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命國術師!
江蘺一溜煙來到後山桃林,三月的桃樹已經爬上花骨朵,遠遠看去染上點點粉色。
一簇桃樹下正端立著位身形高挑的男子,低著頭在江父碑前灑了一杯酒。
“他是誰?”江蘺輕聲問殘焚。
“秦亦軒,戶部侍郎秦灼的兒子,京城第一才子,聽說你倆還定過娃娃親。算是你的青梅竹馬。”
“我都定親了,怎麼還被皇上指給魏酌抗了?”
殘焚摸摸光頭“也不算正式定親,聽說就是你百日宴他母親去看你時一句玩笑話。後來他爹高升了戶部侍郎,你爹就把這事當戲言揭過了。”
江蘺側頭看他“你小道消息還挺多。”
“那是,你不是讓我打聽你的事嘛。師叔的事,做師侄的肯定得辦好啊。”殘焚得意一笑。
江蘺比出個大拇指“那我為啥被指給魏酌抗了?西疆那麼遠。”
殘焚摸摸胡子“據說是白依依傾慕秦亦軒,對纏著她的魏酌抗很是厭煩,就找他爹給皇上吹了吹風。”
“厭煩還大雨天幽會?再說魏酌抗雖然是個渣男,但臉很能打啊,怎麼就厭煩了?”
“出身不好唄,又是武夫,才女一般可看不上武將。”
江蘺摸摸下巴“不一定全是白依依的意思,估計也有白擎的意思。魏酌抗隻是五品官,又遠在西疆,是戍邊將領。若是有心人給他扣個勾結守將的帽子,他也夠向那個多疑的皇帝解釋一番的。”
殘焚點點頭“不過現在又不同了,你前夫現下可是皇帝跟前的紅人,從二品大員,還是西疆侯。雖然現下隻是先封了個官銜沒給官職,不過也不遠了。兵部尚書的位置,聽說就在他和岑卓之間二選一。”
“什麼我前夫,我可不認,就是一渣男。岑卓是誰?”
“正二品河西道都指揮使,現在又封了驃騎將軍,河西侯。他資曆可比渣男高,這次勤王帶了十萬大軍來,殺敵一千,也是當紅炸子雞。”
江蘺露出一狐狸笑來“那這事兒,咱還不得給他攪黃了。不收點利息,怎麼報我一箭之仇!”
殘焚眼神一亮“怎麼攪!”
江蘺拍拍他肩膀“咱倆現在是倆光杆司令,朝中無人,得先拉人上船。”
“好啊,拉誰?”
江蘺朝秦亦軒揚揚下巴,“這不是戶部侍郎家公子嘛,先探探路。”話畢,朝秦亦軒走去。
“江蘺!”秦亦軒看見了朝他走近的江蘺,幾步上前“你還好麼?”
看見男子正臉,江蘺一怔。果然如殘焚所說,公子如玉,玉樹臨風。二十歲左右的年紀,俊美的臉上帶著堅毅之色,
江蘺用手指著自己的頭“我撞壞了頭,現下什麼都不記得了。寺裡的人說有人來拜祭家父,我來看看,您是?”
秦亦軒露出擔憂之色“可看大夫了?我是秦亦軒,令尊和家父是朋友。三年前我祖父病逝全家回了祖居守孝,昨日剛回。聽說你家出了事,便來看看,你還好麼?”
江蘺點點頭“看過大夫了,說我記憶無法恢複了。其他都好。”
秦亦軒仔細看她的頭,倒是沒見著留疤,堅持道“母親認識一名很好的大夫,讓他來給你瞧瞧可好?”
江蘺擺擺手“不必了,殘焚大師說好不了了。他說什麼都不記得也是福氣。”
秦亦軒想說什麼,話到嘴邊又止住,點點頭“殘焚大師說得有理。”她如今家破人亡,什麼都不記得才免了傷心難過。
遂即拿出一個木匣子遞給江蘺“這是母親準備的,讓我給你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