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的事情很多,不可能眼睛一直盯著梅家人在京城過得怎麼樣。
所以梅可甲他是八分信,他提供的信息也要做個對比。
這件事之所以搞得那麼麻煩,還提前這麼久,就是要一擊致命。東南一旦亂上幾年,那就是絕大的事件。
因為北邊韃靼勢大,朱厚照和文官的許多理念又不和,正德年間還冒出過兩個藩王造反的案子。
不穩一點,怎麼能行?
“你先前不是訓練了三十人嗎?隻要不是太蠢的,這次也派出去,其餘的探子慢慢吸收。不用錦衣衛,也不用東廠,銀子,本宮自己掏。”
這倒是出乎劉瑾和張永的意料,“竟要到這樣的程度?”
要!
朱厚照不信牟斌,他這個所謂有正義感的指揮使和文官集團的關係曖昧不清,說句不客氣的話,也就弘治能忍得了他。
殺幾個貪官,他大抵不會有什麼。但一旦殺的多了,難保他不會暗中和什麼人通氣。到時候壞了整個大局。
東廠同理,弘治年間,廠衛都受文官的壓製。
不過這些不必一一和這兩人解釋。
“聽命行事。”朱厚照抿了抿嘴唇。
張永神色一凜,“奴婢遵命!”
劉瑾問:“這……梅可甲不應知道吧?”
“他不必什麼都知道。”
朱厚照真是為這大明朝操碎了心,
像是周經那樣的人還覺得他做的壞事呢,其實他們所有人都不清楚,朱厚照所做的,才是重現大明榮光的大事。
雖然他也想和那些君子弄出個君臣相得的局麵,
但真的做事情還是發現,隻有太監會不折不扣執行他的命令。
過了一會兒,
外間一個宦官來稟報事情,
朱厚照隻掃了一眼,就覺得氣血往上翻湧,“癡心妄想!”
張永和劉瑾對望一眼,“殿下,怎麼了?”
“你們自己看!”
發了怒的朱厚照還瞄了一眼劉瑾,
嚇得劉公公心裡一抖,想著可不要是自己出了什麼大錯!
而等真的看完,他的心思也涼了小半截兒,
“殿下恕罪,是奴婢疏忽了,竟以為程敏政等人隻是照常當值,沒曾想到這些自稱君子的人也這麼不要臉。”
張永不明白是什麼事兒,
急忙搶過來瞧了瞧,這一瞧也是破口大罵,“真是無恥!殿下自己想的辦法籌集銀子,沒要這些人一個大子兒,現在竟然想等學宮建好了便由他們所用!真是想得太美!”
“搶他們是搶不走的。能從大明朝太子手裡搶走東西,那得要他們有天大的本事才行。”朱厚照摩挲著手指,“我就知道不會這麼順利,但也沒料到,他們竟然還想釜底抽薪。”
學宮,是他最為重要的一個種子,竟然還想半個國子監第二,這是絕不可能的事兒。
朱厚照站起身來轉悠著,隻一會兒,其實思路便也清楚了,“明天叫張天瑞進宮。他們不是等著本宮建好了,再由他們所用嗎?那麼也就是說,現在不管怎麼建,都不會有人聒噪。乾脆就讓張天瑞加快進度,放開了手腳建,天氣也暖了,正是出活兒的好時候。”
劉瑾有些擔心,“可他們真的這麼做了,這個設書院、興教化的理由倒也不好不睬。”
“不要聽他們嚇唬人!這事兒就照此辦理!幾張嘴還想搶本宮的銀子?做夢!”
朱厚照才不信那一套,他想動點兒彆人的利益得提前好幾年謀劃,還得準備流血。
這幫文人想靠講點兒道理就從他這個太子手裡搶東西?書讀傻了吧。
最差最差的情況,就是你們確實有理,但我就是不鳥你,有本事你帶人衝進來啊。
所以說這程敏政啊,還有的苦頭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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