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焚看著倪小葉:“郴州那邊確實有一家姓沐的商戶是你的外祖家,但派去的人查訪過,這家並沒有一個小姑娘。”
“那就是說,江蘺並非在郴州長大,也不是從郴州來的京城。”倪小葉肯定道。
“正是,”殘焚有些不解:“江蘺當年才十歲,從外祖家來京之前,江明不可能沒和郴州那邊通信,了解江蘺的行程。但根據你姐和你提起的說法,江蘺是從郴州過來的。”
“江明知道江蘺的來處,但刻意隱瞞了。”倪小葉眼神一眯。
殘焚撓著頭:“這有什麼可隱瞞的?難不成江明也是探子?知道江蘺的身份?”
倪小葉搖搖頭:“江明應該不是,就他能帶著全家上下守城戰死的勁,也做不了探子。”
指尖一下一下敲著桌麵,陷入沉思。
半晌抬頭:“你記不記得我和你說過,江明的妻子沒死。”
“記得,你看了他的八字後得出的結論。”
“我猜想,江明也許知道他老婆根本沒死,而江蘺十年來和她妻子生活在一起,這樣,江明因是從她那裡得了江蘺要來京城的信,才能毫不懷疑地接納了江蘺。”
說著拿出玉蘭簪:
“很有可能這個簪子就是江蘺的憑證。你之前也說過,那個盒子是天機閣特製的,市麵上也沒幾個,當是比較稀罕的東西。
這玉蘭簪上的和田玉雖不錯,但看大小也不怎麼值錢。
江明送給妻子應該是這個保管東西用的鐵盒。”
殘焚點點頭:“有道理,那江明知道其妻子沒死,對外卻宣稱去世。
那便是詐死!一個五品兵部郎中的妻子需要用詐死的法子,你不覺得她的身份有些可疑麼?”
倪小葉揪著眉:
“是非常可疑!
從江明的八字來看,他是非常愛他妻子的。
能夠忍受十五年的生離,說明兩點,
第一她妻子因為某種原因不能再現身。
第二她的妻子並沒有危險,不然江明不可能安坐京城而不去救援。
那麼很可能,她妻子是自願離開的,並得到了江明的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