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背靠著椅子,雙腳找了個舒服的姿勢交疊著靠在桌子上,舒服的閉著眼睛。
一天多下來,調查毫無進展,不由得讓她有幾分懷疑自己的方向是不是錯了。
按照推理的方向來說,應該是沒錯的,他們要找之人,一定在生前和死者有過某種程度上的接觸,他們的光錐一定在某一刻交彙過。
但是為什麼就是找不到這個人呢?
一個女人,穿著風衣,帽子和圍巾將臉遮得嚴嚴實實的,長頭發,提著一口棕色的大皮箱。
她是誰呢?
根據學校老師的說法,死者在學校沒有女朋友,甚至連都沒有走得近的女同學。
那麼,這個女人是誰呢?
她再次梳理著每個人的不在場證明。
死者父親,在死者的預計死亡時間段內,一直在店裡看店,左鄰右舍都能證明。
但是這個證明並不絕對,他們隻是通過開著的店門,判斷死者父親在店裡,事實上那條街人並不多,平常也沒有什麼生意,而且雜貨店也很多,就算是有客人上門,看到店裡沒人也不會大聲叫老板,再換一家店就是了。
所以,死者的父親,其實可能是有作案時間的。
假設小賣部售貨員看到的那個奇怪的女子隻是一個無關的路人,而真正的凶手是死者的父親。
那麼,如果是死者為了上學,設計將其父親哄騙至廢棄工廠,意圖殺害自己父親後繼承遺產去上大學,但是卻被其父親反殺,也不是沒有可能。
但是他們,真的會因為上不上大學,而到了要父子相殘,殺死對方的地步嗎?
這個猜想,總歸是有些過於臆想了。
時冉又回想起死者父親到現場指認屍體的那一幕,他還沒有看到死者的臉,隻憑一隻手就確認了死者是他的兒子。
這樣的舉動,也是疑點重重。
她方才的臆想,也並非沒有可能。
而且這和楊榮說的,死者曾對他說“馬上就會有錢了”聯係起來,也能夠說得通。
隻要他父親死了,他父親的錢不就都是他的了嗎?而誰又能想到,會是兒子殺了父親呢?
但沒有證據,一切都隻是猜想。
案發現場,沒有留下任何的指紋,腳印,那樣的環境本就不好取證,偏偏又遇上大雨。
如果真的是死者的父親殺了死者,那又要怎樣才能證明呢?
時冉右手食指不自覺的敲擊著自己的手臂。
想來,除非他自己親口承認,不然他們無法證明。
這裡不像藍星她所生活的時代,到處都是監控,這座城市的大部分地方都沒有安裝監控,更不用說廢棄的工廠,以及死者所居住的貧民區。
第二天一早,刑偵大隊這邊就接到了上次報案的派出所打來的電話。
說是他們正在調查的廢工廠凶殺案的死者父親報案,他四歲的孫子失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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