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酒裡!
駕駛著突遇故障的白色s4,這輛原本一塵不染,像極了自己人生的好車,卻總是突生意外,再讓人痛苦的同時,又為此哭笑不得。
大男孩罵她狼心狗肺,大姑娘笑得沒心沒肺。
阿姆說姓金的,你是不是喜歡報複社會?典型的反社會性人格?!
泰妍說胡說,我才不是覺得這個世界不好呢,相反,我覺得很好,隻是
阿姆又說那跟我有什麼關係?!你,每次——每次——
她不與他明說,而是一道聲音在心裡輕聲回蕩。
這個世界很好。
隻是,這漫天的繁華,都與自己無關。
但是,現在——
金大爺眉眼帶笑,輕輕瞥了一眼身旁那位兩眼呆滯的領航員,表情仿佛陷入了彷徨無助的絕望之中。
在深邃的夜光下,聽得到他的嬉笑怒罵,看得見他表情的痛苦,摸得到他的衣訣,甚至能夠聞得到,對方衣裳殘留的淡淡硝煙味。
“時生帕布。”
“喔呀,想死?再罵一次?”
“薑時生帕布。”
“阿西吧!來啊,踩下去啊,踩到底啊,一起死啊!來互相傷害啊!來啊!”
“內。”
“彆啊!泰花ni,你能不能先把腳從油門鬆開?冷靜點,好不好啊?”
“不好啊!”
“你,很好啊!”
於低迷中較著勁,於是,孤獨,也就離自己遠了些。
在領航員喊自己踩下油門的時候,金泰妍知道,哪怕刹車好了,也停不下來了。
位於67號大道的前半段。
停著一輛輪胎還在冒著煙氣的老版桑塔納。
看著劫後餘生的少女,沉默地坐在後座上,李東錫褪下夾克,而後為她披上,再輕柔地拉上了鏈子。
少女在熙除了一句沙啞的“謝謝”,再無其他的言語,整個人反而在得救後,變得越發的沉默,抑鬱。
隻是手裡一直攥著一張照片,是她在掙脫魔鬼的以後,得知李組長與小薑偶吧是‘老朋友’後,軟聲懇求得來的,現在成了她的寶物。
照片上,是很簡單的畫麵。
舞台上,戴著黑色鴨舌帽的少年。
紅潤的嘴唇微微揚起,帽簷下的笑容,即使是半張微笑,也是如此的桀驁且不羈。
那是一抹讓人顫動,卻又深陷其中的笑意。
也許再過許多年,在熙不再是少女了,內心的創傷也淡了,她也不會忘記,這仿佛染著鮮血的黑紅襯衫。
寬大的襯衫,在微風中浮動,好似隻有他穿,才最好看。
在乎的,是自己遇到的,眼中最好的少年。
因為想笑,所以少女在熙不小心扯起嘴角的傷口,又心疼地擦了擦相片上的水漬。
米亞內,請原諒我在得救後的時刻,用眼淚打濕了你的照片。
眼裡閃過憐惜,極度的心疼,本名李東錫的高壯男人,對另一邊死死銬住老婦人,不時在質問的憤怒後輩,冷然道
“差不多,可以了。”
仿佛活在虛構的世界裡。
作為刑警的兩人,其實頗感荒唐,一個一米六不到的老婦人,是如何偽裝成一個瘦高大漢的呢?
如果是時生那個臭小子,似乎才能合乎情理。
因為手裡的傳呼機依舊在不停閃爍,播報著最新情況。
[警報,67號大道限速65英裡,這輛蘭博基尼時速超過105英裡,其身後,緊跟著一輛奔馳跑車,如果以這樣速度下去,兩車相撞,絕對都會死!]
[到底有什麼辦法讓他們停下來?!]
李東錫高高仰頭,任由雨水打在堅毅的麵龐上。
為什麼?為什麼時生啊,你要把情況弄得如此一團糟,把我們耍得團團轉?!
帕布時生啊,在阿加西趕到之前,你千萬不要胡來啊。
“後輩,走。”
“前輩ni,去哪?薑時生他”
“我們先去一個,他一定會到的地方等他,還有,薑時生那崽子,絕對不會死!”
67號大道後半段——
蘭博基尼與身後緊緊咬住不放的s4ue,正在瘋狂追逐著。
汽車在雨天行駛時,因高速的而產生的氣流,以及地麵的關係所導致的晃動,會讓任何人惶惶不安,哪怕磕了藥的人,也會擔心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