僻壤之九行道!
天地間的疾風驟雨隨著蛟龍王的潛伏慢慢歸於平靜。
大海依舊是黯淡無光,有詭異的木船在大海上飄蕩,不知這木船源於何處,自何處而來,又歸於何處。
木船上鐵索鐵錨早已經生鏽,鏽跡斑斑,有古老而破舊的桅杆立在木船之上,不時發出聲響,有些詭異嚇人。
北青宇、白若真、蕭源也在葬海之上,他們撿到一個木匣,木匣沉重,看不出是什麼木料,竟然堅逾金鐵。
木匣之中是八寶琉璃劍,這劍有八把,合可成陣,單可成兵,劍上有青黛之色的氣流湧動,甚是不凡。
隻是這等寶器竟在海麵上漂浮,如明珠掩埋在塵埃之中。
突然之間,有驚雷炸響,一道巨大的閃電橫貫蒼穹,隻見一道模糊的影子在閃電間穿梭。
“那是傳說中的真龍。”行獸典籍中便有真龍的記載,隻是真龍神秘無比,很少有人能夠見到,龍原有龍,但都是龍的亞種,不能與真龍相比。
行獸典籍中記載龍者鱗蟲之長,其形有九似∶頭似駝,角似鹿,眼似兔,耳似牛,項似蛇,腹似蜃,鱗似鯉,爪似鷹,掌似虎,其背有八十一鱗,具九九陽數,其聲如戛銅盤,口旁有須髯,頷下有明珠,喉下有逆鱗,頭上有博山,又名尺木,龍無尺木不能升天,嗬氣成雲,既能變水,又能變火。
北青宇三人向著真龍盤旋的地方而去,那真龍短暫出現後便消失了,隨著船的前進,水中有一些巨鯨的殘骸漂浮著,前麵黑漆漆的一片,是一座島嶼。
那島嶼上有金光閃爍,金色的光芒變得越來越璀璨,有異寶在出世。
“有兩個人。”蕭源看到兩個人在向島上飛奔,要逃離這個島嶼。
“是問天生和向長雲。”北青宇馭船靠近島嶼。
之間島上的金光中有蛇魚在遊動,這蛇魚已經脫離了水,在虛空中遊動,蛇魚身上有鐵索,蛇魚整整有八八之數,鐵索仿佛拉扯某種東西。
“北青宇,不要上島。”風火問天生和天木向長雲迅速向船而來,登上了船。
“這是什麼情況?”整個島嶼在震動,大地在崩裂,土石在四處滾動,泛起滾滾煙塵。
六十四隻蛇魚分布在八個方位,鐵鏈嘩嘩作響,金光愈發強盛,有一隻蛟龍從潭水飛出,自天上舞動。
這蛇魚牽引的東西,完全從地下出來,竟是一道拱門,拱門周圍有許多龍在飛舞,有晶瑩的光華四處飛舞。
這拱門在慢慢升起,蛇魚舞動,在奮力拉動這道門。蛇魚護門,化龍之所,這是龍門,蛟龍越過龍門,便是真龍。
龍門上升之間,有龍吟聲響起,一隻巨大的蛟龍騰空而起,要穿過那道龍門。
一道雷電自蛟龍口中劈出,劈向那道拱門,竟無法撼動那龍門分毫,龍門緊閉,如泰山般,巍然不動。
蛟龍身邊凝聚了數道雷電,雷電化作六杆雷槍,雷槍飛出,發出爆鳴之音,虛空有黑洞生成。
這雷槍威力強悍,凝聚了純粹的雷行之力,六杆雷槍銘記著六種不同的道跡,這道跡令它的威力倍增。
雷槍擊在拱門之上,有雷暴生成,發生大爆炸,下麵的島嶼被震得土石飛舞,很多樹木爆碎。
那拱門受了這一擊,被打開了一道縫隙,如此的雷槍,毀天滅地,這龍門竟隻咧開一道縫隙。
這縫隙中有龍氣在彌漫,有天花在飛舞,滿天飛舞,有百獸拜龍的異象,神輝彌漫,頗為壯觀。
蛟龍受那龍氣的影響,在蛻變,身上有鱗片化作金鱗,龍氣給他帶來了一場大造化。
蛟龍再次叩門,雷電之力形成雷電球體,雷電球中有水龍在盤旋,這雷水之力的交融。
雷電球吸納著虛空中的雷行力與水行力,形成一片虛空黑洞,這雷電球轟擊而出,雷水之力擊在龍門上,龍門鬆動,已是半開,龍氣磅礴湧出,龍吟之聲更加響亮。
蛟龍在迅速蛻變,周身化作金鱗,尺木也化作金色,蛟龍完全蛻變成了一隻金龍。
金龍飛舞,龐大的身軀撞向龍門,金龍憑借強悍的身體硬生生的撞開了龍門。
若是蛟龍體,撞擊龍門,必然無法撼動龍門,蛟龍吸收了大量的龍氣,已經蛻變成了蛟龍,這一撞,打開了龍門。
龍門內剩餘的龍氣湧出,金龍貪婪的吸收著龍氣,龍軀在發生變化,龍氣吸收殆儘,這金龍竟化作了人形,龍門幻化,落在他的手中。
頭戴生龍角,身披金鱗袍,金龍頭上的虛空有異變產生,那是一條路,路上霧氣彌漫,北青宇等人無法看清。
金龍踏上了那條路,從那裡有殺伐之音傳出,卻根本無法看到裡麵的景象。
“天寶啊。”金龍帶走了龍門,金龍太強大,風火問天生一行人根本無法對抗得了這天地間至高的生靈。
島嶼在顫動,土石飛舞,島嶼之上,出現了一個黑色的大洞,看不清深淺,這洞中有光輝在彌漫。
蛟龍棲居此地悠久歲月,也未能發現這裡另有乾坤,若不是受到雷暴的衝擊,這洞裡乾坤依舊掩埋在土石之下。
“走,我們去看看。”北青宇等人駕船來到島上。
洞深千丈,跌下去必死無疑,北青宇手中出現一根金色的藤條,眾人順著這藤條而下。
“大家小心點。”
洞下十分寬廣,有一條石路,沿著路前行,路儘頭竟有一道門,門前有石龕,石龕中的香火依舊在燃燒,未曾斷絕。
這是一個墓。
墓是埋葬之地,可是古籍所載,墓有兩種,埋葬之所,休養之地。
在無儘歲月之前,墓是休養之地,是天地間靈力彙聚之所,靈力濃鬱,更有利於修煉,修煉之人,尋寶地修墓,吸取濃鬱的天地靈力,進行修煉。
隨著墓的演變,後來便成了埋葬之地,用來埋葬已故之人
北青宇等人,觀這墓門,用白玉石雕琢而成,墓門之上繪了複雜的圖案,甚是玄妙。
不知這墓屬於何人,但此人於海上築大墓,必然手段通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