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兒看了看他們,所中之毒不深。
“昨日都有誰來過?”酒兒問。
青山:“昨日來祭拜花神的百姓挺多,但是入到偏殿的隻有劉府和黎府的兩位老爺,劉府的老爺是鎮長,來稟報九莊鎮的情況,黎府的老爺是聽聞鎮上來了都城的官員特地來拜見的。”
“誰見的他們?”昨日陸槿和她一起去了阮府,並不在廟中。
一旁坐著的一個侍衛舉手:“是我見的他們。”
“那這些中毒的士兵,也是昨日他們來時在花神廟?”酒兒問。
青山看一圈,點頭:“這幾個都在。”
劉黎兩位老爺一來,他們就中毒了,難道下毒之人是他們中的一人?
這也太明顯了,而且陸槿他們才剛到,就對他們下毒,是不是太心急了些,是想用花疫將他們嚇走,免得他們繼續調查?
酒兒問劉玉華怎麼看。
劉玉華摸著胡子:“我們與他們的吃食飲水都是一樣的,可我們並沒有中毒,可以肯定,毒藥不是下在飯食茶水裡麵,我也特彆注意過花神廟內的一應用具,都是安全的。”
“下毒之人必是十分精通毒理之術,所用之毒不是尋常的毒藥,是會陰陽詭變之物。”
這酒兒聽賀老怪說過,很多東西存在多鐘形態,處於某一種形態時,它是無毒的,可能還是有滋補養益的功效,但另一種形態可能就是劇毒。
從裡麵出來,太守馮中洪已經被陸槿喊了住嘴站在一旁,陸槿讓他在花神廟內應變,而且對外宣稱來到九莊鎮的就隻有太守,陸槿還不想表明身份。
他和酒兒出了花神廟,去往黎府,九莊鎮的三大世家裡麵,就隻有黎府他還沒碰過麵。
酒兒一聽是要去黎府,倒是挺樂意,黎沛宇托她帶信物給阮小姐,信物已經送到,她想跟他說說阮小姐的情況,好讓黎沛宇放心,這也是她現在能為這對苦命鴛鴦唯一能做的了。
酒兒將早上從周子沐那裡聽到的事情說給陸槿聽。
陸槿聽後神色晦暗不明。
如果這樣,那就不僅僅是假借花疫投毒事件了,而是一件成年的連環刑事案件,小小的九莊鎮竟然藏了這樣深的秘密。
酒兒說:“張進當時說阮小姐不該去扶香,不該出現在花神娘娘麵前,他也是懷疑阮小姐的病跟花神娘娘有關?九莊鎮的人已經把這件事默認成了共識,根深蒂固在了每個人的心中,讓他們認為這樣是對的。”
酒兒又說起黎家公子與阮歡喜之間的事情,雖然她覺得陸槿不會對男女之間的情情愛愛感興趣,但既然要去黎府了,還是先對他說一下比較好。
說完後,酒兒還發表了一番自己的見解。
在酒兒看來,如今阮府和黎府這個局麵很好破,阮家的嫡女和黎家的公子正好互相喜歡,隻要讓他們結合不就好了,阮家和黎家不就又成為一家了,誰也不吃虧。
聽後,陸槿淡淡道:“若是人人都如你所想,那世上就沒有爭鬥了。”
酒兒撇撇嘴:“世界本來可以很簡單的,是他們把事情弄的太複雜了。”
“大家都過得開心不好嗎?喜歡就在一起好了,哪有那麼多的顧慮羈絆,那些都是上上輩人的事了,何必再用它困住自己。人活在這世上本就短短幾十年,過得開心就好了。”
陸槿看向她的眸子深了深,問:“那你呢?”
酒兒避開他的目光,看向馬車外:“我過得挺開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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