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薑敘和霍詩餘在一樓聽歌的時候,就感覺身上湧起一陣燥熱,渾身上下如有萬千螞蟻爬過。
她知道自己是蛇毒發作了,便在演出結束之後,找了這個彈吉他的男生來包廂給她唱歌。
不過,她並未打算和這個男生發生關係,隻是想試一試……其他人的親近能不能解他的蛇毒。
“隻要親你一下就好了嗎?”
男生的聲音傳來。
雖然他年紀比薑敘小兩歲,但他在酒吧駐唱,平時接觸的人多了,並不是什麼不知情愛的愣頭青。
他笑了笑,將吉他放在了旁邊的桌上,隨後低頭靠近薑敘。
看到男生的臉龐在眼前放大,薑敘隱約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煙味,她不自覺地眉心皺得更緊了。
她不喜歡這個男生的味道。
薑敘深吸了一口氣,平複了一下心裡的不適感,最後還是抬手放在男生的肩膀上,阻止了他更靠近自己。
“算了,你走吧。”
聽到她的話,男生卻覺得有些不甘心,一把握住了她放在他肩上的手。
這種高檔酒吧最不缺有錢人,但是像薑敘這樣有錢,又長得漂亮的年輕姐姐卻很少見。
“姐姐,我的一首歌可不值五萬塊錢。你就這樣讓我走了,我的心裡會過意不去的。”
他剛說完,結果身後卻傳來砰的一聲,包廂的門被人打開了。
還不等他轉頭看過去,他就感覺到了一陣冰冷窒息的氣息靠近,隨後便是感覺脖子一緊。
哐當一聲。
矜貴斯文的男人,穿著得體高雅的定製西裝,一把掐住了男生的脖子,死死地將他按在了旁邊的牆上。
俊美出塵的臉上覆了一層陰霾,他的臉上沒什麼表情,但是清寒的眼眸泛著可怖的猩紅之色。
冰冷有力的大手掐在他的脖子上,猛地收緊,男生一點反抗之力都沒有,驚懼地看著柳相無,臉色憋得通紅。
“你就找這種貨色給你解毒?”
他轉眸看向沙發上坐著的薑敘,幽沉晦暗的眼底泛著血光,光風霽月的眉宇間儘是戾氣。
薑敘感覺到他身上危險的殺意,那男生臉色變得青紫,都被掐的翻白眼了,她連忙站了起來。
“你乾什麼?”
薑敘扯了一下他的手臂,想要把柳相無拉開,但是他紋絲不動。
“柳相無,你想把他掐死嗎?趕緊放開啊!”
但是聽到她的話,柳相無的眼神更冷了,“薑敘,我早就和你說過,隻有我能幫你解。你要是再敢找彆人,你找一個,我殺一個。”
薑敘死死地拉住他的手臂,“你有必要這樣嗎?你彆忘了你是修道之人,濫殺無辜會沾染不必要的因果。”
“螣蛇一族生來便是神族,修的是殺戮道,從不懼因果。”
柳相無看向半死不活的男生,一字一頓地說,“我的東西,誰也碰不得。誰要是敢碰,那就死!”
骨節分明的大手上,青筋突起,他的眉宇間閃過一絲陰冷的殺意。
“他沒碰我。”
薑敘感覺那男生快要斷氣了,魂魄都有半個飄了出來,她就踮起腳,在柳相無的臉上親了一下。
他眼裡的殺意淡了些,手中的動作一頓,不敢置信地看向她。
看到他有些鬆開了力道,薑敘便看著他的眼眸,說,“我……沒想讓他幫我解毒,放了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