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一次,女鬼卻沒有說話,隻是沉默地縮在角落。
薑敘就拿出一張養魂符,“你若是信我,就先待在這個裡麵吧,我保證那些人找不到你。”
女鬼在角落躲了好一會兒沒動。
但最後,女鬼還是躲到了薑敘的符籙裡麵,因為女鬼感覺到了薑敘身上的正氣,知道她不會傷害自己。
薑敘剛把養魂符收起來,然後就聽到門外傳來警察的聲音。
“薛令璋到底去哪兒了,我去查了這一層的監控,監控居然沒拍到他從房間裡跑出來,他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
警察還在找薛令璋,但是他們把這一層都找遍了,都找不到他。
更離譜的是,查監控發現監控隻拍到了他們跑出來了,根本沒拍到薛令璋從房間裡跑出來。
“難道他還躲在自己的房間?可是我們剛才看到他跑出來了啊。”
兩名警察疑惑地往回走,打算回薛令璋的房間再找找。
“阿敘。”
柳相無看向薑敘,正要說點什麼,結果就看到薑敘的背後,憑空出現了一把泛著寒光的小刀。
薑敘身後沒有任何人,那小刀懸浮在空中,好像有人握著一樣,用力地朝著薑敘的後心刺去!
“小心!”
柳相無站了起來,一把握住薑敘背後那人的手腕,哢嚓的骨裂聲傳來。
砰的一聲。
柳相無抬手一甩就把那人甩了出去,砸在了酒店的房間牆上,牆壁上出現蜘蛛網般的裂痕,碎石不斷地落下,竟是砸出了一個人形的大洞。
“咳……咳咳咳!”
薛令璋倒在地上,嘴角溢出鮮血,驚恐地看著柳相無。
“你,你怎麼能看到我!”
其實他假裝跑出去之後,又回來了。警察看不到他,監控拍不到他,那是因為他身上貼了一張隱身符!
薑敘也轉身看了過來,視線落在他身上的那張符籙上,冷嗤一聲,“不止他看見了,我也看見了,你的隱身符太拙劣了。”
所以警察離開之後,薑敘和柳相無一直在房間裡麵沒走。
剛才薛令璋準備偷襲薑敘的時候,薑敘早就感受到了,隻不過柳相無比她更快出手了。
薑敘的眼眸沉了沉,問他,“你就是個普通人,畫不了這種符籙,你的隱身符從哪裡來的?”
“咳……咳咳……”
薛令璋倒在地上不說話。
他臉色慘白,疼得額角冒著冷汗,感覺自己的骨頭都被砸斷了好幾根。
柳相無見他一直不說話,他就抬手一揮,用靈力把房門關上了。
隨後,矜貴斯文的男人走到了薛令璋的旁邊,清寒幽冷的目光,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薛令璋抬頭對上柳相無的眼神,莫名心裡一個咯噔,頭皮發麻。
“你想乾什麼?”
他聲音顫抖地問,身體不自覺地往後退,心裡升起一陣極致的恐懼。
那矜貴斯文的男人見他這麼害怕,卻是輕輕地笑了一聲,然後伸手把他從地上扶了起來。
柳相無拍著他身上的灰塵說,“阿敘在問你話呢,怎麼不回答?”
薛令璋怨恨地看著他們,冷笑著說,“我不會告訴你們,你們不用再問了。”
哢嚓兩聲傳來。
修長如玉的指尖在薛令璋的肩膀上點了兩下,他的兩條手臂就軟塌塌地垂了下來,裡麵的骨頭全碎了。
“啊!我的手!”
薛令璋爆發出一陣淒慘痛苦的叫聲,整個人撲通跪倒在地。
柳相無臉上的笑容早就消失了,麵無表情地俯視著他,“不肯說?那你的舌頭就沒什麼用了,不如讓我割了。”
“不,不……!”
薛令璋驚恐至極地瘋狂搖頭,“我都告訴你們,不要割我的舌頭!”
清貴的人兒抬了抬下巴,宛如俯視螻蟻的神,“說吧。”
“是我公司董事長的親弟弟項子亮給我的,他是特安局的小隊長。”
“特安局?”
再度聽到這三個字,薑敘皺了一下眉心。
見她疑惑,柳相無就解釋道,“特安局全稱叫做特殊安全管理局,專門招收有特殊能力的人,處理怪異離奇之事,維係人間安定。”
薑敘明白了。
她拿出那枚纏著紅線的金戒指,問薛令璋,“那這個低階鬼器,也是項子亮給你的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