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不是扶妹魔!
陳長生等人,往天雲郡郡城而去。
而在開木城外百裡,一座有雲層籠罩的山峰下。
一個身穿白袍的守山弟子,靠在破破爛爛的山門上,忍不住打著哈欠。
“說得好聽叫流雲門,說得不好,隻怕是門字都不需要,叫流雲就行了,反正留不住人。”
“也不知道為什麼總有達官顯貴來求,我反正察覺不出半點好。”
弟子憤憤不平道,可卻突然聽到了一陣馬車聲。
“完了,又來人了。”
那弟子道,果不其然的,下一刻,一輛馬車出現在崎嶇山路間,周圍還有十幾騎士兵。
難道是官府之人不成?
守山弟子這樣想著,麵色淡然起來。
“有事嗎?”
弟子看著從馬車中走出的何青天,不卑不亢道,似乎無視了老者的七品官袍。
何青天不以為然,笑了笑道
“小仙師,我又一事求見山中門主。”
何青天儘管笑著,可眼中有些壓抑不住的怒火。
守山弟子瞧得奇怪,可收了何青天遞過來的細軟,也就點頭。
“我去山上一趟,你們切忌不可入山。”
守山弟子隻是囑咐了一遍,便轉身往山上而去。
步伐極慢,看起來和普通人一樣。
待到那守山弟子走遠,何青天身邊的一個鐵騎,忍不住道
“老爺,我怎麼看著這少年,不像個修行中人啊。”
這名親兵疑惑,何青天卻是低聲怒斥了一聲。
“混賬,仙師可是你能揣測的?”
“真正的得道真人,哪裡會同先前那個豎子般張揚?都是在深山中清修的,不沾世俗!”
“就像流雲門一般,看似隻有兩人,實則山中高手無數,豈是你能揣測的?!”
何青天的怒斥,讓那名親兵心中一寒,急忙認錯。
何青天見他如此,也就點了點頭。
“你沒見過,我不怪你,隻不過流雲門門主,當真是神通廣大,曾經淩空而行,橫渡三裡運河,當得上仙師的名號。”
“不然我為何要準許坤兒入贅,當真以為我不要顏麵嗎?”
那親衛聽得這話,便更加畏懼了,同時不由期待起來。
這流雲門門主,遭遇了那陳長生,究竟是何光景?
守山弟子去的快,來的也快。
下山時依舊氣定神閒,走到破舊山門,擺了擺手。
“門主說可以上去。”
他的話很簡短,說完便打坐了下來,似乎在入道。
何青天不敢打擾,留下鐵騎,帶著鐵騎上山而去。
直到他們上山,守山弟子這才睜眼。
“也不知道,師傅又得宰他們多少,真是人傻錢多。”
“唉。”
……
山上,有一座小道館,破破爛爛的,牆壁都開裂不少,隱藏在雲霧之中若隱若現,時不時有些鐘鳴聲響起。
何青天到此便留下了鐵騎,撥了撥衣服,獨自上山而去。
到了小道館前,看著灰白的院牆,何青天剛想開口求見,裡麵已經有一道聲音傳出。
“你的事我已經知道了,關於坤兒的是吧?進來吧。”
聲音顯得空靈無比,何青天聞言臉色不由激動,走入其中。
小道館中,一個身穿八卦袍老道人盤坐在一個蒲團上,頭上挽了一個道髻。
他的發絲胡須皆花白,手持一柄佛塵,正微笑看向此何青天。
“何居士,又見麵了。”
老道人笑著,帶著一種很是友善的味道,似乎與世無爭般。
何青天本是激憤的心情,也不禁平靜了下來。
斟酌一番言語後,正要開口見,老道人已經是提前一步開口了。
“何居士,容貧道先算算你想說什麼可好?”
老道人慈眉善目道,何青天見此點了點頭。
“道長儘管算便是,何某側耳傾聽。”
老道人點頭,閉目開始掐指起來。
而伴隨著他掐指,似乎周圍山上的雲氣都厚重了幾分,將老者裹挾在其中,愈發顯得高深莫測起來。
何青天心驚不已,同時暗道。
豎子,有這等仙師出手,你隻怕是命不久矣!
僅僅隻是過了小會,老道人便睜眼了,一雙眼睛有些驚訝。
“坤兒死了?”
這話讓何青天心中一震,愈發有底氣了。
“道長所言不虛,坤兒,確實是死了,被一個少年魔頭虐殺而死!”
何青天急忙訴苦道,老道人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