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鳳還朝!
山頂上兩老叟看著毛淩鳳三步一跪,九步一叩首,還在咬牙堅持,其中一個不滿道“藥鬼,你就不能發發善心,給她一顆丹藥。”
藥老搖頭說道“給她一顆丹藥並不能解決問題,達不成她的心願,給她何用。”
酒老一愣,大笑道“也有你藥鬼治不好的病。”
藥老搖頭“非也,非也,青鸞犯律下界,本就注定無兒無女,孤獨終老,因她作戰時,心懷仁心,不曾濫殺無辜,佛祖特許她一樁婚姻。而今想要子女,卻不是藥石所能夠達到的。”
酒老一愣問道“你說清楚些,聽你的意思是及使她最後爬完所有台階,也得不到丹藥。”
藥老笑道“爬上台階,我自然會給她丹藥,可是這丹藥縱使能懷孕,也不一定能生下來。就算是生下來,也不一定能長大。”
酒老一把抓住藥老的手,“你什麼意思,你是說爬完台階能得到丹藥,也無法達成心願。”
藥老一把甩開,怪叫道“死老鬼,你乾什麼,青鸞丫頭如果爬完台階,至少有一個機會,如果不爬完,可是什麼機會都沒有。”
“你的意思是?”
葯老白了他一眼,指著前麵的十顆丹藥說道“這丹藥可以救十萬平民百姓,也可使她懷孕。就看她作何選擇了,如果她選擇救十萬百姓,那麼積下陰德,她就能得償所願。反之,如果不顧百姓死活,她就算有了身孕,終究還是鏡花水月一場空。”
酒老訝然,“那她身體上的病。”
藥老笑道“她的身體不是問題,再過一年,已是痊愈了。現在就看她能不能抓住這個機會了。走吧!我們喝酒下棋去吧!”
毛淩鳳看著還剩的一千多級台階,覺得就像一坐山似的壓在身上,咬著牙一步一步往上爬,沒錯,是爬。她的腰己經起不來了,雙膝紅腫,膝蓋骨己經破碎,潰爛。血肉模糊,每爬一步,每動一下,就鑽心般的疼痛。
額頭也磕破了,雙手也磨破了,鮮紅的血水和汗水泥土全混在一起,分不清是汗還是血,順著臉龐往下淌,身上衣服血跡斑斑。
知棋和知琴兩人在一旁一路跟隨,搓著手乾著急,看著狼狽不堪的她,每每伸手要扶她,都被她拒絕。兩人看著剩下的台階,再也忍不住了,撲通一聲跪在台階上,說道“小姐,奴婢陪你一起跪。說完兩人當真和毛淩鳳一起,毛淩鳳爬上一級,她們也上一級,毛淩鳳咬緊牙關,苦苦堅持,每一級台階上都沾滿了,她的血水。直到第八天拂曉,借著晨暉,終於爬上最後一級台階。
看著曉日初升,映紅海麵上一片粼粼的波光,毛淩鳳終於欣慰的一笑,顫抖著說道“我終於爬上來了。”說完那提著的一口氣,頓時鬆了下來馬上昏了過去。
早有小藥童過來將她們領到一間芧草屋。知棋和知琴兩人連忙燒了熱水,幫毛淩鳳擦拭身子,清洗傷口,撒上金創藥,拿著紗布幫她包紮好,換上乾淨的衣裙。
直至第二天早上,毛淩鳳才從昏迷中醒來,覺得嗓子眼冒火,聲音嘶啞。知琴連忙端起水喂給她。毛淩鳳一口氣,喝了兩碗,才覺的嗓子舒服些,她嘶啞著聲音問道“我睡了幾天了。”
知棋應道“小姐,你己經睡了二天一夜了。”這時小童過來說道“師父有請夫人。”
毛淩鳳在知琴和知棋攙扶下,一步一瘸,挪到另一間茅屋。見一老叟鶴發童顏,仙風道骨,滿臉笑容的看著她。
毛淩鳳掙紮著想要跪下行禮。
藥老擺手道免了吧!坐下來。”
毛淩鳳道謝後坐在石凳上,還末開口。藥老就拿出一個錦盒遞給她,笑道“夫人想要一男半女,希望都在這裡。這丹藥可救十萬百姓,也可使夫人身懷有孕,不過我勸夫人不要被心中執念左右。當麵臨選擇時,希望你按照本心做出正確選擇,這錦盒現在不能打開,到了楚州再打開,記住,一定要到楚州才能打開,不要忘記了!。
毛淩鳳迷惑不解,欲待開口再問。藥老大袖一揮,“走吧!下山去吧!一切都掌握在你手中,快回去吧!”
毛淩不敢再問,接過錦盒,向藥老道謝。李成勇背著毛淩鳳回到船上,船夫掛帆起航。經過兩天航行,漁船停靠碼頭,毛淩鳳一行人下船登岸。
暗一駕著馬車早就等在哪裡,見李成勇背著毛淩鳳下船,不由下了一跳。連忙掀起車簾,小心翼翼的扶著毛淩鳳坐在馬車上問道“王妃,我們現在準備回去了嗎?還是在客棧休息幾天。”
毛淩鳳,“回去吧,出來太久了,馬上回去。”
暗一遲疑了一下,“可是,王妃你的傷。”
毛淩鳳搖頭,不妨礙,皮外傷,一邊走,一邊養傷吧!”
“是,王妃。”暗一答了一聲,跳上馬車回到客棧,拿了行禮。
李成勇翻身上馬,一車一馬向邊境進發,經過幾天長途跋涉,一路來到楚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