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酒裡!
半島首都,弘大臥牛山路10街。
前半段,空蕩蕩得不見人影,好像人都死得一乾二淨,冷寂得如世界末日,隻有附近的一些為生活奔波的中年婦女,大半夜推著一輛擺滿了紅薯,年糕的推車,如城市幽靈般徘徊於街角之中。
店也幾乎關了門。
街頭與街尾,仿佛隔了一道劃分世界的界線。
21街。
到了後麵,城市裡各種各樣的聲音,靡靡之音,從早晨的壓抑中醒來,釋放,比平日更為真切瘋狂地擴散開來。
開著豪車,踩著高跟。
聚集了一群這個國家最具性格的年輕人,最為放縱的白領們,抬頭望去,弘大臨街的一塊大招牌上寫著“nncb”的夜店。
其中,一輛老舊的外賣小摩的,緩緩前行,近乎野蠻而可笑的闖入了這個布滿豪車,奢靡聲色犬馬的地方,像極了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流氓。
少年想要掉頭,返回身後側坐的大美人,回家的正確路線。
她伸出修長的指尖,撥動他黑色脖環上吊著的梨子耳墜,調皮的,故意畫著一個小小的“x”,淡淡地笑著說道
“年方十八不崇尚自由者,無心!莫拉(不知道)?薑小弟。”
“莫拉古?呀,年屆三十不趨於保守者,無腦!崔小理xi。”
“嗯。”
“乾嗎…嗯?呀呀!阿嘎西你又放手乾嗎?誒西吧,我又闖紅燈了!阿尼!你說不過人就耍手段這種行為簡直——無恥,流氓!我真是服了!”
“我喜歡。”
“你大發。”
阿姆咬牙切齒,下一秒氣急而笑,將車停好。
他不知從哪裡掏出一包萬寶路牌香煙,抽一支痞痞地叼在嘴上,低頭——“ciacia”地磨起明黃色的塑料廉價打火機,點燃,仰起頭吐出。
老練的動作,桀驁的姿態。
根本沒有一個“國民少年”該有的模樣,
無視身邊那些眼神火熱,身材火辣的女人,那無數雙仿佛要吃了他的眼神。
阿姆叼著煙,微微側頭,望向一臉好奇的釜山小病嬌。
“看我乾嘛你?“
“哪來的煙你?”
“從剛剛的帕布刑警ni那裡偷來的…”
“哇,大發。”
“uli回家好不好?”他邊吐著煙圈,邊輕聲說道。
崔真理猛地轉過頭,死死盯著他不說話,笑意淡去,沉默不語。
不拒絕不應承。
如果放縱無果,掙紮都無濟於事,好像是有點絕望耶…
姑娘眼裡的光芒,以一種肉眼可見般得速度,逐漸消失,眼神冷得可怕。
如一顆迅速糜爛的水蜜桃,爬滿了蟲卵的爛無聲息。
“……”
一句話差點“殺死”姑娘的薑大爺,瑟瑟發抖,此時這位抽著煙的罪魁禍首,表情簡直叫一個生無可戀。
和她在一起,什麼感覺呢?
就像是撿到了一隻流浪貓,臟兮兮的,愛炸毛,想要給她洗個澡,她還呲牙咧嘴地咬大爺我。
真是西吧,到底經曆了什麼?才會連彆人對她好,都感到害怕。
回家難道不好?!什麼時候成了和“阿西吧”等同的詞語了,一聽就抑鬱和生氣了?!
阿西吧!!
她伸出奪走阿姆的煙盒,將紙盒攥在手心,沒有彈出裡麵的煙,而是在一臉意外的少年嘴上,近乎粗暴地兩指夾走煙嘴。
挑釁而冷漠地看著阿姆,這才呼出口煙霧。
“女孩紙不應該吸煙的。”釜山小賊恬不知恥地教育道。
崔真理斜坐在車椅邊,慵懶地將手抵在身後的座椅上,嘴裡冷冷地說道
“好啊,那我就熄掉。”
煙吸到半截,在阿姆好笑而無奈的眼神中,故意任由煙頭花螺,先是燙傷了自己的膝蓋,接而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