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其讓他們留在這個世界受苦,還不如跟著他一起走。
“你……”
齊茂自嘲一笑。
“父親是不相信我是嗎?我若是要針對他們,大可以見死不救!您若是真的不在,他們沒有了庇佑,也活不了多長時間!”
齊青鬆搖頭。
“我不是不相信你!都已經到了如今這個地步了,我怎麼可能不相信你!我隻是沒有想到,最後竟然是你出現來幫著我!”
想想也是很諷刺!
“母親不喜歡那幾個孩子,您也要體諒!畢竟母親這麼多年過得辛苦!我會另外找一個地方安置他們!”
齊青鬆點頭。
“隻要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齊茂看著那個曾經一起意氣風發的男人如今變成了這般,也不再說話,轉身準備離開。
想必這輩子應該再也不會見到這個人了吧!
如今回想起來,他長到這麼大,竟然沒有一件關於父親好的記憶。
“齊茂!”
齊青鬆本想叫一聲茂兒,但是話到了嘴邊卻又覺得這樣叫實在是太過於親密。
“您還有什麼吩咐!”
齊青鬆看著長子疏離的眼神,沉靜半晌啞聲道“是我對不起你,這輩子我們之間的父子情分也就到這了!”
齊茂並沒有太大的反應。
“您最該道歉的不是我,而是我的母親!她沒有做錯任何事,卻白白受苦這麼多年!”
齊青鬆哽住。
即便是被點破,他也不想承認這件事。
“父親保重!”
齊青鬆看著齊茂遠去的背影,老淚縱橫。
他果然是咎由自取。
這之後,齊茂再也沒有去見過齊青鬆,齊青鬆的那幾個孩子也被齊茂安頓好了。
隻是沒有人知道齊茂到底將那幾個孩子安頓到了什麼地方,長公主眼不見心不煩,自然就沒有過問。
容凝忙著舉辦宴會的事情,也沒有過問這件事。
她本就是個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性子,這件事與她沒有什麼關係,自然也就沒有去關注。
齊青鬆最終被判了流放,到底是為了皇帝做事的人,皇帝也是念舊情的!
齊青鬆被流放那一日,正是長公主府舉辦宴會的那一日。
也不知押解的人是故意,還是其他,專門帶著齊青鬆從門庭若市的長公主府門口走過。
帶著枷鎖的齊青鬆看著那原本掛著齊府的門匾如今已經換成了金光閃閃的長公主府,那曾經門可羅雀的大門口如今卻如同鬨市一般,無數達官貴人的夫人太太一臉笑意的往裡走。
這些繁華和熱鬨與他再也沒有半分關係!
西陵公主和其他幾位公主姍姍來遲,下馬車的時候正好撞到了在囚車上帶著枷鎖的齊青鬆。
“我本以為長姐已經變了,看來還是和從前一樣沒什麼心啊!今日駙馬流放離京,長姐卻在家中大辦宴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