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越呆滯地看著那光風霽月的男人,對上他那冰冷壓迫的眼神,池越連忙把自己伸出去的手收回來,“柳、柳大人?您怎麼在這裡?”
柳相無並沒有回答他,而是低頭看向了懷裡的薑敘。
就見她臉色慘白,額角還滲出了細密的汗水,整個人在微微發抖。
柳相無就把薑敘背在了背上,然後對身邊的兩人說,“這裡布置了陰陽生死陣,你們進來的地方是死門。你們兩個走前麵,按照我的指令走,以免觸動死門的機關。”
“哦哦哦,好!”
聽到柳相無說死門,池越也意識到了他們進來的這個地方危險,非常配合地點頭應下。
池越和軒轅孤雲走到了前麵,柳相無背著薑敘走在後麵。遇到拐角和岔路口的時候,他都會出聲提醒。
薑敘被柳相無背著,緊緊地抱著他的脖子,臉色慘白,額角冒著冷汗,但是小臉蛋卻很燙,貼在柳相無的頸窩處。
滾燙的呼吸拂過他的頸脖,狹長清寒的眼眸暗了一分。
走著走著,柳相無就聽到薑敘傳來一陣陣低喃聲,這聲音很輕,隻有他這麼近能聽見。
“師父……好疼……”
隨著她委屈巴巴的聲音傳來,她抱在柳相無脖子上的手也越發收緊,還不斷地用腦袋蹭他。
柳相無的臉色瞬間黑了。
“薑、敘。”
他一字一頓地叫了她的名字,語氣頗有些咬牙切齒,“閉上你的嘴,不然我把你扔下來!”
薑敘現在的意識有點混亂,腦海裡閃過金骨被刮骨削肉的畫麵之後,她緊接著又夢到了自己小時候。
上輩子她是孤兒,小時候經常為了一口吃的和彆人打架,有一次被人打斷了腿扔在河邊,差點就要餓死了,是師父林硯知救了她。
那天,師父就是這樣背著她回去的,她覺得他寬厚的後背就像父親一樣,令她感到踏實、安心。
可是沒多久,背著她的師父卻不見了,她又變成了一個人,變成了孤兒。
薑敘猛地想起了師父被吊在懸崖上,被人刮骨削肉。
她的心裡一陣發慌,心裡的疼痛更甚了,讓她呼吸不上來,“師父……不要扔下我……”
想到那個畫麵,她的聲音裡帶了些哭腔,睫毛也變得濕濕的。
“薑、敘!”
某個人咬牙切齒的聲音再度在薑敘的耳邊響起,隱含怒意,還帶著一種很恐怖的危險氣息,讓薑敘有些清醒了過來。
她張開眼睛,就見自己被人背在背上,但是那人很快把她放了下來,然後將她按在了旁邊的石壁上。
他低頭看向她,清貴謫仙的眉宇間夾雜著些暴戾之色,漆黑幽深的眼眸中翻湧著詭譎危險的氣息。
隨後,冰涼的指尖捏著了她的下巴,迫使她抬頭看著他。
看到她茫然的表情,睫毛上還沾著淚珠,可憐兮兮的樣子,柳相無陡然笑了一聲,但眼底卻是一片冰冷,“阿敘這麼喜歡把我當做彆人?嗯?”
再度聽到他的聲音,薑敘的腦子終於清醒了一點,意識到剛才的那些畫麵都是夢境。
她不由伸手揉了揉眉心,對他說,“抱歉,我又做夢了。”
他冷笑道,“走路走著走著還能做夢?看來這夢裡之人對你重要至極,讓你這般魂牽夢縈。”
薑敘不理解他為什麼突然說話陰陽怪氣的,她就老實說道,“他確實對我很重要。”
“……”
下一秒。
薑敘就突然感覺手腕一緊。
柳相無握著她的手腕,將她的手抬高,按在了石壁上,然後整個人傾身籠罩在她身上。
他低頭便將薄唇印在了她的唇上,用力地舔咬啃噬,瞬間將她的唇瓣咬得一陣充血刺痛。
柳相無不斷地奪取她口腔中的所有空氣,讓她呼吸不上來,不得不整個人靠在他的懷裡。
隨後,他鬆開了她的唇。
他的吻漸漸地往下,落在了她纖細的頸脖上,吻著脖子上顯現的暗青色螣蛇圖案,然後在她的鎖骨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啊……”
薑敘吃痛低呼了一聲。
柳相無抬眸看向她,低沉喑啞的聲音傳來,“薑敘,你再敢把我當做他,信不信我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