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我累了,扶我上床休息吧!”
“好……”莫雨自是不甘心,可麵對現下如此冷漠的夏顏,她也無可奈何。
見到夏顏安安靜靜的躺下休息之後,莫雨也隻好先行離開,慕林川終於還是出現了,漸漸靠近讓他感到陌生之人的床邊,緩緩落座。
此刻躺在床上閉目養神的夏顏,又聞到那一股淡淡的香味,這味道是這麼的熟悉,而今卻又覺得如此的陌生。
稍稍調整呼吸,緩緩睜眼,朦朦朧朧的盯著他,滿眼絕望的朝著曾經深愛之人看去,不帶一絲感情色彩的輕聲問了句:
“你來乾嘛?”
“……”一句簡單明了的言語,直接堵住了慕林川即將想要表達的思念,同時也戳穿了他期待已久的幻想。
“你走吧,讓我安靜的待會了。”夏顏收回了直視的朦朧眼神,翻身背對他說道。
“你就這麼不想見到我嗎?”
“是。”一句乾脆利落的回答,直戳慕林川內心深處的痛點。
“你當初走的時候,為何不告而彆?”
他確實是很想知道夏顏此刻內心真實的想法,這個問題,自從她離開,就一直憋在他心裡,每每想起,隱隱作痛。
“不想再見,自然無需道彆。”
想想當初彼此親密無間的甜蜜瞬間浮現於腦海,可現如今卻得到了一句“不想再見”,這一路的苦苦尋找,不禁令人心酸。
“你走了多久,我就找了你多久。”
一聽到“找她”一詞,夏顏條件反射般迅速從床上彈起,雙手艱難的撐死自己的身子,憤怒的盯著慕林川質問道:
“找我乾嘛,殺了我嗎?”
“我……傅雲帆之死,你認定是我所為?”
“是與不是又有何區彆?”
麵對夏顏給出如此篤定的答案,慕林川真想口吐鮮血自證清白了。
“你是我的王妃,是我這輩子認定之人,你怎麼會……這樣子想我?”
“我怎麼想已經不重要了。”
“那你告訴我,對你來說什麼重要?”
“……”此時此刻,夏顏給不出他想要的答案,因為“重要”一詞對於一個滿身傷痕之人來說,一切已然不再重要。
慕林川抓著夏顏的手臂,情緒過於激動的使力搖晃著她的身體,“你以前不是很喜歡表達自己的情緒嗎,怎麼現在卻閉口不言,你說話呀?”
不管慕林川如何逼問,夏顏總是三箴其口。
“我們在一起的那段時光裡,你有喜歡過我嗎?”
“……喜歡隻是過程,現在才是結果。”
“彆跟我說這些故作高深之言,我隻想要一個答案。”
“答案已經很明了,我曾經喜歡過你,也隻是喜歡而已,可你並不是我最終的選擇……這個答案,你滿意了嗎?”
慕林川想要的結果,夏顏直接了當的給出了,隻是這句句誅心的答案,要他如何接受?
“嗬嗬……”緩緩放開用力抓著的夏顏手臂,冷笑一聲,隨後又發出了一段絕望的自訴:
“你知道嗎,你走的這些日子,我每時每刻都在想你,可我找不到任何關於你的信息,若不是手下之人在當鋪裡尋到了你的發釵……”
“可你現在已經找到我了,不是嗎?”
“是,我是找到了你,可我感覺你已離我遠去。”
“……”對於慕林川這一句事實的陳訴,夏顏不再應答,隨後,兩人陷入了各自的沉思沉默。
慕林川默默地坐了會兒,直接挪了下位置坐到了床上,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物件,小心翼翼的遞到了夏顏的手中。
“還記得這個手鐲嗎?”
夏顏握著原本就屬於她的白玉手鐲,內心五味雜陳,隻是沒想到自己當掉的這個破手鐲,他居然一直帶在身邊。
想想它第一次出現在自己眼前的那天晚上,就是因為這個小物件,他倆才開始向彼此傾訴衷腸,打開心扉,道出心事,漸漸走向彼此的內心。
而此刻,當它再次出現的時候,卻是如此的諷刺,這東西的存在再次提醒了夏顏,它見證了她兩次失敗的感情經曆。
“這個不值錢的東西,你還留著它乾嘛?”
“我當它是你送給我的信物。”
“信物?!嗬~我何曾給過你信物?”
話音未落,夏顏很不屑的一抹笑意顯現於嘴角,右手稍稍一用力,往屋內隨手一扔,她的白玉手鐲直接砸到了桌上擺放的茶具,“哐當”一聲碎成了兩半。
“你為什麼要把它毀了?”
慕林川隱忍了很久的脾氣終於爆發出來,隨後立即起身去往桌前,尋回那隻破碎的手鐲。
“早就該丟了……”夏顏隨即縮回被窩裡,輕聲細語自言自語道:
“從始至終,它並不屬於我,我也並不屬於誰,若要爭論一句,那就是曾經在感情上有過共情,僅此而已!”
“你……你為何變成如今般冷漠無情?”麵對夏顏過於冷靜的樣子,慕林川尤為震驚。
麵對慕林川的質疑與疑問,夏顏並不想作答,反倒問道:“我已不再是你認識的夏顏,所以,可以把我放了嗎?”
“放了你,嗬嗬,你讓我如何放了你?”
“一紙休書。”
“你就這麼迫不及待想要離開我嗎?”
“是。”
夏顏的冷漠,極大的刺激了慕林川的自尊,此時此刻,他不想顧忌她的感受,她的情緒,隻想強製性的把她留在自己的身邊,不管她是否願意。
開局的聊天就已經不是很和諧,此刻卻因夏顏絕情的回複而打破了剛剛的平靜,自尊心被傷透的慕林川,此刻似乎隻想用身體來彌補內心深處的傷痛。
大腦不受控製般不管不顧的傾身向前,有力的雙手摟住她的脖子及後腦勺處,原本還沒反應過來到底怎麼回事的夏顏,卻因不經意間近距離的四目相對,仿佛又讓她看到了那一雙既漂亮而又清澈明朗的眼睛,恐懼隨之而來。
由於近距離的接觸,身體瞬間驚醒般出現了反抗的意念,下意識的用儘全身力氣推開他,怎奈力量懸殊,低聲冷冷的一句:
“怎麼,想殺人滅口,你果真下得了手?”
麵對夏顏接二連三的逼迫與刺激,慕林川的耐心終究消逝殆儘,“我怎會舍得殺了你,我隻會……”
話音未落,夏顏卻被他再次“占有”,任他肆意虐奪。大病初愈,她自是無力反抗,可悲的是眼淚也不再受自己所控。
一個霸道的舉動卻突顯了他的粗魯,人性的弱點與醜陋暴露無餘,配合著他那雙長滿了繭子的雙手,穿過她的中衣,遊走於她虛弱的後背,極力索取,所有的殺伐決斷全都用在了她的身上,身心受痛……
內心深處生出的絕望,從他撲向她的這一刻便已開始,眼淚止不住的流經眼角直至打濕了發梢,直至眼乾淚竭。
而此時此刻,他似乎已經忘了半躺在病床上之人目前的身體情況,之前所有的溫柔與承諾,都不抵眼前的“苟且之事”。
原本對這個人的所有好感,還有他曾經帶給自己的美好與溫柔,也隨著這一瞬間的侮辱與疼痛,消失殆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