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斯特一邊說,已經一邊帶好帽子拎起手杖,順手還把之前斯溫給他倒的酒端在手裡。
傑西卡一愣:“現在已經十二點多了,真的可以嗎?”
divcass=”ntentadv”“緋紅之月的光芒下,不正是神秘的蹤跡彰顯之時嗎?”霍斯特朝斯溫打了個招呼,隨後站上了升降梯,“而且這件事總要越快解決越好,不然你很快就要撐不住了吧。”
“嗯?”
“就算你是靈魂覺醒者,而且還是藥劑師,但也快扛不住這件事的壓力了吧。”霍斯特學著斯溫的樣子推動了推杆,“早點解決,也能讓您早點睡個安穩覺。”
唰,升降梯動起來之前,傑西卡的視線轉向斯溫,但斯溫卻搖了搖頭,示意自己並沒有透露信息,隨後升降梯啟動,讓兩人離開了斯溫的辦公室,沒入了煤氣燈昏暗的燈光裡。
“請等我一下。”
升降梯一停,霍斯特朝傑西卡笑了笑,徑直朝角落裡的馬文走去,銀色的瑟琳娜就擺在桌上,看來早已完成了修複。
砰,沒等馬文說話,霍斯特就把手裡的酒杯擺在馬文麵前。馬文一聞氣味眼睛就亮了,目光像是被酒杯吸住一樣,一刻也離不開了。
“鄧斯特?”
“剛好五盧卡,怎麼樣?”
“拿上瑟琳娜,趕快給我消失。”馬文輕手輕腳的按住酒杯口,怒視著霍斯特,“彆打擾我喝酒,不對,這不叫喝酒,叫朝聖。”
熟練的讓瑟琳娜在食指上轉了幾圈,霍斯特把左輪藏回口袋,跟著暗中對他直翻白眼的傑西卡離開了火焰之舌。
夜已經深了。
銀白與緋紅,雙月依然高懸天際,清冷的月光下,一艘龐大的飛艇悄無聲息的劃過天空,仿佛正飛向緋紅的月亮裡一樣。
一排昏黃的煤氣路燈映照出幽深的午夜長街。
幾隻骨瘦如柴的流浪狗成群結隊的穿過小巷,嗚咽聲在小巷裡越去越遠。
不遠處的街邊,一輛沒有徽記的神秘馬車停靠在陰影裡,兩個孔武有力的風衣壯漢用禮帽遮住麵孔,一言不發的靜候著。
看到傑西卡出來,馬車悄然啟動,停在了兩人麵前。
外表不起眼的馬車,裡麵卻相當舒適。
來自歐德大陸諾利亞帝國的羊絨毯柔軟厚實,紐蘭德大陸盛產的熏香淡雅宜人,靠在富有彈性的沙發上,霍斯特完全感覺不到公共馬車那種顛簸震動,如果不是車窗外景物流動,根本感覺不到馬車在移動。
“我既然已經上車了,可以明說了吧。”霍斯特舒服的靠在沙發上,“隻有照片說明不了什麼,我需要先了解大概情況。”
車廂壁上的油燈被傑西卡小姐點亮,在昏黃的燈光下,傑西卡小姐鼻音濃重的諾爾蘭王國貴族腔調響了起來。
“照片裡是我家在青麥區的彆墅,不是十字花區伯恩特家族的宅邸。其實兩邊不到三公裡,但彆墅平時沒有人住,隻有幾個仆人每十天過去打掃一次。我弟弟偶爾會過去住幾天,但也不會住的太久。”
“昨天早晨,去打掃的女仆們突然像瘋了一樣跑回來,我們這才知道,彆墅裡出事了,變成照片裡這樣。”
“昨天早晨的事怎麼今天晚上才來解決?”霍斯特敲了敲文件夾,“按說這已經是相當嚴重的案件了吧。”
“問題就在這裡,這麼嚴重的大型命案,我們伯恩特家族也不會隱瞞,肯定第一時間報警。但是……”傑西卡自嘲的笑了笑,“我們根本不知道該怎麼和警察說。”
“嗯?”
“因為我們根本不知道誰死了。”
霍斯特皺起眉,默默翻出照片。
昏暗之中,毛骨悚然的感覺愈發明顯,但霍斯特還是忍著不適,重新看了一遍。
“從照片上的情況看,至少要有一群人在裡麵被分屍才行吧。但你們不知道誰死了?”
“是的,我可以確認,那些確實‘都’是人血,而且血量至少要把十個人的血液放乾。”傑西卡歎了口氣,揉著額角說道,“在伯恩特家的彆墅裡,出現了大麵積死亡的現場,但我們伯恩特家的人卻根本不知道死的究竟是誰甚至說是什麼東西。周圍也沒有失蹤的懸案。”
“在弄清發生什麼之前,我們不敢輕易報警,誰知道守望者他們會查出什麼問題,萬一弄出什麼醜聞,對家族來說又是個打擊。”
“那幾張筆記呢?沒法從上麵弄明白一些東西嗎?”
“你如果看過就知道了,上麵都是一些瘋言瘋語,很難理解。”
“寫的人也無法理解?”霍斯特追問道,“那是誰的筆記?”
“我父親的。”
“他怎麼說?”
“他……”傑西卡的表情有些詭異,“去年就已經去世了,誰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留下的那些囈語。。”
“我明白了。”霍斯特噓了口氣,“那就先去現場看看吧,剛好,趁著午夜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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