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兒又試著用力,全身都能動了。
她看向賀清探向身後,扶在石台上的手,他正將一根銀針快速收入袖口中。
賀清回頭對她眨了眨眼,嘖聲道:“我哪還有什麼蠱母,唯一的一條都給你用了,真是不識好歹,早知道就不救你了。老狐狸,你千萬不要相信她的話。她是故意挑撥你我的關係,想讓我們打起來,她好趁機逃脫。”
“她會控製這些蝴蝶,她就是想控製這些蝴蝶然後逃脫。”賀清對著酒兒大聲喊。
酒兒秒懂他的意思,差點都忘了,自己能控製這些金裳呀,那不是很容易脫身。
於是她試著用意念控製它們,可是不知道是方法不對,還是太心急,心神太亂,竟然一點用也沒有,那些金裳沒有一點反應。
賀老怪朝她擠眉弄眼。
酒兒鼓著腮幫子搖頭。
不是她沒明白他的意思,是那些金裳不聽她的啊,自己儘力了。
大祭司好笑起來:“你們當真以為我傻,看不出來?彆在我麵前演戲了。”
賀老怪雙手叉腰,拿出罵街的架勢:“演戲?我們哪有你這個老狐狸演得好,都能在那麼多人麵前假死逃脫。”
“你就差頭頂沒入土了,早就該安心去死了,還可以風風光光的,被孴族人敬仰,現在倒好,弄得人不人鬼不鬼,像一隻臭蟲一樣,躲在暗處不敢現身。”
“再這麼下去,你遲早會被體內的蠱蟲完全吞噬掉,變成老妖怪的。”
大祭司的臉越來越難看。
賀老怪見他這樣子高興地大笑起來:“老妖怪,你以為你體內的蠱蟲掩藏得很好?我早就看出來了,隻是想給你留點麵子,真是給臉不要臉,為了活命,竟然在自己體內種下那麼狠毒的蠱。”
“哈哈,不知道孴族人知道你變成老不死的妖怪會是什麼反應?”
酒兒扯了扯賀老怪的衣袖,他們倆現在的命都在他手裡,他就不能少說兩句,不要再激怒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