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口不錯,以後你就叫大牙。”
不知道野馬是不是聽懂了他的話語,咧嘴的笑容瞬間變得呆滯。
他又走到蒼鷹旁邊,用手撫摸它那堅硬如鐵的翎羽,抬頭間正好看到彎而長的鷹喙。
“你叫歪嘴吧!”
說完他就走向最後還沒有名字的老虎。
這老虎也不簡單,似是聽出前麵的兩位名字都不咋地,於是咆哮一聲給自己壯聲勢,那意思就是,看我多威武,給我取個霸氣點的。
“你叫什麼叫,再怎麼叫你也是山貓,你就叫山貓了。”
說完王奇一甩手就這麼定了。
庭院中的地窖裡藏了些吃食,有冷凍的菜品,也有一些風乾的臘肉。
王奇讓人將之取出,簡單做了頓飯。
酒足飯飽之後,閒來無事坐在庭院中發呆。
回想這段時間的變故趕得上過去幾年。
寒來暑往,秋收冬藏,王奇也從那個淳樸的山村少年變成了一個壯碩的青年,正當二十的年紀,經曆了超出他認知的事。
先是跟熟悉的村民生離死彆,獲得異血,再之後進入金城雲家,然後雲家被滅,輾轉反側落地為囚,也正是這次被抓,竟然給了他這天大的機緣。
王奇可以確定,憑借《控神術》和《不死偷天印》兩大曠世奇功自己就不一定比那些說書人口中的仙人的機緣差,不說彆人,單是《不死偷天印》帶來的悠久生命就是通往長生的捷徑,可謂是和長生肩並肩。
想到這裡,王奇的眼睛開始變得明亮起來。
“世人都歎息生命苦短,要愛惜芳華,可我連芳華都沒有,隻有悠久的壽命……唉!”
隨著一聲歎息落下,讓人分不清他是高興還是為將來的孤單感到落寞。
第二日,日上三竿的時候王奇才起來,這個時候其餘人都已經開始練功,被關了那麼久,秦氏兄弟這一路上恢複的有限,直到今天才開始鍛煉武功,打熬身體,看這勁頭用不多久就能練回一身功夫。
至於關山、關林和關老三他們之前是到處走動的賞金獵人,由於人數少,且跟三教九流的人經常打交道,結識了不少各路豪傑,有青州的也有雍州的,鑒於這一點,王奇交給他們一個任務。
從今天開始他們就想辦法在這歸元城中找到一個叫做呂蒙的人,而這人就是能不能找到陰蝕山的關鍵人。
至於定風珠,王奇並沒有見過,也沒有定風珠的任何信息,盲目的找很難奏效,權衡之下他先把尋找呂蒙當做重點。
一連七天,王奇派出去的人都沒有絲毫線索。
這也是急不來的事情,畢竟僅憑一個名字就將人找出來也不現實。
這七天來王奇可謂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小日子過得舒服愜意,眼見要找的人沒有任何消息,再加上也確實閒的無聊,於是一大早就叫上這幫人準備逛街去。
反正餘生還長,彆的沒有,就是時間多。
歸元城地處雍州和青州的交界處,實際上也是一城兩治,東半城屬於燕國,而西半城則屬於遼國,中間還加了兩道城中城牆,中間隔出了百丈距離作為緩衝地帶,雙方也都有士兵在把守。
王奇他們所處的地方是東城,在這裡的幾乎都是青州人。
“來人,把這座酒樓圍起來。”
王奇在這個叫做仙來居的酒樓吃飯,吃到一半的時候,樓下傳來一聲中氣十足的聲音,緊跟著就有大批士兵將酒樓圍住。
一個身著鎧甲的百夫長,帶著幾十人衝入酒樓,隻見他虎目帶著殺氣,鼻孔碩大好似在臉上長了兩個黑洞。
他進來的同時,手上還提著一個人,隻見這人半死不活,身上到處都是傷痕,已經去掉了半條命。
隻見他慢慢抬起頭,目光中帶著絲絲痛苦,站立的身體顫顫巍巍。
他環視一圈,將這座酒樓中的所有人都看了一遍,最後目光落在了王奇身上。
“他就是呂蒙。”
百夫長聽得此言,一把推開這人,然後大跨步走向王奇,人未到聲先至。
“早就聽聞呂蒙先生的大名,一直都無緣一見,沒想到今天竟然能在這裡遇到先生,韓某真是三生有幸啊。”
說著,百夫長便是抱拳躬身一禮,然後便毫不客氣的拉過凳子,一屁股坐在了王奇旁邊。
王奇也是來找呂蒙的,沒想到被彆人指認成呂蒙,不過此中緣由他並不清楚。
“將軍找錯人了,在下姓王,並不是閣下要找的呂蒙。”雖然好奇對方找呂蒙的原因,但王奇不可能把這個身份往自己上攬。
“先生不必如此,韓某也不過是奉命行事,隻是先生行蹤飄忽不定,在下也是迫於無奈才出此下策,還望先生不要見怪。”
韓姓百夫長顯然是不相信王奇的話語,遂在一旁開口解釋。因為王奇並不是呂蒙,也不知道他所謂的出此下策是什麼意思。
從他的話語中王奇感覺對方並不知道呂蒙是何許人,或許真如他所說的那樣,是奉命行事。
這一次王奇卻沒有再開口解釋,一是因為對方已經認定他了,解釋也沒用,另外一個原因就是他也想了解一下對方的背景,如果運氣好能夠得到一絲關於呂蒙的線索,那就再好不過了。
“不知將軍奉了何人命令?”
王奇繼續開口。
韓姓百夫卻是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拱手朝東麵的方向一抱拳。
“自然是奉了我們城主的命令。”
“城主?”
王奇一時無語。
看來這個城主也是多少了解一些信息,認識一下也好。
“既然如此,將軍不妨帶路,在下也想拜訪一番城主大人。”
說完,王奇就打算起身,不料卻被韓姓百夫長一把拉住。
“先生不急,既然已經來了,我們還是坐下來喝上兩杯,再去城主府拜訪城主大人也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