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敘還沒說什麼,柳相無冰冷的視線就看向了華文炳,他薄唇微啟,“你再誣陷我女朋友試試。”
那雙漆黑狹長的眼眸中,隱約還有猩紅的戾氣閃過,細絲邊的銀框眼鏡上泛著森冷的寒光。
華文炳猛地對上柳相無的視線,他不由感覺背脊升起了一陣寒意,身上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好像在黑夜中被某種嗜血殘暴的野獸盯上了一樣。
華文炳不自覺地往後退了一步,緊張地咽了一下口水,才說道,“我……我又沒有亂說,她沒有不在場證明,本來就很可疑啊。”
柳相無冷笑一聲,看向他的眼裡帶了一些嘲弄,“人還沒死透,不如讓死者來說幾句,怎麼樣?”
他骨節分明的手動了動,指尖有一道靈力落在了屍體的眉心上。
“怎麼可能。”
華文炳不自覺地看了一眼屍體,“那皮膚的發青了,怎麼可能沒死。”
法醫也說道,“死者已經死亡四個多小時了,初步判斷是自殺,上吊的繩子勒斷脖子而死。”
柳相無漫不經心地用手撐著腦袋,淡淡地說,“你再驗驗。”
法醫站著沒動,明顯是不滿柳相無對自己專業能力的質疑。
帶隊的警察也說,“早就驗了屍體好幾遍了,沒必要再驗了,你們幾個還是過來讓我們驗一下指紋吧。”
他讓人去拿了驗指紋的機器。
華文炳站在旁邊,諷刺地看著柳相無說,“兩個神誌不清的瘋子,居然連警隊法醫的專業能力也敢質疑,你們兩個湊一對正好。”
柳相無都懶得搭理他,而是轉頭對薑敘說,“阿敘,我餓了。”
薑敘隨口回答,“那你等下去山上捕獵唄,記得彆讓鏡頭拍到。”
不然她不好解釋啊!
柳相無皺了一下眉心,“我不吃生的。”
“那去餐廳吃?”
“不吃人類的食物,不乾淨。”
“……”
薑敘無語地看了他一會兒,心想這蛇怎麼這麼矯情。
“那你想吃什麼啊?”
“你。”
薑敘:????
圍觀的警察:?????
啊,你們小情侶在案發現場說什麼虎狼之詞啊?!難道我們這些警察也是你們pay的一環?
薑敘發現附近的警察都一臉古怪地看著他們,她難得感覺臉上發燙,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柳、相、無!”
她咬牙切齒地叫他名字,“你是不是沒學過怎麼說人話?!”
能不能,不要一開口就說一些讓她會社死的話啊!
柳相無卻是一臉疑惑,不明白薑敘為什麼又生氣了。
他隻是想吃點她的血啊。
他早就辟穀了,不需要吃東西。但是不知道為什麼,薑敘的血對他來說特彆香甜,特彆誘人,讓他特彆饞。
“彆在那裡膩歪了,先過來驗指紋。”警察不耐煩的聲音傳來,“要說情話等嫌疑解除了,回去再說。”
薑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