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相無神色一緊,“你受傷了?怎麼不告訴我?”
“沒有。”薑敘不想讓他看到手臂上的傷,試圖將手收回來,但是柳相無卻握著不放。
“你彆動,我看看。”
柳相無的動作輕了一些,將她手臂上的紗布給解開了。
正要幫她處理傷口,柳相無卻突然發現那些傷口不對勁,傷痕的朝向明顯不是被他人所傷。
柳相無想到之前在溫泉山莊,她的蛇毒便隱隱要發作了,所以第一次才會走錯房間。
後來他掉入溫泉池,被族內召喚,回了一趟螣蛇族的族地。他便擔心她的蛇毒會徹底發作,所以儘快趕了回來。
剛才看到薑敘,見她還能打敗鬼王,他便放心了一點。
可沒想到,薑敘的蛇毒早就發作了,隻不過她是用傷害自己的方式,強製她自己冷靜了下來。
這樣的方法,柳相無用過無數次。
因為以往他的每一次發情,都不曾找過異性解決,所以有時候便隻能把自己關起來。還經常需要通過劇烈的痛感,來喚醒自己的理智。
以前他並不覺得這樣的行為有什麼,可是今天看到薑敘手臂上的傷,他卻有一種窒息般的感覺,握著她的手都在微微發顫。
狹長清寒的眼眸,死死地看著她手臂上的傷痕,他的眼眶漸漸發紅,纖長的睫毛沾染了些濕意。
他不由抱緊了懷裡的薑敘,聲音沙啞帶著些哽咽,“阿敘,對不起。”
薑敘卻有些疑惑地看著柳相無,不懂他為什麼突然道歉,眼眶還很紅,眼裡隱約可以看到一些濕意。
薑敘震驚了會兒。
柳相無這家夥是要哭了嘛?
薑敘沒想到這高冷的柳仙也會紅了眼眶,一時間不知道該說點什麼。
過了許久,她才說道,“你彆哭嗷,眼淚掉我傷口上很痛的。”
“我沒哭。”
他斂眸遮住眼中的情緒,緊緊地抱著她不放,像是要將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裡一樣。
薑敘又問,“為什麼說對不起?”
“如果不是因為我……”你就不會傷害自己了。
想到這些,他的心中更難受了,一時間就說不出話,隻是拉著她的手,用靈力將她手臂上的傷痕都修複了,還給她遞了一顆藥過來。
“這是什麼?”
“抑製發情的藥,也可以暫時緩解你的蛇毒。”
薑敘沒想到居然還有這樣的藥。
她將那顆藥吃了,身上的不適倒是很快就緩解了下來。
薑敘要從柳相無的懷裡坐起來,他卻直接抱住了她的腰,還抱得死死的,不讓她走。
他的聲音越發沙啞,“以後我把藥都給你吃,你彆傷害自己了。”
她抿了抿唇,“那你呢?”
“我不吃沒關係。”
大不了,他就把自己關起來,不來見她,反正以前也都是這麼過的。
薑敘想了想,問道,“如果你不吃藥,你在發情期會每天發情嗎?”
“不會。”他解釋道,“一個月可能會有兩三天清醒著。”
這比她蛇毒發作的頻率還要頻繁多了,但柳相無大部分時間都挺正常,看來都是靠藥物壓製著。
薑敘思考片刻說,“那我們一人吃一半好了,沒吃藥的時候,我們就不要見麵了。”
那不就是半個月不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