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樂係遊戲!
沈念第二天給張興國上課,張興國依然還是那副彆人欠他兩百塊的表情。沈念很難聯想到昨晚他看到的那個熱情追求幸福的男人。
他想一下打開這個男人的心扉看來很難,想到他和他的愛人之間有一段這樣美麗的愛情,有這樣精彩的經曆,現在這樣的喪妻之痛肯定是一時間走不出來的,這樣想著便能理解了。
“老張,您這樣大年紀的人很少來學樂器的呢,那些大爺都是自學成才,或者是去公園和那些老頭老太去研究這些藝術愛好,你怎麼想到來學手風琴了?”
沈念和他熟悉了,先晚輩和師生的複雜關係下,他決定就依照老頭說的叫他老張,一是為了親近關係,二是這樣叫著叫著以後便習慣了。
張興國也沒有在意,露出了難得的笑容,說道“我這半截身子都要入土的人,哪裡還有時間去和他們研究那些藝術,隻想自己學來在家裡麵自己拉來聽聽。免得走了自己自學都還沒學會。”
“您老年輕著呢,看您再活幾十年都沒有問題。”
沈念不知道這些老人家都喜歡這樣說自己的嗎?還是說隻是他因為想念妻子才這樣說。
“活得越久越孤單,都說早死早超生。”
張興國發出這樣的感慨來。
“奶奶還健在吧?”
沈念終於問出了那句早就想問的話,儘管他知道丁秀英已經去世,但這個問題終究會提及的。
“死了。”
張興國臉上顯得很是淡然。
沈念還準備問些什麼,但覺得不好,趕忙道歉。
“奶奶一定很喜歡手風琴。”
沈念接著試探性地問。
張興國笑了,這次是真摯地笑了。
“她一輩子都在專研手風琴,她拉手風琴很厲害。”
沈念心中不由佩服起來,什麼樣的熱愛能熱愛一輩子?一生做一事,這樣的執拗,正是現在的年輕人缺少的一種品質。
“奶奶很偉大。”
張興國彈了彈胸前的手風琴,眼中仿佛把這手風琴看做了丁秀英一般充滿柔情。
下午的飯後,沈念一行人自行上了租房二樓,中午的時候,他們已經將整個設備調試完畢了,現在隻要等明天的玻璃安裝公司來裝上隔音玻璃便能在這裡麵敲打了。
要不是樓下城市美食有人在用餐,他們現在都想敲打一下。
但是架子鼓地鼓聲音加上那音響的震動,對樓下的客人用餐可是一項挑釁。
陳妙已經給江春蘭打了一份飯過去,坐在前台看他們拍的短視頻的私信,有搞笑的,有罵人的,也有要圖片的。
“你和小念那小子現在進行到哪一步了?”
江春蘭夾著一塊土豆片放進嘴中。
“江姨,你說什麼呢?什麼哪一步啊,我們這不好好的嗎?”
陳妙埋怨道,一副打死不承認的姿態。
“我看你們最近怎麼好像越走越遠了?好像都不怎麼交流哈。”
江春蘭可是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裡的。
“沒有,我們這不是和以前一樣嗎?”
“我兒子小念就是木魚腦袋,你可要好好把握機會啊。”
江春蘭好像沒有聽到陳妙的解釋一般,自顧自地說,“他跟他爸一個德行,隻知道弄這些音樂,腦袋中裝不下兒女情長。”
陳妙臉色微紅,聽到前一句怎麼有一種寄予厚望的感覺?
“你和沈叔叔這個木魚腦袋怎麼擦出愛情的火花的?”
陳妙不忘調侃江春蘭。
江春蘭臉色一斜“小孩子家還管起我們的事了?”
過一會兒,沈念進到培訓班,被江春蘭叫住“你什麼時候招前台老師?我這真沒幾天就開課了,到時候我就撒手不管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