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 小傻瓜和小呆瓜_神經病又不影響我談戀愛[快穿]_思兔閱讀 

第 17 章 小傻瓜和小呆瓜(2 / 2)

祁焱猜到也是這樣,老頭子的得力手下如果已經淪落到黃毛那種以敲詐勒索學生為興趣愛好的貨色,所謂的“九龍港八王爺”早就被其他勢力撕成碎片了。

“他如果想報複你讓他來找我,彆騷擾學生。尤其是慧真中學的學生。”

“知道了,我會處理的。”

話一說完,兩人之間便陷入了尷尬的沉默。

祁焱正要走,梁佑澤的聲音插了進來“發生什麼事了,需要幫忙嗎”

梁佑澤把車停在了考場外的樹蔭底下,王天獒剛衝出來偷襲的時候他就看見了,但是沒動,打算等到兩人打起來之後再出來保護樂昂。

可沒想到兩人才交手就又停下了,看起來還是舊識,他正好想探聽祁焱的消息,這才走了出來。

樂昂衝他笑笑沒出聲,祁焱直接無視他,對王天獒道“沒事我走了。”

“哎你不要我的聯係方式嗎”

“不需要。”祁焱頭也不回。

“等一下,”王天獒在他走出兩步之後叫住他“老頭子也知道你回來了,他想見你。”

祁焱腳步一頓,然後說“不見。”

回到彆墅吃完飯,祁焱回房間洗了個澡。

剛走出來就發現樂昂正坐在他床邊。

“我敲過門了。”。同時光明正大地欣賞他隻圍了一條浴巾的好身材。

祁焱穿著衣服的時候就能看出來手長腿長,脫了衣服更顯得肩寬腰窄臂展驚人,剛洗完澡的身體還帶著濕氣,晶瑩細碎的小水珠粘附在漂

亮結實又遍布傷痕的肌肉上,在陽光下折射出動人心魄的光彩。

當真是活色生香。

嘶溜嘶溜。

這是樂昂第二次看見祁焱光著膀子,上一次是在療養院,當時兩人剛認識還不熟,所以就算有什麼想法也不好意思說。可現在已經很熟了呀,所以樂昂自認可以提出稍微冒昧一點的請求了“我可以摸摸你的胸嘛祁焱”

祁焱正在考慮要不要回浴室套件衣服,但又覺得這麼做好像有點刻意,糾結之間便聽到了這麼驚世駭俗的一句話。

而且還不止,完便將自己的t恤掀起來,露出白皙柔軟的肚皮作為交換你也可以摸摸我的。”

十六歲的青少年,腰肢纖細,唇紅齒白,肌膚柔潤生光,像叢林間的精靈一樣純稚可愛。祁焱下意識移開視線,正要讓他把衣服放下來,神色一頓,又慢慢將視線轉了回去。

然後走到樂昂身邊,伸手在他胸口處幾道蜈蚣一樣猙獰的疤痕上碰了碰,“這是什麼”

他指尖粗糙,剛洗完澡體溫又高,燙得樂昂輕輕一個哆嗦,覺得有點癢又扭了扭。然後低頭看他碰的地方“哦,這是以前做手術的時候留下的。”因為威廉姆森綜合征所帶來的心血管問題,他總共做過六次開胸手術。“腰上還有一條呢。”那是做腎臟手術時留下的。

祁焱又摸了摸,然後幫他把衣服放下來整理好,“以後不要當著其他人的麵隨便掀衣服。”

“喔,”樂昂乖乖應下,然後滿是期待地眨了眨眼睛“你摸過我了,那我能摸你了吧”

“”

祁焱屈膝在床邊的地毯上坐下,又拿了條毯子蓋在腿上,然後說“摸吧。”

樂昂立刻在他對麵盤腿坐好,伸出蠢蠢欲動的爪子,一邊摸一邊發出感歎“哇好硬,好飽滿哦,好滑,我一摸這裡還會抖哎,好”

祁焱捏住他的嘴巴“摸就摸,不許說話。”

行叭。

祁焱的肌肉比想象中還要好摸,硬但不僵硬,而是仿佛每一塊都擁有自己的意識,微微發燙,掌心貼上去能清楚感受到其中蘊含著無窮的爆發力。遍布的傷疤不僅沒有損耗這份極品男色,反而增添了許多難以言喻的野性魅力,淩厲危險又性感至極。

其中幾處傷疤樂昂認得,是當初在療養院發現祁焱時他身上就有的槍傷,被他自己挖出子彈又進行了縫合,如今隻剩下一道淺淺的痕跡。

祁焱看著他摸的地方,知道他在想什麼,說“已經痊愈了。”

那次受的傷,是祁焱這輩子離死亡最近的一次,但也是他恢複最快的一次,甚至恢複之後體質還明顯增強,連同許多暗傷都一起消失了。他對此也很疑惑,但事後回想,隻能歸結於是療養院的夥食太好。以及樂昂在他昏迷期間雖然和專業一點不沾邊,但全心全意的照顧。

痊愈就好,樂昂心想,不枉他價值八十積分的強身健體丸。係統說過一積分在這個世界能兌換十萬,八十積分就是八百萬,所

以他跟祁焱之間的友誼那可真是重逾千金啊。

一邊想一邊繼續往下,結果剛在腹部摸了兩把就被祁焱抓住手腕,全身緊繃,語氣也是硬邦邦的“說好了隻摸胸。”

嘶。失策了。腹肌看起來好像更好摸噫嗚嗚噫。

不過確實也摸得差不多了,樂昂見好就收,收回爪子乖乖坐好,眨著水汪汪的眼睛看向祁焱。

祁焱“想問什麼就問。”

“之前那個人是你的朋友嗎”樂昂立刻道,“他也認識肆風姐姐”而且也稱呼肆風為四姐哎。

“嗯。”祁焱料到他肯定會問這個,也並沒有隱瞞的意思“你還記得那天揍黃毛的時候,他提到過一個叫作九龍港八王爺的人吧”

“嗯嗯。”

“四姐,我,還有你今天看到的狗八,也就是王天獒,都是被他收養的。我們是名義上的養姐弟。”

“你確定想知道”祁焱看著他的眼睛問“不是什麼美好的故事,跟你認識的世界可能截然不同。”甚至肮臟醜陋得可怕。

我就想知道。”

祁焱調整了一下姿勢,拉了拉毯子重新在腿上蓋好,然後稍微組織了一下語言。

“八王爺”姓王,本名叫什麼沒人知道,隻聽聞是排行老八,因為王八兩個字不好聽,所以自己取了個諢名叫八王爺,後來又被人尊稱一聲“八爺”。

幾十年前,世界各地都陷入戰火,局勢動蕩難安,聯邦夏國同樣如此。八王爺就是在此背景下趁勢而起,以九龍港作為依托,靠走039私軍火發家。很快就在h市地界建立起一片龐大勢力,勢頭最盛的時候,說一句呼風喚雨毫不為過。

幾十年間頻繁的動蕩造就了死亡和貧困,也造成了大量孤兒。戰火將熄、局勢逐漸平穩之後,八王爺果斷收攏觸角,轉而將勢力轉向地下。

大約二十年前,他開始以個人名義從全國各地甚至全球範圍內收養孤兒,然後統一送往其建立起來的商業帝國的重要組成部分,地下拳場。

“四姐是第四批,我是第七批,王天獒是第八批。地下拳場的人沒有姓名隻有編號,我的編號是70091。”祁焱道。

他被收養的時候還不滿五歲,同一批人中有比他還小的,也有比他大的,最大的十一。所有被收養的孩子全都住在拳場旁邊的集體宿舍,新人住的地方又有一個單獨的稱呼,叫“洗衣房”。剛住進去的前半年沒有人會管你,每天定點放飯,能不能吃到全靠搶。他那時候年紀小,搶不到,差點餓死,是肆風給的一張餅救了他。

後來他又扔了一張餅給狗八,所以在那樣的環境中,他們三個的關係才能比其他人更近。

每隔一周,會有人進洗衣房將最虛弱的、明顯撐不下去的孩子帶走,他們那批總共兩百五十三人,等到半年考驗期過,從裡麵走出來接受拳擊訓練的隻剩下七十二個。

“所有走出來的人都要接受拳擊訓練,然

後等待時機成熟後登上拳場的擂台表演。成績越好,待遇就越好,在集體宿舍內也就擁有越高的威望和權限。四姐是我們三個之間最先登台表演的,她經常贏,能拿到很多獎勵,比如烤肉和小蛋糕。在她的照顧下,我跟狗八也逐漸從自己那批中脫穎而出。”

但也經常受傷,可受傷了也要繼續訓練和表演,因為地下拳場沒有休息一說。而受傷的拳手被對手暴打甚至虐殺,本身就是表演的一部分。

這部分祁焱並沒有說出來,卻難免陷入到了回憶當中。並不美好的記憶讓他眉目間籠上一層冰冷鬱色,他低垂眉眼,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手腕他的右手曾經骨折過一次,因為沒能好好休養,骨頭一直沒有長對齊,每到陰雨天便隱隱作痛。認識樂昂又從療養院離開之後雖然再也沒痛過,但骨節依然凸出一塊,作為不可磨滅的印記伴隨終身。

“想從地下拳場離開隻有兩條路,”祁焱說,“一條是死了之後被抬出去,另一條是創下連勝一百場的記錄。”

這是老頭子親口對每一個養女養子作出的承諾,隻要能站在擂台上連勝一百次,就能離開這裡獲得自由。

“那如果中間失敗了一次呢”樂昂輕聲問。

“那就從頭開始,重新計數。”

樂昂心臟一揪,“所以你身上的傷疤都是這麼來的嗎”

“絕大部分都是。”祁焱道。

他不滿五歲進入地下拳場,十三歲登台表演,十八歲創下連勝記錄,恢複自由之身。

而在他身處拳場的十幾年裡,創下這個記錄的總共隻有兩個人,一個是他一個是四姐。

其他人都早已成了澆灌擂台的汙血。

叢林法則,強者生弱者死,這是他在艱難的成長歲月裡學到的最重要也最深刻的道理。血腥和暴力是他生命的底色,訓練和廝殺構成了他長達十幾年生活的全部內容。

地下拳場渾濁而滾燙的空氣中,每一雙眼睛都充滿了狂熱,每一張麵孔都寫滿了算計。

所以直到遇見樂昂之前,他從未見過這樣的人,這樣單純,這樣天真,說什麼都會信,毫無自保能力。

如果說他是一隻決鬥場中用血腥灌溉飼養出的惡獸,那樂昂就像一隻山林間不諳世事的小鹿,會朝所有人露出柔軟的肚皮和脆弱的脖頸,任何人都能置他於死地。

以至於原本答應當保鏢隻是一時興起,現在卻時常忍不住憂心如果失去他的保護,這麼弱的樂昂可怎麼辦呢

樂昂看著他身上或深或淺的累累傷痕,低下了腦袋,很久都沒有說話。

再抬起來的時候,眼尾有點紅,說話也帶了點鼻音,“所以,你跟肆風姐姐是離開地下拳場之後,一起創立了安保公司”

祁焱一愣,看著他氤著水光的眼睛猶豫片刻,還是道“四姐的公司是她自己創建的。樂昂,其實我的職業並不是保鏢。”

“我是個職業殺手。”

祁焱被他陡然亮起來、小燈泡一樣的眼睛看得有點發毛,“要聽嗎”

“要要要哇,你是怎麼變成殺手的”

係統說“哈我就說他的身份肯定不簡單”

“噓噓噓,彆打擾我聽故事。”

職業殺手的身份是祁焱身上最大的秘密,在此之前他從未想過要向任何人透露,連四姐都隻是模糊猜到個大概。但也許是有了訴說成長經曆作為基礎,和樂昂坦誠這件事比想象中要容易的多。“應該是我在地下拳場打拳的時候就被看中了,”他說,“離開拳場之後,就有人向我發出邀請,然後將我帶到了一個名為骷髏島的訓練基地。”

他也是後來才知道,這個想招募他的人隸屬於全世界最大的殺手組織,死神之鐮。

“你在島上待了多久”

“一年。”正常培訓期是三年,不過他將體能相關的訓練都跳過去了。島上也有競爭,經常有人挑事,但和地下拳場的殘酷法則相比,那裡簡直就像幼兒園一樣輕鬆。那一年確實也學了不少東西,比如射擊,炸藥,製毒,等等等等。

樂昂所以你數理化掃一眼就能知道答案,都是這麼學的是吧

你這知識學雜了呀祁焱。

想了想又繼續問道“那從島上離開後,你就變成殺手了”

“嗯,挺簡單的。”祁焱說。

他用了兩年半時間,就從籍籍無名,變成了如今全球殺手排行榜第一。

樂昂忽然反應過來,“所以我們第一次遇見的時候,你身上的槍傷,是被人反過來追殺了”誰啊,仇家嗎這麼牛逼連祁焱都能傷到

“嗯。要殺我的人是死神之鐮的幕後老板,真名不知道,不過其他人都叫他亞瑟。”

樂昂糊塗了,“可你不就是死神之鐮的成員嗎為什麼老板要殺你”

祁焱搖頭,“我應邀參加了骷髏島的培訓,但是並沒有加入死神之鐮。”

可能是為了宣揚自己的自由民主以吸引更多人,當初邀請他去骷髏島的時候就說了,培訓對於組織成員是完全免費的,等完成培訓之後,是否加入死神之鐮也並非絕對強製,因為島內設有一條安全脫離條款隻要無償替組織完成一項任務,彌補培訓期間的所有花費,就能自由從島上離開。

“所以你完成了那項任務”樂昂問。

“嗯。”

“那個任務一定超級難”這種靠人頭獲利一聽就是利益至上的組織,不可能就這麼輕易放搖錢樹離開,尤其在他們看來這棵搖錢樹還是自己花大價錢種出來的。

祁焱想了想,“還行吧。”反正完成那項任務之後,他就徹底在殺手界揚名了。

其實最開始登島的時候,他並沒有很排斥加入這個組織。他在地下拳場長大,熟知的是弱肉強食的叢林法則,該如何在正常世界生存早已一無所知。對於當時的他而言,隻要能有個地方,可以相對輕鬆地活下去,就已經非常滿足了

但這個組織限製很多,成員隻能通過組織接任務,組織會抽取最低一成最高一半的傭金,視成員等級而定,且成員拿到手的報酬如果想通過組織洗乾淨,變成合法收入,還要另外繳付一筆高昂的清洗費用。

最關鍵的是,絕大部分成員都沒有拒絕的權利,組織安排的任務必須完成。

祁焱那時九死一生、幾乎丟掉大半條命才從地下拳場逃出來,最厭惡的就是這種身不由己,更何況這個組織還犯了他的大忌。

“怎麼說”樂昂好奇道。

“老板說話不算數,出爾反爾。”

所謂道有道義,行有行規。每一行都該有每一行的規矩。殺手界也有一條不成文的規矩,那就是不管彼此之間有什麼矛盾仇恨,禍不及家人親友。

“骷髏島上有一個精通且專門教授炸彈製作的老師,業務能力非常強,”祁焱說,“她之所以會加入組織,是因為她女兒得了重病,需要支付高昂的醫藥費,想要根治隻能通過手術進行器官移植。我快完成培訓的時候,她終於攢夠了給女兒治病的錢,她女兒也匹配到了合適的器官來源。但就在手術當天,給她女兒做手術的外科醫生出車禍死了,原本預定移植給她女兒的器官,因為短時間內找不到合適的醫生進行手術,隻能送到另一所醫院給了另一個病人。她女兒因此錯失最後的治療時機,沒多久就過世了。”

樂昂摸摸下巴,“所以造成外科醫生死亡的車禍不是意外是這個組織的老板乾的”

祁焱點頭,那位老師教授的內容是骷髏島培訓的重要組成部分,對於組織而言利用價值極高,因此組織不想給她脫離的理由和機會。又道“不過我沒有切實的證據,隻是猜測。”

但隻是猜測也足夠了。

連八王爺那樣的人,就算設下“連贏一百次”這樣幾乎不可能達成的條件,但真做到了,也會信守諾言放他離開,死神之鐮的老板亞瑟卻連這一點都做不到。

跟他合作無異於與虎謀皮。

樂昂很讚同,如果那位亞瑟是這種性格,那他都能想象得到,祁焱以強悍成績結束培訓後,卻拒絕加入組織還通過安全條款成功脫離,對方該有多麼氣急敗壞。難怪會派人追殺祁焱

哎,不對啊。

“你隻在島上待了一年,之後又當了兩年半的自由殺手,既然早就拒絕加入了,那對方為什麼現在才來追殺你”

還是說追殺從兩年半前、祁焱離島之後就開始了

那倒不是。祁焱說“追殺我的懸賞任務應該是幾個月之前才發布的。”之所以等到現在,可能是因為對方並沒有料想到他會對死神之鐮的生意產生那麼大的影響吧。

前麵說了,他當初是通過無償為組織完成一項任務從骷髏島安全脫離。也是因為完成了這項任務,自此在殺手界揚名。

亞瑟最開始其實是想和他交好的,畢竟坐擁全球最大的殺手組織,祁焱隻要還想在這行混,就免不了要跟組織跟他打交道,而對於祁焱

這種毫無牽絆且擁有致命殺傷力的獨行俠,交個朋友總比變成敵人好。

所以剛入行的時候,祁焱的很多生意都是組織介紹的,報酬也是通過組織清洗,而為了拉攏示好,組織抽取的傭金甚至比其內部級彆最高的成員還要低。

因為無論多困難的任務都乾淨利落從不失手,慢慢地祁焱在業內的名聲越來越大,排名也乘火箭般往上直衝,因此通過組織找祁焱下單的人越來越多。

但問題在於,祁焱接單有自己的標準,組織介紹一百樁生意也未必能讓他接下一兩件;而且半年不開張開張吃半年,經常拿到一筆酬勞後,就隱匿行蹤到處亂晃,或者是縮在某個以甜品聞名的城鎮裡不動彈。除非他主動現身,否則組織把世界翻遍了也彆想找到他。

時間一久,顧客那邊累積的怨言就越來越大,而這些怨言全是衝著死神之鐮去的,甚至已經有顧客直接繞過組織,在暗0上的特定區域公開向祁焱喊話下單。

這對於全球第一殺手組織的威望所造成的打擊,不言而喻。

“我是個孤兒,不知道父母是誰。”祁焱說,以前沒這個機會,自從離開骷髏島徹底恢複自由之後,就有了探尋身世的想法。”

四個月之前,他幾番周折終於得到了有關親生父母的消息,所以時隔數年後重返故地。然而結果證明,所謂的消息從頭到尾都隻是一個為他量身定製的陷阱,等在廢棄化工廠裡的並非當年孤兒院的知情人,而是一支裝備精良的暗殺小隊。

樂昂至此恍然原來發生在廢棄化工廠裡的爆炸,就是因祁焱而起啊。

他在暗殺當中身受重傷,之後逃到療養院,又陰差陽錯進了他的房間,被剛來到這個世界的自己用一顆強身健體丸給救了下來。

真是奇妙的緣分呀。樂昂不由發出感歎。

然後開始擔心“針對你的暗殺失敗了,那個亞瑟會不會再派人過來他們知道你在這兒嗎不行,你的處境有點危險,要不我讓樂女士給你也請個保鏢吧,多請幾個,回頭你保護我他們保護你”

同時對係統道“你可要警醒點啊波波,沒想到這個世界這麼危險,以後我跟祁焱的安全就得靠你了,一旦發現有不明人士接近,你一定要立刻提醒我”

係統小聲道“其實隻要將他辭退,宿主你遭遇危險的可能性就會大大降低”

“那怎麼行”樂昂斷然否決“祁焱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心裡最重要的人目前樂女士排第一祁焱排第二,”爺爺奶奶也很重要,但他們還在環遊世界,沒有親自接觸過,所以排名稍稍靠後。“祁焱的事就是我的事,祁焱的安全就是我的安全,你這種想法萬萬要不得”

而且祁焱是他對付梁佑澤最重要的戰友,有祁焱在身邊他不一定會出事,沒有祁焱在身邊,單獨對上梁佑澤他必死無疑,這是經時間驗證過的事實

係統道“那好嘛。”

“沒必要,”祁焱的話將樂昂的注意力從對係統的思想教

育上拉了回來“化工廠的爆炸和大火將所有痕跡都燒得乾乾淨淨,組織大概率以為我已經死了。”否則他也不會留在樂昂身邊。

假如最糟糕的情況發生了,真的有人發現他沒死,還追蹤到了他的位置,他也會在情況惡化之前,儘一切努力保證樂昂的安全。

祁焱說完之後,以一種從未有過的目光,將樂昂仔細打量了一遍。忽然問“你不怕嗎”

嗯樂昂歪了歪腦袋,“怕什麼”

“我是個殺手,殺過很多人。”

樂昂想了想,“那你會殺我嗎”

“我現在是你的保鏢。”祁焱沒有直接回答。

“那如果你不是我的保鏢呢”

“我不殺小孩,你還未成年。”

“那等我成年之後呢”

本來隻是隨口一問,但祁焱明顯的回避讓樂昂一下子對這個問題的答案充滿了興趣,眨著眼睛饒有興致地看著他,非要打破砂鍋問到底。

祁焱雙手抱胸,一副殺人如麻、心比大潤發裡幾十年的剖魚刀還要冷的樣子“我殺人要收錢的,最低五十萬刀。你的仇家裡有付得起這筆錢的嗎”

“那可不一定,如果有呢,你會殺我嗎”

“我不殺從事甜品行業的人。你以後要繼承樂記。”

“那如果我不繼承樂記呢”樂昂湊得更近了,兩隻亮閃閃的、被泉水浸透玲瓏玉石般的眼睛望著祁焱的,顯然是要追問到底,不達目的誓不罷休“如果我成年之後不繼承樂記,我的仇家出得起這筆錢,你也不是我的保鏢,祁焱,你會殺我嗎”

祁焱不想回答這個問題。也不想回答“我不想回答”。

這種像剝洋蔥一樣一層層剖析內心真實想法的過程帶來了一種陌生且令人心慌的悸動,讓他下意識想要逃離。

於是他冷酷回視,並開始釋放殺氣,想讓樂昂知難而退殺氣這種東西是真實存在的,自然界中,在大型捕食者身上往往更加明顯,一頭母獅可以通過目光的震懾讓獵物全身僵硬,哪怕隻有一瞬間,也能由此獲得必殺之機。

祁焱能釋放出的殺氣比一隻獅子要多得多,從地下拳場長年累月的血腥廝殺中所積累下來的本能,讓他比任何人都擅長如何從精神上震懾對手,也曾經僅憑殺意震懾就讓任務目標屁滾尿流當場暈厥。

可隨著他釋放出來的殺氣越來越多,整個房間內的空氣幾乎都要凍結,樂昂卻還是沒有任何反應,甚至又湊近了一些,近到能從雙眼中清晰看到彼此的倒影“祁焱,你會殺我嗎”

“不會。”半晌過後,祁焱有些挫敗地率先敗下陣來。

樂昂晶亮的瞳眸中一下子盈滿了笑意,“嘿嘿嘿,為什麼呀”

為什麼呢

祁焱抿抿唇,被解除了層層的條件限製之後,不得不直視自己的內心。

“因為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他聽到自己終於坦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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