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江白,真的不喜歡他嗎......
可是,他好喜歡楚江白,從小就喜歡,已經喜歡了,喜歡這個楚家司機的孩子,二十多年了。
可是楚江白說他惡心,惡心......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離開楚江白家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到酒吧的。
他就坐在吧台上,點了一杯又一杯的酒,一口又一口的將冰冷的酒液往胃裡灌。
可是好像不管喝多少,他都很清醒。
他的心,怎麼這麼痛呢。
這種痛,就像是一遍又一遍的用刀子將心剖開。
一遍又一遍。
他反思著自己哪裡做得不好,為什麼,為什麼哥哥不喜歡他。
為什麼,他總是很孤獨。
他看不到的是,他的身上,已經冒出一縷縷的黑色霧氣。
生活在詭異世界的人,都知道這些黑色的霧氣代表的是什麼。
酒吧裡僅剩的兩個人也蹣跚著跑出了酒吧,消失在漫天的風雪中。
酒吧的服務生也不敢上前,調酒師已經嚇得不敢再停留在吧台晃蕩了,他直接將所有的酒,都小心翼翼的推到了楚墨的麵前。
在詭異世界,人命如草芥。
人,死了也就死了,沒有人會為他們討什麼公道。
人們默認這個世界是沒有公道的,所有的人,都可以隨時死去。
不需要任何的理由。
弱者,就會死去。
強者,也會死於更強者之手。
但是楚墨並沒有動手殺人,他似乎沒有任何殺人的意思。
他隻是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然後就消失在了風雪中。
酒吧,調酒師和服務生們都擦了擦額頭的冷汗。
現在他們僅剩的幾桌客人也沒有了,於是便收拾著,準備到點兒打烊下班。
——————
楚江白也在家裡喝悶酒。
他對楚墨說了那樣的話,說不心疼是假的。
但是他必須說。
“小墨......”
屋子裡的暖氣早關了,他想到小墨在外麵的風雪中凍著,他就不想開暖氣。
他關掉了暖氣,用同樣的寒冷來懲罰自己。
他灌進一口酒,他已經醉了,猩紅的酒液來不及吞咽,從嘴角流下,順著好看的頸項,滑進胸膛。
酒液的冰冷讓他的身體打了個寒戰,他放下酒杯,蜷縮著躺在沙發上。
一滴又一滴的淚水流淌而下,從一側眼角劃過鼻梁,又劃過另一側的眼睫,挾裹著更多的淚水滴進頭發裡。
他像是著魔了一樣的痛,渾身上下都很痛,沒有哪裡是不痛的。
生不如死的痛,痛得他恨不能立刻去死。
為什麼這樣的痛啊。
這種痛一點也不好受,他恨不能立刻死去。
他身體的每一寸都在叫囂著,哭泣著,呐喊著,痛!
“滴滴滴!”
密碼鎖的大門被打開,他以為是小墨回來了,沒有轉身,裝作熟睡的樣子。
但是隨後他立刻就發現不對了,這不是小墨的腳步聲。
而且,根本不止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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