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臧飛魚走了出來,站在門框邊行,喊了一聲“舅姥爺,是舅姥爺嗎?您老人家找我爸有什麼事情嗎?”
那老頭一愣,收回對我指指戳戳的手臂,看著臧飛魚端詳了一陣後?,不確定的問道“你是小魚?”
見到臧飛魚點頭,那老頭哦了一聲,說道“你爸爸呢?我聽說他回來了,怎麼都不到我那去看看?”
“我爸爸身體不舒服,正躺在屋裡休息!”臧飛魚也知道此刻房東的狀態,並不適合被人看到。
房東從肩膀到前胸,包括頭上半個腦袋,都已經是青黑色。
在他身上,還插著十三根明晃晃的銀針,看上去頗為瘮人。
“能生什麼病,我喊了那麼多聲都不開門,這是不想見到我嗎?”
“你們家都是城裡人,總是看不起我們這些窮親戚。”
“當年讓你爸出錢修路你爸不肯,怎麼,現在都不給見麵了?”
臧飛魚的話並未安慰住老頭,反而讓他怒氣衝衝,滿腹怨言,陰陽怪氣的數落起來。
一邊說還一邊往屋裡走,看他這架勢,是打算硬闖了。
我心想,這老頭牛逼啊,哪有什麼彆人看不起他,是他自己目無餘子,橫行無忌啊。
臧飛魚無奈的看了我一眼,眼睜睜的看著老頭從她身邊走過,卻不方便阻攔。
我快走兩步跟了上去,房東這個時候情況,比較危險,這老頭咋咋呼呼的,萬一不知輕重,碰到了房東,那可就完了。
“這,這是怎麼了?”
老頭進屋之後,見到滿屋狼藉,以及房東和蓮生的淒慘狀況後,立即驚慌的大叫起來。
我和臧飛魚兩人都沒有吱聲,看著老頭在那裡驚慌失措。
“你爸爸這是什麼回事?怎麼沒有送到醫院去?”
老頭賤的很,不敢用手去碰房東,居然從地上撿起了一根木棍,想要去戳房東。
“你這是乾什麼!”
我不滿的說道,一把抓住了棍子。
“昨天屋裡進了毒蛇,兩人被毒蛇咬了一口,我們已經打電話叫了醫院和警察,現在兩個人都不能動。”臧飛魚靈機一動,找了個借口解釋道。
“胡說什麼,我在這裡生活這麼多年,也沒有見到毒蛇。這不會是什麼傳染病吧?”
老頭見到我擋在前麵,有些不滿,鬆開了手中的木棍之後,還伸頭繞過我看向房東。
“舅姥爺,你現在也見到了,我爸現在中毒昏迷不醒,確實不方便接待你。等他好了以後,我們再去拜訪你!”
老頭的行為和口無遮攔,已經觸及了臧飛魚的底線。
臧飛魚皺起眉頭,強自忍耐,委婉的下了逐客令。
老頭估計也是看到屋子裡亂成了一團糟,連個站的地方也沒有。尤其是房東和蓮生兩人,看上去確實嚇人,也不敢久留,就嘀咕嘀咕的走了。
可沒過多久門外又傳來嘈雜的聲音,我還以為的是張老道爺他們過來了,就興衝衝的趕到門外。
可是出門一看到眼前的情況,頓時有些懵逼了。
門外一大堆老頭老太太圍在門口,正裝備往院子裡麵衝,為首之人,正是剛剛離開的那個老頭。
老東西躲在人群,正在帶頭的吆喝,說的正起勁,隻是見我出現之後,微微向後縮了一縮。
“你們這是乾嘛?”
一看這些人來勢洶洶,不像是什麼好事,我立即沉下臉來嗬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