舒音坐在床上,頭上冒出絲絲汗水,兩隻小手緊拽著衣裙,心中既緊張,又喜歡,直覺心怦怦跳的飛快。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就聽到丫環聲音道“見過公子。”緊跟著一陣腳步聲傳來,一雙大紅吉靴在她麵前停下,不由緊緊咬唇,汗水滴答而下。
毛淩雲接過喜娘遞過來的合巹酒,彎曲手臂和林舒音輕輕一碰,兩人一飲而儘。喜娘又說了幾句吉言,行禮退了出去。
洞房裡一下子安靜下來,新郎官拿起稱杆挑起紅蓋頭,見新娘子一頭是汗,不由微微一笑,替她除去鳳冠,頓時青絲披散,越發顯的新娘嬌小俏麗,紅霞滿麵,櫻桃紅唇讓人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口。
毛淩鳳遠遠的站在房頂上,看著新房裡纏綿的兩條人影,眼中閃過幾絲羨慕,又有幾分歡欣。久久無語,縱身離去。
次日毛淩鳳早早用過早膳後帶著三個侍女,拜彆父母離去,回到軍營駐地。毛敘琪知道職責所在,若非因為毛淩雲大婚,隻怕她養好傷早就回到營地了。兩夫妻默默的送女兒上馬離開,暗是歎息。
等新婚夫妻醒來,起身敬茶時,才知道毛淩鳳已經離去多時,毛淩雲鼻子發酸,眼眶發紅。堂堂七尺男兒,居然要靠一介弱女子支撐起國公府門麵。不能護弱少於懷中,不能給小妹一個安定的生活。毛淩雲愧疚不已。
林舒音亦暗暗心酸,千均重擔壓在一個瘦弱的身子,又有幾人能幫著分擔幾分,其中辛酸與誰道。
兩夫妻都黯然神傷,默默無言,緊緊的握著對方的手,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無奈和心痛。
毛淩鳳一行四人回到軍營,鄭傑和田元幾人入帳見禮後,向大將軍稟報這段時間以來的新兵訓練情況,毛淩鳳聽完之後,又到各處新兵營地查看一番。指出各自不足,又到田元的飛虎營視查一遍,下令三天後,飛虎和飛鳳對抗實訓。軍令一出,飛鳳營和飛虎營人聲鼎沸,群情激昂。
毛淩鳳回到大帳,暗三叩門求見,遞給女將軍一個錦盒,說是王爺所贈。
女將軍打開錦盒,裡麵裝著一顆綠色丹藥,氣味芬香,還附有一封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