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不是扶妹魔!
靈老前輩!
所有人頓時向那位老者微微一彎腰。
這是一種禮,對身負文運者的禮!
陳長生瞧見這一幕,眉頭不禁微皺起來。
這什麼小詩仙,似乎沒有自己想象當真的那般簡單?
不過也好,捧的越高,摔的越慘,自己到時候打臉的時候就疼了。
半空之中,那老者點點頭後,也並沒有拖延什麼,說了一番規矩後,便安身立在了玄武神像之上。
接下來的便很是簡單了。
所有人都可以自由出言,不限詩詞歌賦,不限類型,這位文聖第九徒會施展神通,儘數聽入耳中,然後一一評析。
下方安靜了片刻,馬上便是一大片作詩賦詞的聲音。
一個個害怕自己的聲音不夠大,都是扯開嗓子吼的。
什麼青山是我家,綠水靠大家。
我的法寶是一劍,一劍可以斬九州。
等等之類的,甚至還有不少人連押韻都壓不上。
陳長生聽得是一個頭兩個大,木清然更是努力在憋笑。
而在湖心島那邊,則全然不是此景。
隻見一個個名滿中土的才子文人或是閉目深思。
或是乘舟戲水,皆是很安靜,沒有人貿然開口。
陳長生的注意力沒放在這些人身上,而是凝視著那個白衣青年。
隻見他同樣是雙目緊閉,不過一柄紙扇卻是在手上拍打,時不時停下來,似乎在斟酌什麼。
岸邊的哄鬨聲持續了很久才停下來,這些修士一個個誌得意滿的看向半空之中的老者。
似乎他下一刻就會睜眼,向自己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
老者並未睜眼,而是一直閉目,傾聽四周的聲音。
這並未讓岸邊修士不滿。
他們本就是來湊個熱鬨的,真要有那實力,也不至於呆在這岸邊看,早便登上那湖心島了!
安靜了片刻,終於,湖心島中有第一人站了出來。
是一個青衫中年修士,下巴上蓄著一小撮胡子,此刻他正摩挲著自己的胡須,笑容滿臉。
在他開口的一瞬間,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
“遠看是此山,近看是此山。一段青山水,相望送君還。”
中年修士念出詩後,立刻便響起一大片叫好聲。
這些個圍觀修士不得不感歎,自己在詩詞方麵的造詣,當真是不如這湖心島中人。
雖然說不出哪裡好,可就是好!
麵對眾多附和聲,中年修士向岸邊抱了抱拳,笑著坐下。
老者依舊未睜眼,對此所有人都不意外。
他睜眼時,也就意味著,決勝詩詞出現了!
接下來的,便是一位又一位來自中土各地的文人墨客登場。
一個個或是詩詞,或是歌賦,讓岸邊響起一陣又一陣的感歎聲,無數人為之動人。
木清然已經是不知從哪取出了一串糖葫蘆,正一顆顆地吃著。
“夫君,你感覺怎麼樣啊?”
“還行吧。”陳長生回答。
這些人的詩詞水平確實比神霄國要高了一個層次,可還遠遠沒讓陳長生吃驚。
真正讓陳長生驚為天人的詩詞,那還隻是在穿越前的課本上見過。
心中懷念間,很快的湖心島上的大部分人都念出了自己所作的。
其中幾首讓老者都為之點頭,露出笑容,隻不過還是沒有睜眼。
一時間,所有人都將目光投向了小詩仙,而他也恰在這時睜眼。
“我大概是想好了。”他微笑道,話語雖然謙遜,可任誰都能聽出語氣之中的自信十足!
不少人在此刻看向陳長生,陳長生也微微抬頭,看向湖心島。
小詩仙見如此多人看向同一個位置,不由也尋著看去,便對上了陳長生的雙眼。
他怔了怔,下一刻露出一個笑容來,莫名想到了一句話。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自己隻是隨口說說,沒想到他還真來?
想到這,小詩仙向陳長生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
陳長生也笑了笑。
二人對視的這一幕,被所有人收在眼中。
一時間,無數人開始議論紛紛起來,目光不斷在陳長生和小詩仙之間來回轉動。
不少人一臉看戲表情,笑容玩味。
這不是戲是什麼?
這個家夥竟然自然跑來看,還怕不夠丟臉嗎?
果然,小詩仙沒有任何猶豫的,微微沉吟後,開口了。
“一生一代一雙人,爭教兩處銷魂。
相思相望不相親,天為誰春。
漿向藍橋易乞,藥成碧海難奔。
若容相訪飲牛津,相對忘貧。”
小詩仙念詩,舒緩有度,快慢有佳。
一時間,不少人沉浸在其中,待到他停下後這才幡然轉醒。
幾乎是瞬間的,一大片叫好聲響起,不少人甚至已經開始用袖子擦眼了。
試問,修道路漫漫,誰沒碰上過一個紅顏知己,可她現在還在嗎?
自己還能見到她嗎?
一時間,無數人為之感慨。
小詩仙,無愧情詩當中的絕頂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