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東西歸我。”方孝孺理所當然地將金表揣進懷裡,一副黑吃黑的樣子。
韓度瞬間瞪大眼睛,上前一把抓去,想要把金表奪回來,卻被方孝孺捂著金表躲開。
“快還給我,這是做出來的第一個。你想要,回頭我讓孫賢再給你做個便是。”
方孝孺卻沒有絲毫歸還的意思,不依不饒地道“老夫就要這個,既然孫賢能做,那你讓他給你重新做一個。”
“你!無恥!”韓度指著方孝孺的鼻子破口大罵。
方孝孺不以為恥反以為榮,昂首道“彼此彼此!”
“我還是喜歡你以前的樣子,要不你恢複一下?”韓度滿臉無奈地歎道。
以前的方孝孺多麼惹人喜歡啊,除了說話衝了一點,脾氣大了一點,並沒有現在斤斤計較的毛病。
以前的方孝孺多可愛啊,什麼利益都不要,什麼都不爭,自己想怎麼樣就怎麼樣。現在,怎麼變成了一個老無賴?
韓度不說還好,一說,方孝孺頓時露出痛心疾首的樣子,滿臉懊悔道“不要和老夫提以前!以前老夫想的太簡單,被你欺負死,現在還想占老夫便宜,沒門兒!”
“誰占你便宜?”韓度大喊冤枉,指著方孝孺懷裡的金表
說道“你從我手裡把東西搶過去,誰在占誰的便宜?”
“一個破表能夠值幾個錢?”方孝孺冷笑一聲,反唇相譏罵道“以前你從老夫身上弄到的好處,買一千個金表也足夠了!”
“那倒未必。”韓度嘿嘿一笑,搖著頭說道“這一個金表就是一千貫,這還是第一個價值會更高,少說也值幾千貫,你可沒有這東西值錢。”
“一千貫?”方孝孺驚呼出聲,不敢置信地將金表拿出來反複看了一遍,他看不出來這東西哪裡值一千貫。
“你不會是在誆老夫?就這東西值一千貫?就算是金子做的,也不值這麼多錢!”
韓度莞爾一笑,慢慢解釋道“這點黃金當然不值一千貫,但是你說一個水運儀象台,值多少錢?”
水運儀象台值多少錢?那東西根本就是無價,整個大明都隻有欽天監有一個。
而且,修建一個水運儀象台的耗費,也遠遠不止一千貫。
“可你這畢竟不是水運儀象台”方孝孺說話的底氣,沒有剛才那麼充足。
韓度使勁搖頭,扺掌大笑道“可是它的功用卻和水運儀象台是一樣的啊,而且它還比水運儀象台更加直觀,憑什麼不能賣一千貫?”
憑什麼方孝孺沒有辦法反駁,他隻是有些擔心地道“你賣這麼貴,真的會有人買嗎?”
韓度笑了笑,看來方孝孺雖然變得愛計較了,但是對於奢侈品還是
沒有絲毫認識啊。不過也對,摳門的人才不會去買什麼奢侈品。
“當然會有人買,這麼好的東西,你不是也愛不釋手嗎?怎麼會沒有人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