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隻是在冥冥中給出了一個提示，能不能意識到還是要看自己。
霍斯特眼角跳了跳，他明白從剛才開始就有的怪異感覺是什麼了，這人好像認識自己，而且知道很多事，包括自己的身份，甚至連伯恩特家族的隱秘也知道。
格林上下打量著霍斯特，最後目光落在了他腳下的地麵：
對方指了指對麵的椅子，霍斯特這才發現，他的手背上有一個奇怪的印記，像是胎記一樣。然而當他仔細去看的時候，隻覺得眼前一陣刺痛，胎記像是活了一樣不斷扭曲，這讓他趕快移開了視線。
“三個問題，換你的意誌力，每天都能自然恢複的東西。”
“直接窺視未來？”
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一張球形的桌子和兩把球形的椅子。
“嗯，我知道，你是斯溫·懷特介紹來的霍斯特·卓姆先生，陰影之主遺留在世間的覺醒者，稻草人的合作人。哦，對了，還是伯恩特家族的朋友。陰影之主的覺醒者找上了遺產保管人之一的伯恩特家，如果我不是神秘世界的囚徒，一定會覺得這是奇妙的巧合。”
“嗯？那是什麼？”
格林沒有回答，自顧自的說了下去：“其實我比你幸運，全視之眼隻是因為信徒過少自然隕落的，不像你一樣，神靈在凡世還留下了一群敵人。”
“嗯……算是吧，或者說是付出的代價，你不用太在意。”格林表情有些僵硬，回避的說道，“我跟伱一樣，也是個隕落神靈的繼承者。全視之眼，位階3。因為能看到的東西比較多，所以對於你想要詢問的那些問題，我也稍稍了解一些。我可以回答你，不過你真想知道嗎？”
霍斯特露出了微笑，對著格林點了點頭。
眼睛對著眼睛，俊俏的麵容距離自己不過十幾厘米，連呼吸聲都能聽見。
這就是他說的意誌力？
為什麼非要用這麼詭異的方法，就不能正常一點？
我這是差點被一個連男女都不知道的人強吻了吧。
霍斯特記得從王都來的就是個預言師，阿爾忒彌斯的覺醒者。
“原來如此。”霍斯特點點頭，指著周圍詭異的陳設說道，“這些獨特的布置也是您窺視未來的條件？”
空無一人，隻有對麵一扇圓形的金屬門。
霍斯特的神情暗了下去：“您也沒辦法嗎？”
“好。”霍斯特努力不去想剛才的經曆，讓表情嚴肅起來，“那我的第二個問題……”
“這是你第一個想問的問題吧，我看到的那幾種碎片裡這都是第一個。”根林露出微笑，讓他的容貌更顯妖異，“盜竊與欺詐之主萊爾一直覬覦陰影的權能，趁陰影之主與其他神靈對抗過程中背後突襲。而在凡世之中，欺詐的使徒聯合了六七個敵視陰影的教會，在一個月的時間裡，幾乎或明或暗的摧毀了所有陰影信徒的神殿。這場陰謀直接導致了阿比蓋爾隕落。”
霍斯特一時想的有些出神，等回過身的時候，發現不知何時，格林的上身已經越過桌子，湊到了自己的麵前。
引導並不是直接提示自己什麼，也沒有人告訴自己該怎麼做。
“可以這麼理解，但都是一些很零散的碎片，不完整的對話一類的東西，和預言比算是各有優劣吧。”
年紀大概三十多歲，外形俊美妖異，男女難辨，一頭短發亂蓬蓬的，臉色青白眼窩深陷，一副操勞過度的樣子，給人一種非常虛弱的感覺，好像隨時可能一口氣喘不上來一樣。
而是陰影權能的一種自發運轉。
“你把什麼東西帶進來了？”
該死的斯溫·懷特，一定是記恨我敲了他一杯鄧斯特，才故意不提前告訴我，這筆賬我記住了。
但格林卻搖了搖頭：“扭曲、異變、瘋狂，在對抗神秘的旅途中，這是每個覺醒者最大的敵人，也是大多數覺醒者尚未迎來的宿命。不知道有多少覺醒者因此變成了瘋狂的扭曲體，如果真能逆轉的話，還會給我們製造如此恐怖的壓力嗎？”
對方的聲音倒是比較粗，更像是男人，但喉結並不明顯，此時他用和他的外表一樣虛弱的聲音一邊喘一邊低聲說道：
“你叫我格林就可以了。”
格林搖了搖頭：“據我所知是沒有逆轉方法的，如果這是你的朋友，那就讓他在徹底瘋狂之前，儘量不要留下遺憾吧。另外，卓姆先生，在為你的朋友擔心之前，其實還有一件更值得擔心的事。”
“嗯？敵人？”
霍斯特摸了摸身上，確認已經把所有的隨身物品都放在了門口，這才走進了下一道金屬門。
“你形容的那兩次被陰影指引的經曆應該不是錯覺，但具體意味著什麼很難判斷，我隻能說，根據我神秘學的經驗來看，那兩次指引，應該和你覺醒的特性有關。”
你可沒說用這種詭異的方式啊。
霍斯特皺了皺眉，對方的話總有一種很怪的感覺，但他還是坐了下來，思索著說道：“格林先生，我是……”
免費的東西雖然好，往往意味著要在其他地方付出更高的代價。
讓自己能撥開眼前的迷霧，重見光明。
妖異的微笑著，格林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無論開始還是結束，它都不會有任何超出常理的變化。
猛地站起身，差點把椅子掀翻了。
他有點懶得說話了，反正格林應該也知道他的第三個問題。
“不用這種表情，我需要這些意誌力，你需要答案，大家各取所需。反正對你來說這些意誌力睡一覺也就恢複了，不如交換給我，我還能多撐一段時間。這可是你答應的，你要是不答應，我可沒本事強奪。”
應該是站在靴子底下無意中帶進來，在剛才自己突然起身後退的時候，從靴子底下掉落的。
小石頭是不規則的形狀，但毫無疑問，上麵帶著大小不一的‘角’。
此時此刻，一團詭異的煙塵，正從這顆石頭上冒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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