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陸槿看她一眼,然後,酒兒就再也沒等到下文。
最後她被“請到”一處房中,房門口還看守了兩個人。
她剛走,青山就忍不住問:“公子,這人明顯就是庸醫啊,您隻是腿側受了刀傷,大夫也已經看過說隻是皮外傷,沒有大礙了,他怎麼就診斷出你已經傷了根本了?這不是胡說八道嗎?”
“是不是胡說,試一試不就便知。”陸槿說。
青山會意,立馬高興地跑向煎藥房。
酒兒坐在房中揣度陸槿的意思。
難道是看出她開的方子有問題?或者是因為賀老怪?剛見麵時,他就提到了賀老怪,他是想利用她引出賀老怪?
賀老怪脾氣古怪,但醫術也確實了得,治療的手段也很詭異,說不定真能治好他的隱疾。
可陸槿也太高看她了,賀老怪才不會管她的死活呢,將她騙到曲水城後就不見了蹤影,讓她在這自生自滅。
幾日前,賀老怪說帶她到曲水城看花會,曲水城的花會她是知道的。
大京興風雅,好花會,鑒賞名花異株,進行買賣交易。
曲水城的花會更是全國有名,花商名流比彆處的花會更多,還經常有難得一見的花界瑰寶出現,還在唐府時她就聽人提起過,早就心生向往了。
她跟著賀老怪趕了三天三夜的山路才到達曲水城,但賀老怪這個騙子,到曲水城後就把她扔下了,還一分錢沒給她留,而他們到達的時間又太早,花卉還要幾天後才開始,她隻好暫居破廟,白天擺攤賺錢吃飯,順便攢欠他的短命債。
她覺得賀老怪就是看她的傷已經大好,故意騙她出來人,讓她擺攤賺錢還債的。
正思忖間,青山帶人端著一碗黑色的湯藥進來,酒兒心中升起不好的預感。
果然,青山端起藥,放到她麵前。
酒兒聞著那藥味,瞪大了眼睛。
青山:“賀大夫,請先試一試這藥。”
酒兒拒絕:“這是給病人開的藥,無病之人怎可隨意服用。”
青山:“賀大夫剛才不是說這隻是滋補之物,如今卻如此推脫,難不成這是毒藥?”
酒兒趕緊擺手:“公子說笑了,治病救人乃是大夫之責,怎麼可能會用毒藥害人。”
青山抬手對她擺出請的姿勢,一副她要是敢拒絕,他就要強製喂她的架勢。
陸槿真是老謀深算,竟然用她來試藥。酒兒把碗端起來,一咬牙,閉著氣一口將藥喝下,喝完後還不忘記把空碗對著青山亮了亮。
青山滿意地笑了笑:“時候不早了,賀大夫今晚就住這吧,方便我家公子後麵問診。”
“不行!”酒兒緊忙站起來,“我……我街上攤子還未收,白天還有茶肆的老板幫看著,但天要黑了,必須趕緊去收。再說,公子身上並不是什麼要緊的大病,無需在下呆在這——”
“我家公子剛才突然覺得身子不適得很,已經是動彈不得。”青山打斷她。
酒兒:“……”
這謊話能說得再假一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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