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怎麼可能沒有。”眨眼間，霍斯特已經帶好帽子拿起了手杖，“馬文大師，我……”
“哼，火焰的子民並不喜歡那些窺視命運的神棍，更不喜歡他們的主，不過……”
“按說你也賺了幾次錢，怎麼還這麼窮啊。”
回頭一看，一個穿著襯衫馬甲帶著單邊眼鏡的灰發中年人從背後走了過來。
霍斯特也隻能苦笑。
“你還真是幫我找了個好委托啊，懷特先生。”霍斯特揉著額頭歎道，“這東西……嗯？”
“等等，您說什麼真正的神秘？我現在麵對的還不算？”
這可是斯溫·懷特，火焰之舌的老板。
他有苦說不出。
他一年來確實賺了些錢，但那是在彆人看來。
當然，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經常發布一些從其他半官方機構轉過來的委托任務，傭金往往相當誘人。
“嫌貴你可以不修，親愛的霍斯特先生。”鬥篷下的聲音蒼老又優雅，“我今天剛好有點累了。”
“聽說你又完成了一個懸賞，然後又順利從莫妮卡手裡活下來了？恭喜你。現在有空嗎，來我房間談談。”
那是傳說中價格相當昂貴的珍品，據說一小杯就要五個銀盧卡，而且還有價無市。
“其實如果隻是普通案件的話，找警察也能回旋，通過王室的渠道就好了。”斯溫搖頭道，“但問題就在於這個案件可能並不普通，要是走警務渠道，最後肯定會交到麥田裡的守望者手上，他們可未必願意配合。”
“霍斯特先生，霍斯特先生。”
馬文慢悠悠的打開隨身的小包，數十件工具整齊的擺在包裡。
“老牌貴族，老牌貴族，嗬，我早就沒有路可以回頭了。”
隨著牆上金屬管道裡一陣氣體流動的低吼，燈光亮了起來，照亮了桌上已經被打開的左輪手槍。
“它們來了。”
他平時沒事就在酒吧裡給大家修修武器和設備，讓所有人都又愛又恨。
那是血的痕跡。
“凶案找警察啊，找我們乾嘛？難道和神秘有關？那也應該去找稻草人啊。”
異象隻持續了一瞬，霍斯特就已經恢複了正常。
衣食父母啊。
馬文的雙手以一種霍斯特根本難以理解的速度，在手槍周圍飛快的移動，不時從槍體裡撬下或者裝上幾個零件。
大家天天見他。
馬文停下手裡的動作，用一種足以凍結空氣的冰冷語氣說道：
卡啦卡啦，細微的齒輪碰撞聲從平台下傳來。
“這就是覺醒者的能力？”霍斯特若有所思的問道：“馬文大師，聽說您是個真正的位階1靈魂覺醒者，是真的嗎？”
聲音不大，但霍斯特隻覺得背後爬上了一絲涼意，耳邊仿佛響起了沙啞低沉的恐怖低語。
霍斯特點點頭：“所以？”
“我需要更多的了解才能決定。”
“它們無處不在。”
之下的幾張照片，則是幾張淩亂的筆記，照片上根本看不清內容，但一看到照片，霍斯特就覺得後頸的毛發炸了起來。
“那些是錯亂的，扭曲的，瘋狂的怪誕和詭譎，我見過太多擁有無限未來的強大之人，在真正的神秘麵前不堪一擊，被吞噬，被同化，被扭曲，化為瘋狂的扭曲體，最終被昔日的同伴親手解決。”
“好吧，但你沒有虔誠的信仰，正途是毫無希望的，其他途徑的話，一些古老的家族或者隱秘的機構裡，可能還存著一些殘缺的覺醒方法，那都是上一紀那些已經隕落的神靈留下的東西。有興趣的話就去找找看吧，萬一能遇到合適的，也算是個機會。”
瑟琳娜內部分布著數十甚至上百個細小的機械結構，密密麻麻的齒輪環環相扣，細致的仿佛一件精美的藝術品。
而真正的覺醒者都是全方位的靈魂覺醒，擁有完整的而且更神奇的特殊力量，當然也更加神秘，連酒館裡這些人也沒見過幾個。
雖然已經見過，但霍斯特還是屏住了呼吸。
“馬文大師，您知道一年來我遭遇過多少次神秘事件嗎？三十七次。”霍斯特歎了口氣，“其中十一次我離死掉隻差一點點。您覺得我應該指望著第三十八次還能這麼幸運？何況……”
“嘶……”霍斯特倒吸一口冷氣，猛地叩起文件夾，靠在沙發上有些愣神，這時房門輕響，斯溫?懷特剛好也回來了。
“我這不是遵從您的吩咐嗎，老板。”霍斯特眼睛一亮，“居然還真有？”
帶著麵紗帽，穿著綠色的長裙，握著精致的折扇。
實際上他有一項不可告人的開支，正像個無底洞一樣不斷掏空他的口袋。
一切就如同一次錯覺而已。
“想深入接觸神秘了？”馬文動作一頓，回頭瞟了他一眼，“那不是什麼好事。”
馬文端起其中一杯一飲而儘，這才對霍斯特勾勾手指。
“嗯？”
“去吧，一會記得回來取瑟琳娜。”
這個世界火藥的力量一言難儘，想要足夠的威力，就要靠槍械本身由蒸汽和機械提供的動能了。
“呃……”霍斯特心虛的移開了視線。
意外的訪客正瞪大了眼睛微張著嘴巴，吃驚的盯著霍斯特。
霍斯特唯一的念頭，就是一個來自前世的詞彙。
冤家路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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