捋出大概邏輯之後,就是驗證了。何奧輕輕拍了拍還有些迷茫的博瑞克的肩膀,
“我給你一個任務,待會兒你從下水道出去,幫我收集一下這幾個工廠的情況,最好親自去看看。”他抬起手環,將幾個處在南門邊上的工廠發了過去。
這是剛剛威肯思緒裡出現過的工廠。
“好的。”博瑞克看了一眼手環裡收到的信息,點點頭。他看了一眼眼前的‘索特’,又看了一眼旁邊的禁閉室,還是有些沒搞清楚何奧到底怎麼從威肯的沉默中獲得答案的。
在回憶了和何奧見麵之後的所有細節之後,一個思緒在他腦海中浮現。
眼前的‘索特’,似乎從未說過他不知道‘襲擊案’的真相。或許,他在來之前就知道了答案。
他來這裡,並不是想從威肯手裡獲得什麼,隻是來‘撥動’一下威肯,讓威肯自以為能做些什麼,然後發現自己什麼都做不了。
就像熬鷹的人不能讓老鷹睡覺一般。真恐怖啊。他微微吸了一口氣,對著何奧輕輕點頭,然後轉身向著走廊外走去。
何奧看著這個紅發身影遠離。博瑞克可不是什麼‘聽話’的人,奎克讓他不調查了,他就真的不調查了麼?
這小子剛剛可是想方設法的‘暗示’他,問題出在兩大財團,而不是荒野流浪者。
這個‘情報能手’,到現在為止,也沒有完全的‘信任’何奧。感受著從博瑞克身上的標記傳來的思緒,何奧搖搖頭。
他再次抬起手環,打開裡麵的報告。如果他的猜測屬實,那麼那些荒野流浪者能成為盟友嗎?
【夜幕之王】人物卡他上個副本用了,這個副本在冷卻,沒有‘維安’的身份,想要調動諾蘭卡集團的傭兵團會比較麻煩。
但是也不是沒有操作的空間。洛克特已經來表了態,這證明他會‘默契’的幫何奧再拖一兩天,等待著何奧給他進一步‘抬高身價’。
至於他能不能將這‘身價’變現,就要看後麵的操作了。至少在目前的這段時間,這位‘市長’和何奧有共同的‘目標’。
這似乎讓何奧有了一個更長一點的,可操作的‘機遇期’。何奧抬起腳步,一邊閱讀著夏娃總結的報告,一邊沿著走廊向外走去。
他的身影緩緩走出禁閉室區域,穿過連綿的燈光,走入暗淡的交錯的陰影中。
——明特市·北門
“這就是維斯特鋼鐵的傭兵團啊。”夜晚的冷風拂過厚重的觀察窗,站在崗哨前的士兵看著遠處彌漫的燈火,和燈火映照下散發著微光的雪原。
“這些老爺們的軍隊都停到城下了,他們要是攻城,咱們都沒啥反應的時間。”旁邊的士兵隨口接話道。
“這有啥法,上麵老爺們讓他們停的。”最開始說話的哨兵搖搖頭,笑道,
“咱們站好崗就完事兒了,打不打仗是上麵老爺的事情,咱倆這大頭兵,就不要操心人家將軍的事情了。”
“唉,”旁邊的士兵歎了口氣,然後他抬頭看了一眼四周的天空,
“現在天黑的真早啊。”
“冬天,是這樣的。”最開始說話的士兵打了個哈欠,隨口接話道。現在的時間並不算晚,如果是在夏天,現在恐怕還是傍晚時分,但是冬日裡的白晝總是短暫的。
“你們兩個很閒?”一聲冰冷的聲音響在兩人身後。正在交流的兩人瞬間身子一顫,繃緊站直了身軀。
最開始說話的士兵大喊道,
“長官好!”而旁邊的士兵也跟著大喊,
“報告長官!我們正在執勤!”兩人身後沒有再發出聲音,但是兩個士兵依舊繃緊了身子,保持立正,不敢再多說一句話。
冷漠的寂靜在冰冷的觀察窗後蔓延,暗淡的風吹過窗麵,拂起飄舞的雪花。
站在兩個士兵身後,軍官抬起手環,看了一眼手環上的內容。——
“下雪了。”簡陋的鐵皮搭建的棚戶裡,站在鐵皮門前,穿著前台服飾的女子看著窗外飄下的雪花,伸手取下了自己的假發,露出下麵棕褐色的乾練短發。
“維斯特鋼鐵的傭兵團在北門,音符智能的傭兵團在南門,”在棚戶裡,有些破舊的電暖爐被重新點燃了光輝,幾個披著皮襖身影正圍坐在暖爐旁邊,低聲討論著,
“兩個全副武裝的傭兵團,在明特市周圍,沒有任何人能抵抗得住。”輕輕捋了捋自己的發縷,站在門口的女子轉過頭去,看向屋內的眾人。
“你覺得那個艾恩斯來的參謀長怎麼樣?”人群中有人抬起頭來,看向短發女子。
“很厲害,”女子關上屋門,坐在了火爐前,將手放在那溫暖的爐光上,
“兩大財團的明特市高層被他玩弄於鼓掌之中。”
“他人怎麼樣?”人群中有一個身影問道。
“不知道,”女子搖搖頭,
“看起來他應該和兩大財團有仇。”
“或許我們可以找他合作。”人群中一個聲音輕聲道。
“洛克特曾經也和兩大財團鬨得不可開交,”但是還沒等女子回話,人群中另一個身影就毫不猶豫的說道,
“但是隻要轉眼,他就能把所有人都賣個好價錢,這些城裡的政客,貪婪、自私、卑鄙,沒有一句話是真的。”人群一下子又沉默下來。
過了好一會兒,才有人緩緩開口,
“那咱們還要繼續觀察嗎?兩大財團的傭兵團就停在外麵,他們恐怕不會再給咱們時間了···”聽到這句話,短發女子微微張口,正想說什麼。
然後一聲‘砰——’的輕響在門外傳來,仿佛有什麼東西不小心碰到了房門。
眾人幾乎瞬間站了起來,瞬間做好了戰鬥姿勢,並站到了房間的各個視線死角中。
那短發女子一個箭步衝到了鐵門後,看了一眼已經站好位置的眾人,從腰間摸出一把小刀,緩緩伸出手去,拉開了鐵門。
屋外的冷風更加呼嘯的吹進了這間破舊的房間內,一件有些破舊的寬大紅色棉襖出現在了女子視野中。
一個頂著淩亂頭發的瘦弱小女孩正裹在這棉襖中。她坐在門前的地上,聽到開門的動靜,抬起頭來,看了一眼開門的女子。
然後她緩緩站起來站起來,小心的看了一眼屋內燃燒的火爐,一邊後退,一邊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